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崢雖然不喜歡吳曉彬老婆這個人,看在她身為一位人母的面子上,言崢好言將吳曉彬與小茹安然無恙的消息告訴吳曉彬老婆。
吳曉彬老婆聽後明顯松了一口氣,雙手合十,口中不斷念叨諸天神佛保佑之類的祈福話語。
隨後態度一轉略帶羞愧的說:“言先生,我能不能也去你店裡打工……我還想在見見小茹跟我丈夫,小茹還沒有結婚生子……”
言崢歪頭上下打量吳曉彬老婆,稍作沉思開口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不能!”
對面吳曉彬老婆突然身上黑紅色氣息浮動,七孔流血,青面獠牙,伸手指著李瑩凶狠的厲嘯道:“為什麽!為什麽那個賤人都可以,我不可以!”
言崢:“生前做惡人,死後為惡鬼。我勸你你還是不要接近小茹跟吳曉彬為好。沒有你說不定他們過得會更好。”
吳曉彬老婆狂性打發,周身掀起一股狂風,黑發逐漸變成血色,如蛇般在空中舞動。
身上煞氣之重,能讓人嗅到濃濃的血腥味兒,嚇得周遭陰魂瑟瑟發抖。
“不!”
吳曉彬老婆咆哮一聲,作勢要朝言崢撲上來。
言崢面無懼色,淡淡的說道:“你看你,戾氣纏身,殺心如此重,都快變成血戾了!枉死城才是你的歸宿!”
吳曉彬老婆怨毒的瞪了一眼張牙舞爪的從地上朝言崢飛撲過去,黑袍執事手中飛出一條縈繞著黑氣的鏽跡鐵鏈,將吳曉彬老婆在半空中捆個結實,隨手一拉,吳曉彬老婆隨鐵鏈縮回黑衣執事手中。
黑衣執事略帶歉意的說道:“抱歉,言經理,讓你受驚了。回去我會教訓她!”
言崢神情複雜的接道:“不用,我沒事兒。畢竟相識一場,她還是我朋友的老婆……唉,你把她丟到枉死城任其自生自滅就好,千萬不要為難她!”
兜帽下發出一連串的笑聲,聲音恐怖至極,仿佛有人掐著他的脖子,從嗓子裡擠出來幾聲分不清是咳嗽還是笑的動靜,令人毛骨悚然,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黑衣執事怪笑完有些嗜血的衝言崢說:“枉死城堪比煉獄,嘿~嘿~她進去定會喜歡之極。多凶的惡鬼到了裡面都會變成小綿羊~您放吧。就算我特殊照顧她,她也不好過!”
言崢眼前似乎浮現出那個煉獄般的城池,忍不住打個寒顫。
“別說了,我膽子小。別嚇我~”
黑衣執事:“您真會開玩笑,膽子小能在咱公司當上經理~”
說完轉身把掙扎不斷的吳曉彬老婆拖回陰魂群中,見黑衣執事離開,jk小心翼翼的湊上前說道:“言大哥,我也不想那麽早去投胎,我可不可以一起去你店裡打工~”
言崢輕笑一聲。
“jk,店裡請女服務員那是秀色可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你個大男人摻在裡面你不覺得,大煞風景嗎?再說了,你身上也背著人命呢,我可不敢用你啊!”
jk攥緊拳頭,身上黑氣發散,張看幾次口,始終沒敢發作出來,吳曉彬老婆的前車之鑒在哪裡,他也不敢逼迫言崢。
最終頹廢的散去身上聚攏起來的戾氣,生無可望的說了句。
“知道了~”
便失魂落魄的轉身走入陰魂群中,打發走這幾波熟人,言崢身邊終於安靜下來,拖著下巴思考一會。
言崢指著陰魂群裡的幾名空姐說道:“你~你~你~還有她,你們四個出來~”
四個空姐陰魂戰戰兢兢的走到言崢身邊,其中一個空姐壯著膽子問道:“大人,你找我們什麽事兒~”
言崢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別怕,
我不為難你們。你們有沒有興趣去我店裡打工啊~”四個空姐齊齊搖頭,相視對望一眼,剛才開口的那名空姐再次說道:”對不起,恐怕要辜負您的好意了,我們不想打工,隻想早點投胎做人……“
說完四個空姐如鵪鶉般一起低下頭,不敢正視言崢,生怕言崢獸性大發,強行要挾她們去做服務員。
言崢無奈的衝四名空姐擺擺手。
“人各有志,我也不強求你們。祝你們早日投個好胎~”
四名空姐道了一聲謝,退回陰魂之中。
四名空姐剛退走,李瑩拉著娜娜走到言崢旁邊,娜娜躲在李瑩身後猶如受驚的小松鼠一般,一雙大眼睛怯怯的望著言崢, 不斷咬著嘴唇。
李瑩拿肩膀頂了一下娜娜。
“說啊,都變成鬼了,你還害羞什麽,把你想法說出來啊~”
娜娜這才細弱蚊聲的說道:“言先生,我~我~能不能跟李瑩去你店裡當服務員,情況剛才李瑩姐都跟我說了,我也想下輩子投個好胎,這輩子我過的太辛苦了,父母都是農民,起早貪黑省吃儉用供我上學,我剛工作不到一年,還沒來得及報答他們便死了~嗚嗚嗚~我不想這麽苦了,我想下輩子輕松些~我對不起我父母~嗚嗚嗚~”
說著說著娜娜嚎啕大哭起來,聽得言崢一陣心軟。
連忙答應道:“好~好~別哭了,你跟李瑩一起去我店裡打工!”
然後,言崢衝黑衣執事說道:“娜娜,安吉她倆我留下了,剩下的陰魂你按照規矩辦吧,該投胎的投胎,該下地獄的下地獄……這事兒還請你為我保密,算我呈你一個情,日後遇到什麽麻煩,可以到濟水找我~”
黑衣執事說道:“衝你跟我家大人的關系,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麽,人情我可當不得,要謝,你就謝我家大人好了。你放心吧,今天的事情,不會傳入第二人耳中~若不然便教我神魂俱滅!”
言崢嘴裡立刻客套起來:“你這是幹嘛,不用靈魂發誓這麽嚴重~你只要不說出去就成了,你看你,這麽客氣幹嘛,有空常來濟水坐坐,我定好好招待你。”
嘴上說著虛偽的客套話,心裡對黑衣執事的做法恨不得叫出好來,以前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自從認識靈異世界言崢便知道死人也不見得能保守秘密,只有一靈魂起誓才最為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