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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員守則》COC.一十四.第14章 過去的事情
2026年4月4日,下午一點半,半月市第五神經醫院。
  墨綠色的直升機從天空中飛來降落在醫院屋頂上的停機坪當中,早已經準備就緒的小月等人在飛機停下來的一刹那便衝了過去。接手了還在昏迷不醒中的太郎,又急匆匆的送往了搶救室。
  而另外兩個人接過毒素樣,急匆匆的跑向化驗中心。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分析出毒素,並且找出相對應的方法。
  洛洛的病房內,她坐在床頭手裡拿著一本名為《深海奇遇記》的小說,故事的內容大概是某個冒險者花了的巨資買下了一個潛艇展開全球海底冒險時碰上的各種各樣奇怪的故事,而洛洛正好看到了這個故事的主人公來到了太平洋深處的某個海底遺跡中,然後被盤踞在那裡的章魚精一路追殺。
  “大哥,外面是怎麽了?這麽吵。”
  “應該又有人被送過來搶救吧。”殤往外瞥了一眼,剛剛看到小月等人推著一個病床從房門前經過。
  “好吧。”洛洛點點頭,繼續翻閱著手中的小說,最近不知道什麽原因她突然對這種古怪的故事感到了十分的好奇。
  “喲。”這時七號走了進來,朝著殤和洛洛打了個招呼,“最近過得怎麽樣?”
  殤疑惑道,“還行,你怎麽回來了。太郎呢?”
  “剛過去。”
  “額。。太郎又被推進去了?”
  “嗯。”
  “肋骨又斷了?”
  “難道不是,中毒了。”
  殤楞了一下,“我記得他不是專工毒理後來才轉到法醫的嗎?”
  “大失敗。”
  殤,“。。。。。。”
  “為什麽我感覺太郎前輩最近有些倒霉啊?”洛洛不太確定的問道,“是我的錯覺嗎?還有,太郎前輩會有危險嗎?”
  “不會,他雖然一直都很倒霉。”七號無奈的歎了口氣,“但那家夥最大的優點就是命硬,除非他不想死了,還真的很難在事後死掉。”
  洛洛合上書,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什麽這麽說啊?”
  “幾年前的某個大事件裡,太郎和博書兩個人進行一對一的決鬥。”七號下意識摸了下胸口的口袋中,又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抽過煙了,“本來是太郎必勝的局,後來腳底一滑反而錯失良機,最終慘痛的失去了一顆腎。”
  “可是,按照現在的治療技術,完全可以在安裝一個啊?”洛洛不解的問道,“太郎前輩為什麽不這麽做?”
  “跟你的眼睛一樣。”
  洛洛下意識按住了纏在左眼上的繃帶,“詛咒?”
  “對,因為詛咒而失去的器官,現代的技術水平還不足以解決這個問題。”七號盯著洛洛好一會才說道,“除非能夠找到那種全知全能的人,才有可能解決你的問題。”
  洛洛苦笑道,“但,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全知全能的人?”
  “有。”
  “啊?”
  “你知道嗎,其實人類的知識也可以轉換成骰子的力量。”七號看向殤,隨意的拿出一個本子在上面用十分抽象的圖像寫了個暗號扔給了洛洛,“過個知識試試。”
  “知識?”
  洛洛半信半疑的扔出了骰子。
  骰子點數(洛洛,知識):1d100=69!成功!
  下一秒,在洛洛的腦海中浮現了十分凌亂的信息。而這些信息,錯終複雜沒有絲毫的秩序可言。但隱約間洛洛能感覺到這些錯亂的東西就是解開這些密碼的關鍵。她,可能需要過一個靈感。
  “到此為止吧。”七號出聲打斷了蠢蠢欲動的洛洛。
  洛洛戀戀不舍的收齊了骰子,轉過頭看向七號,“七號前輩,這個是?”
  “這就是知識的力量,但是想要掌握這個東西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也並不是那麽簡單的。”
  “有人能掌握這種,這種力量嗎?”
  “芬達和砂子。”
  “啊?”
  “她們就是能夠熟練使用這種能力的人,不過兩個人的側重點不同。”七號解釋了兩句,然後將話題切了回去,“總是,知識可以被當做數值。那麽會不會有人擁有超過九十,甚至接近於一百數值的知識呢?就像是我的意志和你的靈感一樣。”
  “可是知識這種東西不應該是後天才能決定的嗎?”
  “是啊,但沒有人知道知識的數值大小究竟是按照什麽原則進行劃分的。其他基本屬性表明,八十數值是正常人類擁有的天花板,而九十點則是極少部分人才可以突破的極限。但是,我們並不清楚知識的數值大小是否也符合這個評判標準。”
  “所以,七號前輩的意思是只要找到知識達到九十以上的人,就會有機會的可以解決我和太郎前輩的問題?”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七號點點頭。
  殤無奈的打岔道,“喂喂,太郎還搶救中,你們這樣真的好嗎。”
  “我說過,太郎的命是黎霧最硬的一個,想要讓他死。那還真的是太困難了。”七號說著將目光轉向了洛洛,“你是第二個硬的。”
  洛洛,“???”
  “總所周知,這一百年來進入過黑暗森林能逃出來還沒有死掉的人,你是第二個。”
  “第一個是誰啊,七號前輩?”
  “五號。也是他將黑森林的情報帶了出來。但是沒過多久,他也死了。”
  這時小月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看了眼七號,“就知道你會在這裡。”
  “小月前輩,太郎前輩怎麽樣了?”
  “情況還不太好,雖然已經遏製住了進一步惡化,但是毒素依舊潛伏在體內。所以在解毒劑研製出來前還是不好說。”
  “很少見的毒素?”
  “沒錯,很少見的一種毒素。不,準確說是一種複合型毒素,這種毒素並不會在第一時間致命。反而就像是無害的細胞在體內低調而又瘋狂的快速繁殖。”小月扶了下眼鏡翻開手中的檢驗報告說道,“而且,隨著這種毒素不斷的分裂,會有一定的概率產生變異。而這些變異體卻是含有著毒,一種針對血液的毒素。”
  “所以?”
  “所以,太郎現在的情況很穩定,但這也只是限於爆發前而已。但同樣,一旦爆發,第一個會受損的器官還是心臟和腎髒。”小月說到這裡看向七號,“所以,太郎究竟是怎麽昏迷過去的?”
  “額,急救大失敗。”
  小月,“。。。。好吧,治療方案會進行一定程度上的修改,不過太郎的病房安排在什麽地方?我個人建議還是安排到重監那邊。然後我會隨時過去監管的。”
  “好。。那邊的檢驗報告怎麽樣了?”七號暗示羅蘭市的事情。
  “嗯,根據蜘蛛人殘留在體內的魔法回路對比,這些手藝有點像是博書的手藝。”
  “是他搞的鬼?”
  小月搖搖頭,“並非如此,兩者之間的法陣風格還是有著比較明顯的差別。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輸出同源。”
  “來自同一個傳承?”七號眯著眼睛問道,“所以,當時博書之所以會變成那個樣子,是因為舊日教會?”
  “。。。。不排除這個可能而已。”小月合上本子,“我還有事情就先離開了。”
  “好。”
  等小月離開後,洛洛猶豫了好一會,最終一旁的殤看不下去了,“洛洛,你是不是想問關於。。五年前謎團的事情?”
  “是。。是的大哥。”
  “想知道你就跟她說吧,我還有事情就先離開了。”七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殤歎了口氣,“我現在隻告訴你我知道的事情,以及我個人的猜測。首先謎團當年的那件事情是博書本人策劃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其次,在這起事故當中除了博書之外肯定還有其他人的身影。但是,當年的謎團規模很大。再加上當時死傷無數、失蹤了不少人。所以,對於當年的案件還是很難進行調查。而幸存下來的人,一大部分是當時外出執勤的人,另一部分則是並不是在核心現場的人。所以當時,在裡面究竟發現了什麽沒有人知道。”
  “那為什麽會認為是博書做的呢?”洛洛不解的問道,“畢竟大家當時無法確定裡面的情況,卻又能第一時間追蹤博書。這是為什麽?”
  “因為,是太郎親眼看見,看見博書激活了發展,召喚了那些存在的投投映。”
  “啊這。”洛洛有些吃驚的說道,“所以,這也是為什麽七號前輩說太郎前輩命硬的緣故嗎?”
  “嗯,你要知道太郎他臉很黑,用以前的話來說就是個血統純正的非酋。有些是在連續使用命運骰子的情況下,非常容易出現大失敗。”殤不知道該露出什麽樣的表情了,只能有些微妙的說道,“但,每次的大失敗度意味著要在死門關前溜達一圈,而太郎是在門前溜達過好幾圈的人。”
  洛洛,“。。。。。。”
  “言歸正傳,但當時博書為什麽要這麽做,什麽時候開始謀劃的,甚至是動機是什麽。這些都沒有知道。按照當時調查局的說法是,狂信徒什麽事情也能做出來。我們正常人是無法理解蛇精病狂信徒的想法雲雲的。。所以他們也沒有對博書繼續調查下去,而當時的我們在處理善後的問題。。”
  “差不多整整一年的空檔期,才有了現在的黎霧推弈工作室。”
  “是這樣的嗎。”洛洛若有所思道,“那這一年的時間裡,大家都在做什麽啊?”
  “那個時候太郎滿世界在抓捕博書,七號因為重傷在醫院裡躺了大半年又做了半年的康復訓練。而奎媽去了第二區,臉學長的話一直在亞洲地區流蕩。芬達和砂子成為了一個家裡蹲,整天沉迷在虛擬網絡當中。小月,直接來到了醫院。而我嘛,去世界各地打打架旅旅遊,偶爾碰見邪教徒狂信徒就收拾一下。”
  “那,灰貓前輩呢?”
  “至於灰貓。。”殤的臉上閃過一絲忌憚,但還是無奈的笑道,“這個問題,還是留著你以後就知道了。”
  “???”
  洛洛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七號前輩是不是去我家那邊調查當年的車禍了?”
  “嗯,你猜到了?”
  “嗯,剛剛的直升機應該是太郎前輩乘坐的那樣吧,而來的方向正好是我老家的方向。”洛洛有些懷念的看向窗外。
  “想家人了嗎?”
  “沒有。”洛洛搖搖頭,“準確說,我並沒有家人的記憶。隻記得是一直和奶奶生活在一起。一直到上了中學,奶奶也病逝了。”
  “抱歉。”
  “沒關系的,畢竟我什麽都記不得了。”洛洛微微一笑,“大哥,我還想聽關於工作室以前的事情,比如你們是怎麽聚集在一起的啊?”
  “那是在武當山那邊度假的時候, 太郎突然走上門來說,他、奎媽、七號還有灰貓一起組建了新的工作室,邀請我加入進去。”
  “那大哥同意了嗎?”
  “沒有,我跟太郎說,跟我打一架。你贏了,我就跟你走嘍。”
  “所以,太郎前輩是贏了嗎?”洛洛不經起了一絲好奇心,畢竟工作室裡公認戰鬥能力最強的就是殤,其次是奎媽。而太郎,應該算是身手最弱的一個?
  “這個怎麽說呢。”殤露出尷尬的表情,“那一場戰鬥,我扔出了一個大成功和一個大失敗,太郎扔出了四個大失敗。”
  洛洛,“。。。。。。”
  嗯,一切都在無言中。
  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後來,看著太郎實在是太慘了。就索性答應了嘍。”
  “那芬達前輩和臉前輩是後來加入的嗎?”
  “芬達是奎媽找回來的,臉是瀟水找來的哦。”
  “瀟水校長?”洛洛感到了一絲意外,雖然以前就猜到瀟水和黎霧推弈工作室有點關系,但沒想到雙方的關系這麽好?
  殤怪笑道,“別看瀟水現在迷迷糊糊的,以前他也是個暴躁老哥。同時也是謎團的創始人之一,退役之前也是少有的S級調查員。後來結了婚生了瀟涵,現在就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
  “啊!”
  洛洛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個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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