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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境,引其他妙境的力量入心,以妙境的力量來平衡妙境,此法看似可行,但太過凶險了,我有永恆妙境不會滅亡,但若是一個不好,卻是會因為妙境力量的糾纏,而陷入永恆的迷失狀態,再難掙脫!”
因緣點的力量是強大的,一點下去就解決了楚明的難題,但難題解決之後,楚明卻是更感凶險。
原本楚明自身若圓,根本不為外力所染,無論是道先靈光還是白之楚明的白,都無法影響楚明的本質,但楚明現在推衍出來的這一門法,卻是讓楚明主動引外力入心,一個不好,楚明也會因之而迷失。
“我的修行路,哪一步不是如履薄冰,這一門法,我有五成的把握成功!”
“五成,已經夠多了!”
心念轉動楚明已經有了覺醒,毫不猶豫的,他散去道身,運轉法門,整個人都化作一團光,融入了那一團變幻無盡的道先靈光之中。
……
“他進入這團道先靈光了!”
就在楚明消失後不久,兩個偉岸的身影出現在這裡,這兩個身影,正是空海的兩個古祖。
這十二萬個時空刻度,空海的元祖和沙祖,一邊修養,一邊在觀察楚明。
十二萬時空刻度前的那一戰,讓他們傷上加傷,簡直差點跌落祖的領域,直到現在,也沒有恢復多少。
而十二萬個時空刻度之前楚明表現出來的短暫蓋壓劫祖的戰力,還有那不滅的無解手段,讓兩個古祖根本不敢輕易的對楚明動手,而是不斷觀察著楚明,想要找到破解楚明那不滅手段的辦法來。
只是妙境要是有那麽好破解,那也就不是妙境了,再強大的法,都有極限,而妙境卻是真正的無限,只有妙境可以戰勝妙境,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此子走的路很奇異!”
“劫祖曾經展現的無敵神通,和此子展現出來的東西,在本質上是很接近的,無解近乎無敵!”
沙祖說道。
古祖的智慧,時時刻刻都在想著無限接近,在無限膨脹,在他們認知的范圍內,近乎全知,也只有劫境的奧妙,可以超越他們認知的范圍。
如此浩瀚的智慧,是以他們雖然無法洞徹妙境的真諦,但依然猜到了很多東西。
“或許劫祖和此子所修的,才是真正的修行,我們修的都只是假,而他們卻是在修真,也唯有相對於假的真,可以達到這種效果,而真並非唯一,而是有很多種,例如劫祖之前展現的無量時無限空,此子展現的不滅,還有借道而戰!”
“還有那個白之恐怖,用來撕裂“山”的那一道目光,都是“真”的力量,是道先的力量!”
元祖眸子中,智慧的火焰好似混沌海洋一般澎湃浩瀚。
“修行之路借假修真,傳說之中,成了道先就是成了真,以量變引發質變,但此子的體量無疑是不夠的,但他卻也能修真,或許修正之路,並不一定需要量,也有可能量變到質變,只是修真之路其中的一條,而劫祖和此子說走的,都是另外的道路!”
沙祖回應。
“修真啊!”
元祖長歎。
“不過,世間哪有真無敵,哪有真不滅,山海亦有成塵日,道先亦有隕滅時,君不見神話時代,一切盡埋葬!”
“不能再讓此子成長下去了,否則山海之中,安有我等存身之所在?!”
“必須要將此子消滅,我打算準備祭海!”
“祭海?!”
聽到元祖的話,沙祖古井無波的眸子裡,生出了微微的波瀾。
祭海,指的是祭祀空海,而以空海的偉大,想要將這樣的存在主動喚醒,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這裡面的代價,縱使是祖,都會難以承受。
畢竟祖相對於海而言,其實也是渺小的,在體量上其中的差距,就像是一個凡人相對於祖。
當然這也只是體量,而不是本質上,在本質上,祖已經無限接近於海了。
之前楚明的威脅雖然巨大,但沙祖卻從來沒有想過祭海。
因為在傳說裡,祭海可能會引發冥冥之中的某種恐怖變故,據說那是無數歲月之前,神話時代破滅的時候留下的殘痕。
那種恐怖,祖也無法承受!
“如今的情況,我們若是繼續等待,滅亡是必然的,而祭海,縱使有恐怖出現,卻也未必沒有一線生機,今等亦死,祭海亦死,不若去搏那一線生機所在!”
元祖決斷做出決斷。
像他這種偉大的生命,並不畏死,就連沙祖,之所以沒有想過祭海,也不是因為畏懼,而是珍惜生命,是以不會隨意的舍棄生命。
“好!”
“我們祭海!”
“若是你我一同承擔代價,後果也許沒有那麽嚴重!”
沙祖說道。
隨後,兩位古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這裡。
兩個古祖,都沒有去動刀痕之中的道先靈光,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如今這道先靈光正在崩潰,很不穩定,其中還有白之楚明的力量,若是妄動,以兩個古祖如今的狀態,未必不會直接被擊滅在這裡,畢竟他們傷的實在是太重了,十二萬個時空刻度,也不能讓他們恢復多少。
……
而另一邊,楚明在化作靈光融入道先靈光之後,便運轉法度,主動引道先靈光之中的無間之妙力入心,以這外來的妙力,讓它和永恆妙境的力量,道真妙境的力量,短暫的達成一個平衡。
這種辦法的靈感來自天元完美道果論述的三境歸真,三是最穩固一種狀態,若是真正的三境歸真,可以讓三大妙境達成完美的平衡,永恆不動,而現在,卻是只能在短時內之內達至平衡。
這個平衡的過程並不容易,一個不好,楚明便會永恆沉淪,是以,楚明的全部心力都被牽扯了進去,甚至因此而忘卻了外在的所有,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團道先靈光之中,飄蕩到了何方。
漸漸地,隨著法度的運轉,楚明的全部力量,全部的智慧大道都凝聚成了一點,外在的只剩下一個殼,被無處不在的波濤卷進了道先靈光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