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崢心中暗歎自己還是太年輕,當初管豹說這些人無意蓬萊之主秘寶,都是奔著了結恩怨而來,他當時還深信不疑。現在回頭看這管豹也是蔫壞,蔫壞的,故意拿這樣的消息誤導他,若是沒有彼岸花剛才那番披露,他還真就傻傻乎乎相信這些人志不在蓬萊秘寶。
正所謂無利不起早,言崢想想也是,天下熙熙攘攘都為利而來,若無利可圖地府中這些老鬼怎麽能甘願以身涉險,人越來越惜命,鬼越老越精,甚至要比人更加惜命,單論報仇還不足以讓他們以身犯險,這群老鬼之間的仇恨已經不下千百年,上千年歲月都無法了解的怨仇還在乎這一時半會嗎?
果然前年的狐狸會成精,千年的老鬼那是人精中的人精,管豹自己就對長生石抱有想法,對自己說那些話目的就不純潔,十有八九是想利用自己,然後好坐收漁翁之利!
可憐自己還信以為真,準備渾水摸魚,現在看來蓬萊的水雖然深,但一點都不渾,大家目的也都出奇一致,到時候群雄割據的局面恐怕會變成百舸爭流,人人竟發。
不管是誰想要渾水摸魚恐怕都會死得很慘……
想到此處,言崢抬眼環顧一周,再看秦皇嬴政等人的眼神都變了,仿佛秦皇嬴政等人的腦門上都寫著一行字,競爭者加一!
言崢頓時頭大如鬥,這特喵一個個不是土豪,就是大佬,讓他這個小萌新怎麽混!忽悠有種呂布之前的無助感,站在一堆大佬中瑟瑟發抖。
就在這時,秦皇嬴政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就仿佛熬夜打遊戲身體被掏空的社畜一般,身體帶著說不出的疲憊。
當他目光落在那團黑霧上的時候,眼神瞬間變得犀利無比,仿佛有道光要將李通身前的黑霧劃破攪碎。
少傾,秦皇嬴政用沙啞盡顯疲態的聲音說道:“李通,是你對不對?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一直聽聞,地府陰財神不善戰鬥,神通變化莫測,擅長不戰而屈人之兵!不過你們陰財神都講究和氣生財,鮮有人和你們交手,故陰財神的手段在地府一直是個迷,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陰界所有人都低谷了你們陰財神的實力,你們要比傳說中的還要難對付,你們有這等實力,為何要在地府裡面如此低調呢~”
李建成嘿嘿冷笑抓緊每一份每一秒驅散自己體內的雷霆力量,宛如瘋魔的笑聲,讓秦皇嬴政更不敢輕舉妄動。
言崢見狀內心不禁有些焦急,在聽完彼岸花剛才所說之後,從某種程度來說,他與秦皇嬴政的蜜月期便隨著彼岸花的那番話煙消雲散,抗李援秦也就變成了坐山觀虎鬥,言崢巴不得兩個人血拚,最好能在他面前雙雙暴斃,這讓他未來就能少兩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眼下兩人突然停手,雙方互相忌憚大有罷手言和就此別過的架勢,言崢這哪能坐得住。
言崢眉毛一挑計上心來,衝著秦皇嬴政大聲喝道:“始皇陛下,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秦皇嬴政一臉不解的看向言崢。
被秦皇嬴政這麽一看,言崢突然卡殼,考慮到秦皇嬴政是生活在兩千年前的老古董,言崢重新組織下語言隨後開口說道:
“額~這個~陛下~”
支支吾吾半天言崢也不知道該向秦皇嬴政形容,索性直接屏蔽那些花裡胡哨的修飾詞語,坦言道:“陛下,陰財神雖然厲害,但絕對沒有李通這等實力,我敢打賭就算地府裡面的其他陰財神也絕對沒想到李通會有這般實力,李通用的許多神通,都是陰財神體系沒有出現過的,換句話說這些神通都是李通自己領悟的,陰財神之間互通有無,不管是誰領悟了新神通都會在第一時間共享給其他人,李通隻白票,不付出,暗自隱藏自己領悟的神通,包藏禍心,其心可誅啊!這李通鬼鬼祟祟潛伏在陰財神裡面,指不定蘊藏著什麽大陰謀,今天陛下拿下李通,交由地府發落,不僅可以出一口胸中惡氣,還是大功一件!從此走上鬼生巔峰,贏取白富美,出任地府CEO,啊~不對,是出任閻羅王,不在話下啊!”
言崢說的天花亂墜吐沫橫飛,唬得秦皇嬴政一愣一愣,什麽迎娶白富美,出任CEO,秦皇嬴政愣是沒聽懂,但這並不妨礙秦皇嬴政明白言崢話中深意,不禁莞爾一笑,許以重利,激勵士氣,這等畫餅充饑的事情,以前都是他這個皇帝對別人說的,今天乍一聽還別有一番風味。
都是過來人,秦皇嬴政有豈會被這三言兩句所說動,對於言崢說的話他只相信一半!
隨後秦皇嬴政把目光放在李通身上,想要通過李通的反應來確定言崢所說有幾分真假,結果卻讓秦皇嬴政大失所望, 李通身前的迷霧就像馬賽克一樣可惡,擋住了所有關鍵地方,讓人深惡痛絕!索然無味。
見從李通身上得不到半點消息,秦皇嬴政失望的收回目光,隨後又看向言崢與彼岸花二人,玩味的說道:“寡人又怎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在這充滿詭異之處,寡人也沒辦法前往地府驗證一二!”
言崢仿佛被人掐住脖子一樣,臉漲的通紅,心道果然這些老鬼沒有一個好忽悠,頓了頓,求助的看向彼岸花。
彼岸花瞥了一眼言崢,有些不情願的開口接到:“秦皇,你不信他,但你可以信我!”
秦皇嬴政好奇的打量著彼岸花。
“你是何人,寡人為何要信你?”
秦皇嬴政那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讓彼岸花渾身難受,冷哼一聲彼岸花沒好氣說道:“呵呵~少在老娘面前擺你那皇帝的臭架子,老娘在地府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我乃黃泉河畔彼岸花!在地府不知道渡過多少歲月,知道的秘密比你們的年齡都多,沒必要為這點小事兒騙你,再者說你以為言崢能知道地府裡面的辛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