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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度領袖顯化出來的形體是一個女子,一個簡直超越了完美的女子,若是僅此而已,也就罷了,現在最關鍵的是,這個女子,楚明竟然認識。
仙洛神!
竟然是仙洛神!
那個楚明在大夢天元之中,所見到的天元第一美人,仙洛神。
在天元,仙洛神是天元的最強者,天元大帝講道之時,一笑拈花,所化出來的那一朵花,這個來歷不可謂是不大。
畢竟在那個時代,大夢天元之中的天元大帝便已經是九階終極種,而那還不是天元文明最璀璨,最熾盛的時刻,那個時候,並不是天元的巔峰,只是天元的開始!
而在天元的巔峰時候,天元大帝究竟走到了哪一步,八劫還是九劫,甚至是最終的超脫?!
可以說,這樣一個存在,絕對的足夠偉大的,絕對是站在了一切有形無形,一切道法眾生,至高的頂點!
這樣一個存在所締造的東西,就算只是一朵花,也絕對是超凡入聖,難以思量的。
原本楚明以為自己再也無法見到這一朵夢中的花了,但現在,這麽一朵花,卻是再次出現在他眼前。
維度領袖並不止形體和大夢天元之中的仙洛神一模一樣,真正讓楚明確定其身份的,還是楚明心靈於冥冥之中所見到的那一朵花!
當初在天元,楚明便是因這一朵花,拈花一笑,花花相印,開啟了自己心變之路的極道第三變。
是以,縱使眼前的仙洛神,遠比那大夢天元之中的仙洛神強大無數倍,本身已經走到了大道的盡頭,接近唯一種的終極,比起現在楚明強大不知道多少。
但楚明,還是一念之間,便見到了那一朵花,那一朵,一模一樣的花!
“我們好像見過,那是一場伴隨了我無數歲月,從我啟靈開始,就一直存在的夢境!”
維度領袖動聽的聲音傳來,簡直和大夢天元之中的仙洛神沒有任何的區別。
“夢境很零星,很久遠,零星到只剩下點滴的碎片,久遠到就算是我,也難以記住夢裡的場景!”
維度領袖的聲音在文明殿堂之中回蕩,她像是陷入了一場回憶,正在回憶某件無比久遠的事情。
“夢中的你,光芒萬丈,戰天鬥地,威壓數個時代,所有的生命,都只能看到你的背影!”
“你是你麽?!”
“我是我麽?!”
維度領袖喃喃。
“或許我們都只是一朵相似的花,我們的曾經,皆被埋葬在了神話時代,那一段有著無限迷霧,無盡瑰麗傳奇的時代!”
“昨日種種昨日死,今日種種今日生!”
“不過,我感應到了你身上奇妙的緣!”
“如果你真的是那人相似的花,如果是你,或許真的可以締造一個奇跡,拯救這個山海!”
維度領袖的聲音在楚明的心中回蕩,有種塵世如夢的意味,待到聲音落盡,楚明已經出現在了文明殿堂之外,就好似之前種種不過一夢。
不過楚明卻知道,之前所見一切,都是真實,並不是什麽夢境。
而因為維度領袖本身,因為維度領袖那一句話,楚明卻是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開始思考,絲毫這山,這海,與那破滅的天元,籠罩了無盡神秘色彩的天元,究竟有什麽聯系。
是維度領袖和他,都只是一朵相似的花,還是說,這裡就是破滅後的天元!
天元破滅,化作了山海,一切都被埋葬在了神話時代!
這是一個很好的解釋,但楚明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裡並不是天元,而他,也並不是什麽相似的花。
維度領袖有舊夢,但他卻是沒有任何的幻夢。
千思萬緒,卻是始終都沒有一個答案,當楚明知道的越多,便感覺謎團越多。
伴隨著心中的疑惑,就這樣,楚明在第十三天關安定了下來。
這裡對任何永恆種以上的生命而言,無疑是一個最好的地方,因為這裡夠高,高到甚至超越了道,可以俯瞰所有,同樣這裡更是被維度意志的強大意志所籠罩,在超越了道的同時,亦是接近道之真魂。
超越了道,讓道的提升更加容易,接近道之真魂,讓修行人有所參照,對於心境心靈的把握與打磨,更加的便捷。
接下來的時間,楚明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碑林之中坐關,天碑的碑林,上面烙印了許多強大修行人的大道,這些修行人,最低都是王者,其中不乏皇者。
唯一種的道,自然是凡道高手所無法媲美的,若說曾經天元道山之上烙印的諸多大道印記只是一枚種子,那這碑林之中的大道印記,就是一顆顆參天大樹,頂天立地,撐開十方諸界,無量時空。
對比天元的道山,再看十三天關的碑林,楚明隻覺,維度之海終歸無法和天元相比,不說最璀璨時候的天元,就連大夢天元之中,天元的最初時代,一切的開始,都難以媲美。
不過,大樹和種子到底是不一樣的, 這些樹,依然給了楚明諸多的啟迪,一顆顆大道之樹被楚明所觀見,最後求同存異去蕪存菁,加深了楚明的積蓄。
這一處碑林,有皇者天碑五百三十七,有王者天碑四千三百四十四,祖道天碑只有一塊。
這一個數量並不多,因為這處碑林,其實是維度意志的某種權柄之顯化,每一塊天碑都代表著一個強者,從神話時代到現在,加入這一場戰爭的唯一種,也就不到五千個。
當然,這只是個體強者,沒有將那諸多的文明算進去,在維度之海,其實文明之路,才是真正的大道,個體之路,只是某種巧合之下造就出來的。
那數量龐大的六階文明,才是這一場戰爭的主力,不然維度之海根本不可能支撐到現在。
而到了現在,經歷十二場大敗,特別是十萬個時空刻度前的那一場大敗,讓整個十三天關,現在都沒有多少皇者,也沒有多少王者。
這一處碑林,已經可以說是一個墳場,在其中立下了天碑的,已經沒有幾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