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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員守則》COC.二十五.第25章 地下
公元2026年5月6日,上午九點,半月市調查局某辦公室內。

  “什麽時候回來的?”子奎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正冒熱氣的茶杯。望向辦公桌面正埋頭寫報告的瀟涵。

  “昨天晚上。”瀟涵泄氣版將手中的圓珠筆扔到一邊,往桌子上一趴有些怠情的呻吟道,“啊啊啊,還有好多報告要寫!不想寫字!這都什麽年代了,為什麽報告還要用手寫!嚶嚶嚶!”

  “還是有很多年長的人用不慣電子產品吧。”

  “不會吧不會吧,現在還有人不太會用電子產品的嗎!?”瀟涵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

  子奎乾笑幾聲,也沒有接茬換了個問題,“所以,你叫我過來的是有什麽事情嗎?”

  “有的有的!”瀟涵瘋狂的點著頭,拿出一個委托書扔向了子奎。

  子奎隨手一接低頭一看,有些詫異道,“委托書?你應該知道,我們黎霧推弈工作室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委托。”

  瀟涵楞了一下,然後咚的一聲怒拍桌子,“肖老頭,你又算計我!”

  “肖局?”子奎饒有興趣的看了眼這個委托,是前些日子東海市西長山火災的善後委托,“臉還在第七區,這個委托我們可沒有人能去處理。”

  “嗯?臉不是比我先回國的嗎!?”

  “也許你又被算計了。”

  “。。。。”瀟涵強忍住想要掰斷圓珠筆的衝動,不斷的深呼吸,“所以呢,奎媽。你們的答覆是什麽?”

  “當然是拒絕了。”子奎將這個委托書放回到辦公桌上,“不過東海市的委托怎麽跑我們這邊來了?”

  “聽說那邊的東方工作室基本上玩完,那邊的副局長是肖老頭的戰友,托這一層關系找過來的。”

  “哦,臉還在國外,七號、太郎還有洛洛在養傷,殤身上還有任務。總不能讓我這個退休的老家夥複原吧。他們敢讓我複原嗎。”子奎嘲諷道。

  “複員是不可能複員的啦,他們的面子還要不要啦。”瀟涵滿不在乎的雙手托著下巴,搖晃著上半身哼哼起來。

  子奎搖搖頭,“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拜拜類,奎媽!”

  另一邊,第五神經醫院地下實驗室中,那個將近有三米高的蜘蛛人上身被安置在空曠的房間內。雙臂、十指、嘴巴、額頭、雙肩都被牢牢的釘在地板上,短時內讓她動彈不得。

  “體長兩米九三,下身的蜘蛛高一米六七,長三米八四。”小月拿著本子匯報著這個蜘蛛人的信息,“在蜘蛛下身和人身之間連接處還有將近半米的高台,這個高台的作用是固定住上身。同時起到束縛、縫合的作用。而且經過生物模型的推演運算,發現這還是未發育完的形態。”

  前來參觀的殤、七號、坐在輪椅上的太郎和洛洛不約而同的感歎起這個大家夥。

  太郎指著她的腰間問道,“完全體是什麽樣子?”

  “和人類細胞完全交合在一起,形成類似於紫色的角質層,如同鱗片一樣從小腹兩邊生長出來。”

  七號打量了好一會問道,“她的斷口處,你們是治療過嗎?”

  小月指著房間另一端,釘滿了黑色大釘子的蜘蛛身說道,“是自愈,並且保留著一定的活性。我們猜測,當上身和蜘蛛下身接觸後,兩者會重新的合二為一。當兩者分離後的第四十八小時,蜘蛛身恢復了意識,也就是說它前面的腦袋並非是擺設。可以算是單獨的一個生物。”

  “四十八個小時?也就是說合體狀態下是人身主導?”

  “從奎媽發過來的視頻進行分析,應該是兩個意識互相爭奪主權,但人身的意識要稍微更勝一籌而已。但之前襲擊你們的那些蜘蛛人是蜘蛛意識佔據了主導,在加上少量的人類意識進行輔佐。”

  “它的性能怎麽樣?”

  “蜘蛛網粘性是其他蜘蛛人蛛網的十二倍,同時它能夠耐住將近一千度的高溫。”小月拿出幾個樣本說道,“而且這個蜘蛛網上還附帶著微量的毒素,雖然和它腿上的毒素是同一類型的,但是上面的毒性很弱。而且在她的雙手十指指尖也生長著蛛網發射器官,這也是為什麽她可以用手指射出蛛網的原因。”

  洛洛有些後怕的說道,“這可真是個可怕的生物兵器。”

  “這還是未成品呢。”七號也惆悵起來。

  “可是七號前輩,世界各地不都是禁止這方面的研究嗎。”

  七號冷笑一聲,“這種級別的生物實驗,有能力而且有條件完成的地區根本就沒有幾個。但是,那些明面一套背地一套、喜歡給自己扇嘴巴子的地區也不是沒有。比如,在作死方面的佼佼者第一區。”

  “洛洛你知道蜘蛛人是怎麽誕生的嗎?”殤也下意識展開了自己的培訓課程問道。

  “。。我隻記得書上說是源自於第一區。”

  “最開始是沒有蜘蛛人這個生物的存在的,後來呢。在第一區有一家研究煉金的工作室偷偷摸摸的展開了可惡的實驗。而蜘蛛人就是這個實驗的意外產物,也是唯一一個成功品。可惜,這個工作室因為一場實驗意外全軍覆沒,死的連骨灰也不剩了。而實驗室內的蜘蛛人也就趁機逃跑了偶,並在中部荒涼的山地中建立了巨大的蜘蛛洞穴。”

  “這就是蜘蛛人的由來哦。”殤說著點了下洛洛的小鼻子,“還有什麽地方不明白的嗎?”

  “為什麽調查局不派人去消滅這個蜘蛛人?”

  “因為逃出去的那幾個蜘蛛人據說有著等同於人類的智慧,然後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們也有良民證呢。再加上個別有心人士的宣傳,一群保護蜘蛛人人士紛紛冒泡。上演了一場什麽叫做動物與動物之間是平等的戲碼哦。”

  洛洛吃驚起來,“啊?”

  “這就成了遺留問題。”

  “哦哦。”洛洛一知半解的點點頭,雖然這種東西說一說能明白個大概,但是往細了想還是會有很大的誤差。所以,洛洛也懶得去細問了。畢竟這種東西吧,說多了是會被請去參見河蟹神獸的。

  七號遊覽著上面的報告,似乎是想起了什麽。面色古怪的指著兩邊問道,“也就是說,這兩個東西現在還是活的?”

  洛洛等人,“???”

  “沒錯,除非破壞大腦之外,這兩個家夥還是很難殺死的。”小月淡定的解釋道,“而且根據奎媽傳遞回來的情報,那個人身有著很高的學習能力。而且,她的聽力范圍很廣,上限和下限的域很廣。也就是說,她現在不經能夠聽見我們說的話,也能聽懂我們所述的內容。但下身蜘蛛,反而沒有這方面的才能。”

  “等下等下,如果讓她學會了很多不必要的知識,導致她越獄了怎麽辦。”殤下意識壓低了聲音。本來沒有智慧的怪物就已經很麻煩了,如果這個家夥又有了智慧。那更是麻煩中的麻煩,甚至會引發異一場重大的災難。

  小月那張近乎於面癱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複雜的神色,“我們需要她腦中的情報,所以我們需要讓她具備一定的交流能力和理解能力。風險與機遇並存,而且我們還準備了其他的手段預防最壞的事情爆發。”

  “走吧,這裡也沒有什麽意思了。”太郎操作著遙控輪椅離開了這個大廳。

  洛洛等人也緊隨其後離開了這裡。

  回到了病房,有些倦意的洛洛倒在床上便直接睡著了。當她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來到了那熟悉的夢境當中。望著那高聳的巨樹,撫摸著冰涼的鋼琴,發出無奈的歎息聲,“你這是在催促我嗎。”

  上一次沒有用骰子進入這個夢境,洛洛也不太清楚是什麽了。在那之後,只有依靠骰子的力量才能進入到這個世界當中。洛洛也明白,是有人在通道之間加了一個門。而今天他卻打開了門,邀請自己過來做客。

  乳白色的鍵蓋自動翻開,露出那黑白交叉的琴鍵。

  洛洛收回了雙手,靜靜的坐在鋼琴前。沒有彈奏,沒有出聲,有的只是發呆罷了。

  一根藤蔓從樹梢間垂下,如同靈活的手指一般按在琴鍵上,彈奏出輕巧而又短小的旋律。似乎是在示意洛洛GKD。

  “我是不會彈的,我害怕再也見不到你。哥哥。”

  然而,這個世界裡並沒有人回應她,也沒有其他的聲音。就連那個藤蔓也不知何時縮了回去,仿佛不曾存在過一般。

  無聲的僵持或者說是對峙,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一道歎息聲回蕩在這個世界當中。

  “哎。”

  “。。。我是不會彈的。”洛洛瞪著眼睛,有些倔強的說道。在沒有搞清楚這裡機制之前,洛洛是拒絕嘗試任何盲目、無畏、意義不忙、結果未知的嘗試。

  灰蒙蒙的世界再一次消散,取而代之的便是那熟悉的病房。漆黑的房間內,也只有正在充電的手機不停的閃爍著綠色的熒光,“零點了嗎。”

  洛洛拿起手機,借助著屏幕的光大概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殤的聲音。整個房間裡也只剩下她一個人罷了。有些內急的她站起身走進了衛生間中,就在解決完問題洗手照鏡子時她猛然間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能像正常人那樣能走了!

  連忙擼起褲腿,看著那一對完好無損的雙腿。落落意識到自己似乎是進入到夢境中,或者說是某個結界內。

  連忙回到床邊,從枕頭下翻找著,平時就放在枕頭下用來防身的手槍也不翼而飛了。打開櫃子,裡面的包裹、衣服全部都消失不見。她下意識咽了口口水,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那看似沒有異常的房間,一絲冷汗從額頭流淌而下,“。。。有人嗎!”

  之前從殤那裡惡補了許多的知識,比如意識進入到結界內部後突然死亡,那麽肉體就會變成沒有意識的植物人,或者激活了某個機制將你的身體給吃掉。

  洛洛又翻找了一番,找到了能用來當作武器的拐杖。伸出左手擰開病房門來到寂靜而又空蕩的走廊當中。左右觀望了片刻,走廊兩側的房間每一個都雀黑無比。壯著膽子打開這些病房門,發現裡面就是個空蕩蕩的病房,一張冷冰冰的病床之外看不見任何東西。

  洛洛繼續向前行走著,雖然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只是過了五分鍾而已,但是洛洛卻感覺自己似乎是走了將近兩個小時。這讓洛洛意識到一個問題——時間流速不一樣?

  放輕著前進的步伐,小心翼翼的左右張望著,不知不覺來到了電梯間。洛洛咽了口口水,她還記得想要離開結界的方法就是要找到類似於門一樣的東西。不排除這個電梯也是所謂門的存在這一可能性。

  走進了電梯內, 一股強烈的違和感席卷而來。左右看了看,這空蕩蕩的電梯裡也沒有別的東西,轉過身對著門下意識伸出右手按在電梯門右側的門壁上,那裡空空如何。

  “嗯?”

  洛洛一點點轉過頭看向左側,發現那些按鍵不知何時跑到了那個方向。而且上面的數字竟然全部都左右顛倒了過來!

  這一刻,洛洛意識到這股強烈的違和感究竟是從什麽地方傳來的!

  回憶起最初走出病房時,按反了的房門,以及此時此刻的左右鏡像顛倒。這個世界被水平翻轉了!

  “一般門這種東西,跟結界的性質有很大的關系。就比如全是鏡子的結界,那麽這個門很可能就是個鏡子。或者,類似旅館走廊的結界,門很可能是用來上下樓的電梯。”

  那麽,這個左右顛倒的門又會是什麽?鏡子?還是說,寫反的文字?

  洛洛望著那一串按鈕,突然發現這些按鈕中竟然多了個地下三層。

  在第五神經醫院的地下中,地下一層和地下二層是停車場。地下第三層開始則是一些試驗場地或者實驗室之類的地方。想要進入這些地方需要從別的通道進入才可疑,而現在這裡卻多了一個本該不存在的東西。

  也許,門與這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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