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富二代瞬間一片嘩然,人群中一位身高一米八長相高大帥氣猶如男模一樣氣質有型的男子推開人群湊到趙威車窗前帶著三分不屑倨傲的調侃道:“趙威你不會是怕了吧?你慫追不上,不代表別人追不上,自從濟水回來以後我發現你就慫了許多啊,當初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呢?不會在濟水被嚇破膽了吧,看到出租車都有陰影了?”
趙威眼一橫不甘示弱的回懟道:“滾,寧峰別以為我們跑不過你,就自以為車技天下第一了,我告訴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趙威說這句話語氣與當時言崢教訓他時說的語氣一模一樣,冷淡中帶著幾分看不起的感覺,說出就連趙威自己都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模仿當初那個人的口吻,聽完這句話,被稱作寧峰的富二代剛要發作,立刻被周圍的人拉住。
在趙威的叫囂聲裡,趙威回過神來,再次淡淡的開口說道:“別跟我來這套,咱幾個家世都差不多的,你嚇唬誰呢,我告訴你我今天還真就不是慫了,剛才那輛出租車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在濟水遇到過的那輛賊邪性的出租車!當初我從濟水回來跟你們提這事兒,你們都嘲笑我膽小,今天看了吧,我當初沒有吹牛逼!“
這時候旁邊有位略微臉蛋圓潤,胖乎乎得小胖子笑嘻嘻的問道:“趙哥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不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咱們這些車可都是超跑,不至於連對方尾燈都看不到吧!”
趙威冷哼一聲,撇撇嘴不屑的說:“超跑怎麽了?超跑你也得等紅綠燈,堵車的時候你也飛不過去有什麽了不起的,外環高速跑過這麽多趟了,路況你又不是不清楚,雖然是頂級的高速公路,但也比不上專業賽道,路上起伏過度,強橋連接處有縫隙,還有不少減速塗層,這些細小的凸起,你開一百多邁自然沒什麽感覺,當你速度超過200超過300的時候呢,在這種路上你們敢開多快自己心裡沒數嘛?剛才那輛出租車,超過我們去的速度不下200!我們常開的車都知道,後車追前車最少要比前車速度快30%才可以,接近250的時速,這種路況你們也敢開那麽快?稍微有點起伏車子失控,或者出現失速的情況,你們不要命嗎?不是我看不起你們,你們絕對不能拿命去跟對方比速度!雖然我不知道對方那裡來的底氣敢這樣玩命的開車,但我總有種感覺,對方根本不在乎,或者說對方有種莫名的自信他不會出現這些狀況,你敢拿250邁的速度去追他,對方就敢開到300甩開你,到時候你絕對不敢,把車速提到350邁!別說對方尾燈,說不定最後連命都搭進去。”
面對趙威逼迫的目光,剛才還牛X哄哄的一群人,觸及到趙威目光的時候紛紛低下了頭,就連一直不服氣的寧峰亦是如此。
他知道趙威說的是實話,在這種路上飆車,拚的不是技術,而是命!
他們只是一群吃喝玩樂裝X,忽悠嫩模網紅的富二代,泡妞他們擅長,讓他們玩命,他們可沒那個膽量。
見大家瞬間情緒低落下去,趙威又忍不住出言安慰道:“行了,別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這種路上咱們不敢跟他玩命,正正的比賽道路咱們還不敢跟他拚拚速度嗎?回頭都發動下關系人脈,找找這輛的主人下榻何處,到時候咱們把他約出來比一場不就得了!”
趙威的這個提議讓大家眼前一亮,有重新找到了追求自由的方向,大家又熱騰起來,趙威說了句:“那今晚上就這樣吧,我走了!”
小胖子伸著脖子喊道:“趙哥,今晚上不去酒吧了嗎?我們還等著你請客呢!我還等著聽,今晚全場由趙公子買單的尖叫聲呢!”
趙威早已開出去百十多米遠,從車窗裡伸出拜了拜,扯著嗓子喊道:”不去了,沒心情,改天吧!“
說完加油門揚長而去,剩下一群富二代面面相覷,也少了找樂子的心情,三三兩兩
的四散離去。
這一切已經身在東倉碼頭的言崢一無所知,他還不知道他已經被一群富二代惦記上,正準備發動全城的力量把他挖出來。
就算知道,言崢也沒空搭理他們,魚妖之禍的事情早就讓他忙的焦頭爛額,哪有閑工夫跟人攀比去,掏出執行錄像監視東倉碼頭的公司員工證明身份,然後說明白賴以,守衛的員工將言崢帶進了碼頭。
負責圍剿魚妖的領頭人是個公司陰間總部派來的陰界公司成員,這是言崢第二次看到如此正式的公司成員,上一次是剛加入公司遇見鎮的時候。
同樣的西服,同樣一絲不苟的大奔頭,不同的是鎮的臉上帶著笑意,看上去更像是一個人。而面前的公司成員,臉上僵硬的就像打了十斤玻尿酸一樣,有棱有角,倒不像一張長出來的活生生的人臉,更像是被人捏造出來的雕像。
僵硬如雕像的臉上還縈繞著些許死氣,身上也能聞到濃重的血腥,轉瞬間言崢便明白這是來自枉死城裡的資深戾鬼雖然達不到血戾層次,但身上的濃鬱血戾之氣,只有經歷過枉死城動亂的百戰還生戾鬼才有。
那是沾染了同類的血與戾氣才形成的特殊氣息,無不證明面前的這位員工實力不差,可能不弱於一般的血戾。
面對這樣實力的高手,言崢的小心思瞬間蔫了。原本言崢怕鎮那邊扯皮錯過他實施計劃的最佳時機,便打算先斬後奏用兩個血戾的直接威懾東倉碼頭負責人交出指揮權。
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等到了現場才知道對方不是可以任由自己拿捏的小角色。
言崢見事不可為,立刻改變策略,賠著笑臉上前想找對方商討商討,沒想到對方人是冷的,心是冷的,這孫子就跟凍上了一樣。
任憑言崢說了半天對方沒有開口講過一句話,甚至連多余的動作都沒有,宛如一具僵硬的屍體,直挺挺的立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