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被橙衣一掌拍飛的劉金定帶著一身血煞之氣重新回到言崢身旁。
劉金定身上的血煞若熊熊烈焰一般魔焰滔天,氣勢上比橙衣的血煞之氣還要恐怖的多,卻給人一種夕陽暮遲後繼無力的感覺。
劉金定的血戾之氣之所以如此殘暴,完全是因為之前服用紅樓血丸造成的,這種方法提升起來的修為,就好比江湖中修煉魔道功法的人士差不多,爆發力強威力大,修煉速度快,卻隱患多多容易走火入魔,完全沒有橙衣的血戾之氣內斂厚重。
剛剛一個交手劉金定心裡便有了清晰的概念,他不是橙衣的對手。
橙衣的實力遠不止看上去那麽簡單,從外表看去橙衣與血戾別無二致,只有交手才知道,橙衣那看似輕飄飄的一掌有何等威力。
劉金定的血戾之氣不是他自己想要放出來增加氣勢的,而是被橙衣那一掌打的有些血氣浮動,控制不住自己的血戾之氣泄露出來的。
換句話說,剛才那一掌已經把劉金定打出了內傷!
不過劉金定並未表露出來,咬牙強撐著與橙衣對視,橙衣輕蔑的看了劉金定一眼。
笑嘻嘻的說道:“你攔不住我!剛才是誰提醒你的?讓我猜猜,是由耳那個小家夥嗎?到現在由耳還是個傳說呢,從未有人見過它的樣子,言崢叫出來讓我開開眼,一會姐姐下手的時候輕一點!”
言崢:“你猜!”
猜字剛落下,橙衣突然消失,一隻白潔如玉的手瞬間出現在言崢脖子前面,就在玉手即將抓住言崢脖子的時候,言崢的身上浮現出一道七彩的光罩將那隻手彈開。
消失一瞬後,橙衣再次出現在剛才站的地方,若不是身上籠罩著由耳的光罩,言崢都懷疑剛才是自己眨了下眼,才讓橙衣消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一瞬間。
情況危急劉金定決定主動出擊,催動域場想要將橙衣籠罩進去,這時卻驚駭的發現,他的域場,根本無法打開。
劉金定臉上震驚的神情沒能逃過橙衣的眼睛,橙衣臉上帶著若有若無嘲弄的笑,說道:
“是不是發現自己的域場無法催動?你家大人沒告訴過你嗎?域場相抗,實力為尊。
我的實力比你強,因此,不管你是龍,還是虎在我的域場裡面都得給我趴著!”
劉金定霎時間變得像是一頭即將發狂的獅子,身為血戾的他有屬於他自己的驕傲,被橙衣如此羞辱,劉金定哪能忍得住。
身後的血蛇突然爆發,如群蜂出巢。
只見無數快如閃電的紅芒朝著橙衣射去,橙衣身影閃爍一下,宛如倒影在水裡的影子,泛起了一絲漣漪。
波動即刻平複,劉金定發出一聲慘叫,猶如有一顆拖著紅色的尾巴的流星般砸進了遠處的實驗樓中。
巨大的聲響嚇得言崢身體一震,雙眼瞪的渾圓,驚恐的望著橙衣。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油然而生,言崢不是沒有面對過生死絕境,但這次與以往的處境不同,以往是鬼怪帶來的恐懼心理壓力,那種無力感不是生死,而是內心的恐怖。
然而橙衣帶來的,是對生命的直接威脅,言崢有種待宰雞鴨的感覺,面對橙衣他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哪怕之前面對血戾他也能絕地求生找到一線生機。
然而這次言崢卻看不到任何希望,實力差距就像一條巨大的溝壑,是用多少陰謀詭計都無法彌補的。
身後劉金定砸進的實驗樓中煙塵甚囂,卻遲遲看不見劉金定走出來。
言崢抿了抿嘴唇,心急如焚。
劉金定一個回合都撐下來就受到了重創,蘇茗燈籠鬼上去,肯定也是送人頭的料。
想想自己一方還能一戰的人員只剩下腦海裡的咆哮與熔岩,但情況也不容樂觀。
橙衣的場域能壓製劉金定的結界,想必由耳的夢境也無法延伸出去,得不到夢之力補充,由耳也就沒有辦法為具象出來的麅鴞熔岩增加實力,劉金定都在橙衣手下不堪一擊,換成初生狀態的麅鴞熔岩同樣不堪橙衣一擊。
眼下言崢能用的最強保命手段只剩下了獨裁者眼鏡!
獨裁者的注視,需要進行一次判定,言崢也無法確定橙衣的等級,如果判定失敗勢必會引起橙衣的警覺,此時再用獨裁者的威壓強行把橙衣拉入深淵之中需要4秒鍾的時間。
但以橙衣的速度,言崢根本無法專注橙衣4秒鍾,說不定判定失敗的刹那,橙衣便早已把他擊殺了。
此時的言崢內心十分糾結,他不敢賭獨裁者眼鏡的判定比橙衣等級高!
他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把橙衣拖住四秒的時機、讓他直接開啟獨裁者威壓技能,強行把橙衣拉進深淵裡面,至於那個判定效果,言崢根本不敢寄予希望。
……
展開夢裡保護的由耳,此時正在言崢頭頂上急的直蹦躂。
“言崢,言崢~我擋不住對方的幾次攻擊,你快點想辦法~”
由耳焦急的呼喚聲, 讓言崢的心底更加絕望……抓狂到想要砸東西,現在的情景他想不到任何破局的辦法,而對面的橙衣卻正緩緩朝著他走來。
搖曳的身步,就像是死神降臨的腳步,每一步都踏在言崢脆弱的心弦上,讓他絕望更加深沉。
望著即將走到面前的橙衣,言崢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拖延時間,當他準備開口的那一刻才發現,自己早已心亂如麻。
一句能拖延時間的話都說不出來,生死之際,言崢再一次爆發出了他不俗的機智。
就在橙衣走到他身前兩米多遠時,言崢喊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告訴你了,我喜歡你,沒錯我對你一見鍾情!自從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妖嬈的身段,迷人的眼睛所深深吸引,給我個機會好嗎?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想好好愛一場。”
橙衣的雙眼笑成了月牙,捂著嘴說道:“人家還真是受寵若驚呢,不過我們紅樓的姑娘可不外嫁,得需你入贅才行,不知道言公子樂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