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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員守則》COC.一十九.第19章 白使徒
  公元2025年10月5日下午六點青沙市海邊度假酒店
  “非常感謝各位警察同志,親手抓住了凶手。這裡,我代表那些逝去的羅家人像各位展示崇高的敬意,同時也希望他們來世平安。”
  酒店大包間內,羅永成提著酒杯向著在座的幾個人敬酒道。來人都是這一次專案組的成員,而羅永成也是聽說了案子破了之後馬不停蹄的設下這次感恩宴。
  “羅老板您客氣了,抓住凶手破獲案件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何警官將手中白酒一飲而盡,亮了亮杯底說道。
  “何警官爽快,雖然這麽多案件紛紛告破。但其中也有一個案件,遲遲未結案這讓我感到很焦慮。”羅永成給何警官倒了一杯酒說道。
  何警官不動聲色的瞥了眼正在大吃大喝的七號和太郎,“羅老板說的是?”
  “白墨陽那個案件。”
  “啊!哦!是那個啊!”何警官恍然大悟,有一口悶掉了手中的白酒長歎一聲,“羅老板,你有所不知啊。”
  羅永成放下酒瓶不解的問道,“什麽?”
  “本來,這一次的案件因為有羅小信這個重要證人可以定罪的。”何警官的放下筷子,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繼續說道,“但是呢,負責這個案件的陳警官早就遇害了,冒充他的是個叫做使徒的家夥。”
  就在這時,羅永成的眉毛微微抽搐了一下,很明顯他是對使徒這個名字產生了反應。
  “使徒這個混蛋,在審訊室裡槍殺了羅小信,重要的人證就這樣沒有了。這個案件證據不足,只能這樣先拖下去了。”何警官一臉無奈的說道。
  羅永成面色陰晴不定,他壓低了聲音問道,“何警官,那這是不是意味著我侄子暫時就無罪了?”
  何警官舉起酒杯,“沒錯羅老板,這是個大好事啊。來來來,讓我敬你一杯!”
  “這,這可真是太好了!”羅永成臉上擠出快樂的笑容,一口悶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何老哥,讓我們接著喝喝喝!這麽好的事情,可真下酒!”
  面部漲紅的何警官拍著羅永成的肩膀說道,“中,今天老哥我就好好陪你多喝幾杯!”
  “那可真是謝謝你啊!”
  “不客氣哈!當然,我們也相信你的侄子並不是殺害白墨陽的真凶!”
  羅永成雙眼微微一眯,“哦?何老哥,這個怎麽說?”
  “根據現場的調查,還有證據的收集,我們懷疑真正的凶手其實是羅小信。而羅明瑞不過是他被陷害了而已!”何警官歎了口氣,“來,喝酒,喝酒!”
  羅永成又幹了一杯長呼一口濁氣,“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是個白眼狼!”
  一旁的七號冷不伶仃的問道,“羅老板認識羅小信?”
  “那當然,羅家人就沒有我不認識的。”羅永成咬牙切齒的說道,“只是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真的是讓我太失望了!”
  “是啊,真的是太令人失望了。”太郎啃著雞腿幫腔道。
  何警官長呼一口氣,“說起來羅老弟,你家大也大是吧。”
  “怎麽何老哥,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說,能幫上的,老弟我絕不含糊。”
  何警官眯了一會眼睛,身體搖晃了一下靠在椅子上取出一根煙,“羅老弟那我就直說了,你家大業大,但有些產業不太乾淨啊。你懂我的意思吧。”
  “何老哥你說的是三萬的夜總會吧。”
  “對的對的,可惜羅三萬老板他。。嗨。。”
  “夜總會因為是他管,所以我一直不好意思說,這一次接手我一定會徹底整頓。何老哥你就放心吧!”羅永成拍著胸脯保證道。
  何警官又倒滿了一杯,“來來來,老弟!一切話都在這杯酒裡面,讓我們乾杯!”
  “乾!”
  酒過三巡,就算是鐵打的人連悶好好幾杯白酒就算沒有當場醉過去,那也絕對是不好受的。
  “不行了,我不行了,何老哥!”羅永成搖搖頭,臉頰、脖子、耳朵通紅的他感覺自己的雙眼正直冒金星。
  同樣醉醺醺的何警官一手抓著羅永成的手臂說道,“是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啊老弟,接著喝!就讓我們接著喝!來,快活啊!不要停。”
  在一旁默默吃飯的楚楚和洛洛對視一眼,率先起身離開了包間。兩個人隨便抓了個服務員問道,“您好,請問下羅老板的休息室,或者辦公室在什麽地方?羅老板喝的有點高了。”
  服務員順著打開的房門看了眼,才開口道,“就在頂樓,不過沒有羅老板的鑰匙是上不去的。”
  “啊,謝謝您。”
  “不客氣,請慢用。”
  這時七號走了出來,跟洛洛和楚楚對視一眼之後便拐進樓梯裡向頂樓走去。至於情報交流?已經依靠耳機和芬達交流完畢了。
  視角切換到七號身上,只見他健步如飛直接衝到了最頂層,不過被一扇厚實的大鐵門攔了下來。七號看了眼身後通往樓上的樓梯思索了一下,“我記得是樓上是天台來著。”
  從天台綁個繩子,破窗而入這個計劃被七號給pass掉,最主要是因為現在他沒有繩子。其次,窗戶不一定能破開。那麽,就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破門而入。
  七號掏出兩根鐵絲插進門縫內,隨便擰巴了兩下只聽嘎嘣一聲就被擰開了。他貓著腰拉開一條縫隙,直接鑽了進去。
  狹長的走廊內一盞盞暗黃色的壁燈亮起,仿佛是在歡迎來訪者一般。在走廊的盡頭站著一道人影。白色的鬥篷披在身上,頭戴高頂帽,“喲,七號。你終於來了。”
  七號眼睛微微一眯,“是你,博書。”
  “不不不,我不是博書。”這個白衣人轉過身摘下頭頂的帽子,露出那猙獰的頭皮,宛若觸須般的肉瘤扎根於撲通撲通抖動著。周圍銘刻著大小不一的符文,這些符文時不時閃爍起紫色的光華,“我只不過是千萬本體中的一員,你可以叫我為白使徒。”
  “你似乎跟其他的克隆不太一樣。”七號摸出手槍緩緩走向對方,眼神中充滿著疑惑。
  白使徒微微一笑,重新戴上了帽子,“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麽會誕生?生命的意義又是什麽?我無時無刻都在時刻著這個問題。”
  “即便你是個沒有自由的克隆?”
  “沒錯,即便我是個沒有自由的克隆。”又一次轉身背對著七號,“這個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的個體,即便是克隆。即便是克隆出的每條掌紋,每根毛發,甚至是每粒DNA,即便如此,也克隆不出一樣的思維。”
  七號眉毛一挑,語氣有些的不屑的說道,“所以,你想說你是不一樣的你?”
  “不愧是七號,不愧是本體的一生之敵。”白使徒忍不住怕怕怕鼓掌稱讚道。
  七號將準星對準著白使徒的腦袋,“我不管你是黑的也好,還是白的也好。現在抱頭蹲下,束手就擒。我現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你腦袋裡,關於你本體的情報。”
  “死人是誠實的,但死人的嘴也是最牢固的。你無法從死人的嘴裡知道它腦袋裡的東西,所以你不會殺了我,你頂多會讓我將弄成殘疾。”白使徒說著舉起雙手,“不過請放心,我對你們沒有惡意。我從培養基裡走出來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做過壞事,也沒有誘導過別人犯罪。按照你們的道德標準來說,我是個好人。”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博書!”
  “不能因為提供給我基因的本體是無惡不作的罪人,所以我也被受牽連成罪人不是嗎?”白使徒轉過身微笑道,“就像電影小說裡面演的那樣,父親有罪,而他的孩子就從小生活在充滿歧視的生存環境中。”
  “如果你的頭上沒有那個東西,我倒可能會試著相信你。”七號停在了距離對方五米的位置,“你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麽。”
  “外鏈式腦神經傳輸裝置?”白使徒敲了敲頭頂的帽子,“本體通過這個東西來操控無數個我,但很不幸。我是第一個試驗品,同樣也是不完整的,這也是造成我現在這個模樣的原因。”
  “呵呵。”七號冷笑一聲。
  “好吧。”白使徒聳聳肩膀,“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就透露一些情報吧。所謂的系統山,拉不過是本體眾多分身中的其中一位搞得而已。他的作用是為了替本體收集實驗用的資源。”
  “哦?那個羅永成呢。”
  “外圍成員而已。”
  “那麽你為什麽會在這裡。”
  “處理,另一個我。”
  “另一個你?”
  “就在你的右手邊那個房間裡面喲。”語落,一個白色的球球從鬥篷中滾落掉在地上,擦那間白霧騰起。等白霧閑散後,白使徒便不見了蹤影。
  七號收齊手槍冷哼一聲,“窩裡橫?”
  推開右手邊的房門,只見一個博書倒在血泊中,在他的身邊放著一個檔案袋,在上面憋著一個小卡片——誠意,白使徒留。
  七號打開一看,裡面全是羅永城跟系統山之間的罪證,裡面還夾雜著羅永成對白墨陽、羅三萬等人下手的證據。還有羅明的身份等問題,甚至就連羅永成和他的哥哥羅永功之間的恩怨也寫的一清二楚。
  因為羅永功對羅永成的猜疑,殺害了羅永成的未婚妻。不過讓羅永功沒想到的,羅永成和她的未婚妻偷嘗禁果未婚先孕,早就生下了一個小孩就是羅明。也就是被抓去改造成鬥篷男的那個家夥。
  所以,新仇加舊恨,就有了這麽一回事。
  七號無奈的搖搖頭,就在這時芬達的聲音響起,“七號,七號不好啦!”
  “怎麽了?”
  “羅明瑞所在病房起火啦!”
  “什麽?”七號面色一變,“是誰?”
  “不造啊,火勢是在病房內引起的。”七號陰沉著臉跑了出去,撥通了何警官的電話,然而很快就被掛掉了。
  七號,“。。。。。。”
  另一邊,得到消息的楚楚和洛洛離開了酒店,來到了市醫院。不過這個時候火勢已經被控制了,好在醫院內的消防設備齊全,值班的醫生護士訓練有素在火勢起來的第一時間就把大火給撲滅了,並沒有對其他病房造成傷害。
  不過羅明瑞和袁子帆兩個人生死不明,現在還在手術室裡搶救著。
  這期間,兩個人來到了他們的病房看了眼,此時病房的牆壁一片焦和,所有的家具和器材度已經被燒毀,有兩位警官正在那裡調查著現場。
  “您好,請問有什麽線索嗎?”洛洛亮出了自己警員證問道。
  “是專案組的同志吧。”其中一位警官不太確定的問道。
  楚楚連忙點點頭,“是的,何組長有事情他派我們過來的。”
  “原來如此。”另一位年輕的警官點點頭,“根據現場調查發現是室內起火,初步判斷是有人蓄意放火。”
  “蓄意防火?”
  “對, 這是火源。”一位警官指著床邊那大量的木炭說道,“我們在這張床底下發現的。”
  楚楚皺了下眉毛,“我記得這是羅明瑞的病床。”
  “有人要殺羅明瑞?”洛洛一愣,很快就想到一個人,羅永成。之前再來的路上,七號已經羅永成和羅永功兩個人之間的恩怨敘述了一遍。
  “那凶手會是誰?”楚楚疑惑的問道,“現場還有誰?”
  “袁子帆,袁子帆是羅永成安插的臥底。”
  “可是袁子帆不是喜歡羅明瑞嗎?”
  洛洛皺了下眉毛,不太確定的問道,“相比羅明瑞,袁子帆應該更喜歡白墨陽吧。”
  “難不成是情殺?袁子帆誤以為是羅明瑞殺了白墨陽?”楚楚不經回想起羅明瑞那自暴自棄的模樣,“袁子帆對羅明瑞的誤會進一步加深了。所以,最終就痛下殺手,但是又對不起自己的內心,選擇殉情?”
  “兩位前輩,請問還有其他的發現嗎?”
  “沒有了,火源暫時沒有發現。不過我們在衛生間發現了放空的汽油桶。”
  “汽油桶嗎。”
  “謝謝兩位前輩。”
  “沒事沒事,能幫上你們就行。”
  這時,一位護士推門而入,“警官,兩位患者已經搶救完畢。隨時都有醒來的可能。”
  “走,我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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