聽到這裡沈珮臉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沒等言崢話說完搶先回答道:“我知道啦,她們雖然都獲救了,但他們的心裡都受到了極大的創傷,萱倪是來找你治療心理創傷的!”
言崢頓時瞠目結舌,內心忍不住為沈珮鼓掌喝彩,原本他還想著怎麽打發沈珮,沒想到沈珮自己把自己先給打發了,不得不承認女人的猜疑就跟女人的大姨媽一樣,是把雙刃劍,有時候它會給你無邊的痛苦,有時候它又能救你與水火……
言崢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一下,立即接道:“沒想到你這麽聰明,一猜就被你猜到了!”
沈珮得意的揚起下巴。
“那是當然,本小姐好歹也是心理學博士啊,人在受到此類心理創傷的時候,會更信任當初救她的那個人,因為那個人可以給她帶來足夠的心理安全感!這是生物自我保護的一種心理反應……”
言崢苦澀的笑了笑,心中默默道,你開心就好,你腿長,你說什麽都對。
等沈珮如背書一般將此類心理反應講解完,言崢再次開口問道:“你身體好了嗎?”
沈珮感激的看向言崢使勁點頭。
“謝謝你言崢,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再也做不成人了,大恩不言謝,我欠你一條命,你想讓我怎麽報答你都成!”
說到這裡沈珮羞澀的低下頭,微微泛起紅沙的脖子,就仿佛剛剛盛開的喇叭花,白裡透紅有股說不出的韻味。
看到沈珮這幅害羞的模樣,言崢笑容更加苦澀,沈珮這幅任君采擷的樣子,言崢那還能不明白沈珮的心思。
回憶從認識沈珮開始的點點滴滴,言崢發現他都不知道沈珮是在什麽時候喜歡上他的,言崢捫心自問,他自己喜歡沈珮嗎?喜歡是有的,畢竟男人都喜歡美女,那種層次只是停留在本能上的喜歡,遠遠達不到觸及心靈深處的愛。
或許他跟沈珮可以日久生情,但現在他沒有多少時間,陪著沈珮做些什麽,如此一來留給他的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當不成禽獸那就禽獸不如!
暗自長歎一聲,言崢幽幽的說道:“你沒事兒就好,你在我這裡已經半個多月了,該回家看看了,不然你父母會擔心了!”
沈珮正處在小女孩懷春胡思亂想的境地裡,言崢突如其來的這句話,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慌亂的回到:“我~沒事兒~我之前每天都給家裡通電話,告訴他們最近工作壓力比較大,外出旅遊散心了,在我變成魚的日子裡,你的員工們便模仿我的聲音幫我給家裡打電話,曹海東還會幫我p一些風景照發給家裡,因此我家裡並是太擔心。”
說道此處沈珮羞澀的抬起頭看了言崢一眼,又飛快的把頭低下,小聲補充道:“謝謝你!”
言崢點點頭。
“那你也該回家啦,還有工作等著呢,外出旅遊半個多月散散心還能說得過去,再久了家裡就該起疑心了!”
沈珮有些不情願的點點頭,在言崢沒回來的時候沈珮其實有很多甜蜜、感激的話要對言崢說,她甚至想過要跟言崢表白,可真當言崢站在她前面的時候,沈珮才發現她的心如小鹿亂撞,大腦一片空白之前想好的話語,一句話也記不起來,想要跟言崢表明心意,又沒有勇氣說出口。
可讓她就這樣離開,她又有些不甘心,站在原地扭扭捏捏了好一陣子,沈珮主動岔開話題道:“你這個半個月怎麽樣?那個妖魔消滅了嗎?”
提到這半個月的經歷,言崢臉上複雜一片,失神了好幾秒,言崢才幽幽的說道:“我這半個大起大落,像是一場噩夢啊,那個妖魔雖然我沒有消滅,但你放心他不會再回來啦!”
沈珮點點頭。
兩個人開始陷入沉默,房間裡就像是被人開了十個空調溫度直線上升,沈珮覺得自己就像發燒了一樣全身滾燙,言崢也是渾身不自在,又燥又癢。
言崢尷尬的撓撓頭,主動開口找話題說道:“那個~我過幾天要出趟遠門~”
話還沒說完沈珮猛然抬起頭,緊張的插嘴說道:“去哪兒?要多久?”
言崢:”去~去~“
言崢突然發現他不知道該如何跟沈珮解釋自己接下來將要幹什麽,結結巴巴好一陣子,言崢才自己思路整理清楚,重新開口說道:“去扶桑海域,短則一個月,長則幾個月吧!”
沈珮好似被言崢的消息驚呆了,以致就像受到電擊一般,精神處於半癡半呆的狀態之中,好久才將言崢說的內容消化掉,隨後一臉疑惑的追問問道:“你去扶桑海域幹嘛?”
言崢半開玩笑的解釋道:“我能去哪裡幹嘛,我又不會打魚,自然是去哪裡降妖除魔了!”
這一下沈珮臉上驚詫表情更加誇張,瞳孔放到大了極致,張著大嘴不敢置信的說:“你們降妖除魔還有跨境業務?”
言崢被沈珮天真的想法逗得樂不可支, 哈哈大笑著說:“嘿嘿~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受靈異側的朋友邀請去幫忙的!”
沈珮再次緊張起來,有些擔心的問道:”會不會有危險啊?“
言崢點點頭,又搖搖頭,沉默了幾秒才慎重的說道:“危險肯定是有的,但應該要不了我的老命,放心吧,不用為我擔心,你知道我很怕死的,去之前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要是沒啥事兒你就早點回家,我跟員工們開個會,商議下出海的事情~”
沈珮面帶愁容,極為不情願的開口說:“可是~?”
話沒說完,被言崢揮手打斷。
“沒什麽可是,我把這麽重要的秘密都告訴你了,你要相信我,我拿你當自己人,你也要理解我,乾我這一行不比其它職業,沒有我們選擇的余地,就像你當警察一樣,遇到歹徒,遇到危險,你就因為害怕而放棄嗎?”
沈珮連連搖頭,堅定的說道:“那怎麽可能,除暴安良是我們的責任,我們怎麽可能逃避責任,有危險我們肯定要衝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