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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王》第56章 人事紛紛
  夏天來了,春坊的院子裡,百花齊放,花團錦簇,美不勝收。趙昕於是,時常來到花園之中散步、讀書及見客。

  來的客人很多,主要都是來謝恩的。

  譬如,就在半個月前,直集賢院、判太常禮院吳育在陛辭後來拜見趙昕,感恩不盡。

  因為,他在被張士遜、呂夷簡接力按著在太常禮院閑置數年後,終於起複了!

  慶暦元年四月乙巳日(十三),以吳育知兵故,除為永興軍節度使,知秦州提舉秦鳳路常平公事,負責秦州的軍政事務,並總領秦鳳路贖買土地、授田弓箭手等事務。

  趙昕對吳育,還是很有好感的。

  於是叮囑了他一些事情,叫他到任後,重點盯住秦鳳路內的二五仔,不要叫這些人和元昊通風報信,甚至私自走私軍械、絲綢、茶葉。

  送走吳育,王貽永沒幾天,也來到趙昕面前謝罪了。

  這位駙馬爺的參知政事,終於做到頭了。

  四月壬辰,也就是吳育陛辭離京後的第二天,吳育的好朋友,右諫議大夫知諫院張方平,上書彈劾王貽永縱容家人,私營產業,瀆職等事情。

  王貽永立刻上表稱罪,伏乞去職。

  於是,趙昕的父親在象征性的挽留了一下這位親戚後,便在四月乙未,罷王貽永為太平軍節度使,出判相州。

  王貽永自然千恩萬謝,因為,這已經是他所能爭取到的最體面的下場了。

  大宋文臣武官,罷官和出知是常事。

  因為,今天罷官,明天或許就起複了。

  哪怕是貶官,其實也不怕。

  范仲淹當年都被貶到了饒州,現在還不是照樣風生水起?

  在大宋正壇,罷官、貶官都是遊戲規則的一部分,對官員大臣來說,真正害怕的東西叫安置叫編管,以及那最終極的恐怖——剝麻!

  所以,王貽永罷官,其實就相當於灰太狼站在門口對喜羊羊說:我還會回來的。

  故而王貽永得來謝恩。

  謝趙昕這個外甥沒有趕盡殺絕,手下留情了。

  不然,就不是張方平彈劾,而是富弼彈劾了。

  彈劾的內容,也不會是不疼不癢,對大臣來說,甚至連名聲都不會有影響的‘縱容家人、私營產業’。

  因為,大宋官員,沒有不做買賣的。

  哪怕是個縣丞、甚至監鎮,名下都有好幾個商鋪和買賣在經營著。

  這些商鋪和買賣,甚至作為他們政績的一部分來報告給國家的——我今年做XX生意賺了xx貫啊!

  而上面的人一看,好家夥,能吏啊!

  趕緊升官!

  因為,今日大宋,舊日傳統的農業稅賦,在國家歲入中所佔的比例,已經降到了史無前例的低水平——景佑中,農業兩稅,就已經隻佔國家歲入不到四成。

  大宋王朝每歲數千萬貫的稅收裡,礦稅和商業稅以及國家專賣所得,超過六成!

  而且,在未來其比例將不斷上升,到趙昕前世晚年,農業兩稅甚至連茶稅、礦稅都不如,落得要和海外貿易爭老三的地位。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所以,在北宋,宰臣可以不知兵,甚至不知法,只要懂經濟就可以了。

  而會做買賣,並不是缺點,反而是優勢!

  王貽永罷官後,首相呂夷簡立刻推薦自己人王舉正。

  但知樞密院事章得象持不同意見,章得象推舉翰林學士王堯臣,理由是王堯臣比王舉正知兵,

而國家現在正值用人之際,何況那王舉正是個氣管炎,連老婆都管不了,還能管天下?  一時間朝野沸沸揚揚,雞飛狗跳。

  王舉正更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任誰怕老婆的事情被從一小部分人知道被擴大到全天下人知道,都不好過。

  所以,王舉正隻好上書乞去,趙昕的父親也挺同情王舉正的,於是升其本官為禮部侍郎,出判許州。

  但,王堯臣也沒當成參知政事。

  因為,呂夷簡生氣了,所以後果很嚴重。

  四月癸卯(二十五),呂夷簡推薦了他的得力舊部,給事中、知河南府任布為參知政事候選人。

  於是,連章得象也沒有話說了。

  因為任布是老臣,也是國家公認的知兵之人。

  這可是個猛人!

  真宗時就被寇準信重,特地提拔起來,儲備為國家未來之用,歷任過軍事判官、知州、地方轉運使、三京留守以及三司副使。

  就這履歷,兩府都沒有幾個比得過的。

  四月丙午(二十八),趙昕的父親命門下製書,拜任布為參知政事,本官升為工部侍郎。

  但呂夷簡,卻並沒有就此罷休。

  這位首相在安定了正府內部的事情後,就立刻開始了他的報復。

  五月辛亥(初三),趙昕的父親忽然下赦書,罷參知政事宋癢知揚州,樞密副使鄭戩加資政殿大學士,出知杭州。

  這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忽然炸響在章得象頭頂上,讓這位知樞密院事驚慌失措,以為當朝官家覺得他乾預正府的事情過多,是要敲打他了。

  過了幾天,章得象才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宋癢被罷,是自作自受, 而鄭戩純粹是遭了池魚之殃。

  在上個月范仲淹把他去年派了使臣去西賊元昊老巢的事情主動上報到了朝堂。

  自然,朝野議論紛紛,很多人都指責范仲淹私自和元昊通使,簡直罪大惡極,其罪當誅!

  呂夷簡也悄悄的私下的和宋癢說起此事,言辭之間,自然恨不得把范仲淹剝了。

  宋癢一看,以為又有機會可以表現,於是,一直在朝堂上下,大說范仲淹的壞話。

  但,宋癢那裡是呂夷簡這等老狐狸的對手呢?

  事實上,呂夷簡在和宋癢罵完范仲淹後,回頭就在趙昕的父親面前,給范仲淹開脫了——仲淹本志欲招納叛羌耳,何可深罪!

  樞密副使杜衍也持此主張,兼之,趙昕的父親其實也覺得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於是,只是下詔訓斥了范仲淹,令其不可再有此私自主張。

  宋癢便一頭撞到了槍口。

  呂夷簡回頭一個‘朋黨’的罪名就給他按上了。

  還舉出了宋癢、宋祁、鄭戩三人往來過密,當年連逛勾欄瓦舍都是輪流買單的事情。

  正好宋癢前段時間跳的太過,被真正的‘朋黨’們給盯上了。

  右正言知諫院富弼、右諫議大夫知諫院張方平、知製誥賈昌期、同修起居注郭慎……全是范仲淹的朋友、知己、筆友和同情者。

  所以,宋癢、鄭戩隻好含淚離京。

  但這些事情,和趙昕沒有什麽關系。

  而且他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關注和推進。

  所以,他也就樂得在一邊做個吃瓜群眾,只看看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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