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知道由誰提議起來的計劃突然就火了起來,得到大家的一致擁泵,起初有些富商只是邊喝酒邊眯著眼側耳傾聽,就像常見的大家在酒桌上一起默默聽某個小夥伴吹牛一樣,雖然大家都知道對方是在吹牛,但並沒有人站出來拆穿,甚至還有人樂意配合,誰讓這是酒桌上難得的樂子,快樂總是讓人無法拒絕,不論它是那種形式,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酒精的麻痹下,這些富商情緒變得極為不穩定,興奮莫名其妙的在大家心中蔓延,越來越多的富商加入到商議抓捕水猴子的建議中,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竟然這個不切實際的幻想逐漸變得切合實際起來。
富商表弟聽完眾人商議之一個勁兒的直怎舌,要知道在那個沒有機械全憑人拉肩抗的年代截斷河流是一個大工程,這其中耗費的錢糧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沒想到這幾位富商根本不在意,看似玩鬧的一頓爭論之後,便你出一萬,我出一千兩黃金……那個出糧,這個出料……很快就湊足了截斷河流的錢財。
這錢財攤在一個頭上是多,可他們十幾位富商平攤,就顯得沒多少錢了,再加上他們這裡面有各行各業的商人,實際的花費要比預算中還要再減少一部分,
而且他們也不算是憑白浪費錢財,做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瞞過官府,只有過了官府一管,他們才可以名正言順的大興土木,而這個理由也被富商們以一個合理的借口給找了出來,他們準備以集資修建一座橋的借口來截斷水域,這樣一來他們不僅能抓到水猴子滿足自己的獵奇心裡,還能落個好名聲。
果不出所料,當一眾富商告訴當地縣令要出資修一座跨河大橋的時候,縣令高興壞了,要想富先修路,這句話放在古今都是一句金玉良言,縣令也明白交通的重要性,這座橋修起來可以節約橋兩邊村莊的來往時間,路修好了自然有商人前來收購物資,到時候周邊村落富裕起來,那也是他的政績,對於富商集資修橋一事,縣令舉雙手雙腳讚同,至於這群富商為何要求在下遊加修一座水壩慢慢抽水,這等奇怪的要求被縣令直接無視,橫豎不是自己出錢,富商想要修水壩那就修,放水慢點那就慢點,他又不著急橋多久修好,總之一句話,只要富商出錢什麽都好說,他無非是非些功夫召集人手,到時候周圍的村民說不定還會感謝他,給他們帶來一個可以賺錢的機會,與自己的前程想必,富商要求在下遊修水壩慢慢放水,就顯得微不足道了,縣令權當這是有錢人的怪癖,很愉快的就答應了富商們的要求。
富商們與縣令商談甚歡,沒幾日錢糧就到位了,之所以這般迅速,一是這幾位本來就乾這個的,自己手裡就有很多物資不需要另行購買,
其二還是那幾位富商害怕那水猴子跑到別的地方去,自從那天酒宴之後他們就派人去富商別院專門盯著那日誰出現水鬼的地方,奇怪的是自從富商表弟那晚見過水鬼之後,就再也無人見過那個東西,這讓幾位富商不僅懷疑水猴子是不是早已跑去了別的地方。
可他們早與縣令有約在先,想要反悔已是不可能的事情,隻好一再催促縣令快點開工。縣令也被這幾位富商的積極性嚇了一大跳,他以為怎麽也要準備個一月兩月的時間,沒想到這些富商幾日就把物資給集結到位,瞬間大為感動,認為這幾位富商都是大大滴良心商人。
當場許諾橋完成的時候在橋頭為他們立萬民碑供後人瞻仰他們的善舉,同時也會向上級為他們請功,雖說得不到官職,但五百塊錢加一朵大紅花跑不了,更難得是他們名聲打出去了,以後在秦國做生意也會好許多。
一舉數得,這讓幾位富商對此事更加上心,後面又追加了一筆錢財,自古有錢好辦事兒,周圍聽說縣裡要修橋還管飯給錢,紛紛前來報名,修橋的進度飛快,嗖嗖嗖一天一個樣,一眾富商也得償所願,在下遊修起一座水壩,緩緩放水。
他們則聚集富商的別院,天天伸長脖子往河裡夠盼著水猴子水落石出,隨著水位不斷下降,上了年歲的魚鱉蝦蟹見過不少,大的都快要成精,幾位富商也是吃河鮮吃到腿軟,但他們目的可不是為了吃河鮮來的,為了這幾個快成精的魚鱉蝦蟹還不值得他們大動乾戈,水猴子才是他們翹首企盼的小寶貝。
日子一天天過去, 悶熱的夏季快要過去,黝黑的河床之漸漸浮出水面,為乾涸的水窪裡,有不少困魚掙扎,這時的河底泥沙不知幾許深,有水猴子在下面,大家也不敢輕易下水生怕遇到危險,隻得等河底淤泥被太陽曬上一層泥殼方可派人下河安心搜尋。
天公不作美,沒過幾日居然進入了連陰天,接連下了好幾場大雨,上遊圍壩建橋的堤壩恐承受不住壓力,開口往下遊泄洪,幾位富商眼都紅了眼看著河床乾涸,水猴子真相就在眼前,這一泄洪河道裡面又重新充滿了水。
就在一眾富商想要放棄的時候,是夜出現了轉機,有人在雨中見到了富商表弟說的那個水猴子興風作浪,興許是開閘放水期間水猴子被困,餓狠了,夜晚值守的護衛在磅礴大雨的河面上看到一雙通紅的圓點在波濤洶湧的河水中捕魚,他們以為自己看到了傳說中的鬼火,雖然不是水猴子但鬼火同樣屬於難得一見的靈異景象,便趕忙前去通知一眾富商,等大家都趕過來,恰巧看到那雙紅點從水面上飄起來,接著火光泛著一片銀光,有經驗的海商驚呼道那是一條魚,像是被什麽東西叼在口中。
富商的表弟原本隻覺得眼前的一雙紅點似曾相識,讓海商一陣驚呼,頓時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