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圍觀者也在一旁看著熱鬧,雖然大家不懂醫術,但看著蘇秦十指飛舞,好似揉麵團般在大肚男的肚子上戳揉還是很有意思的。
一直推拿了有差不多十分鍾左右,那大肚子男子的痛苦之色漸漸散去,似乎很是舒服。
哪怕是蘇秦推拿完畢,收手站立一旁之後,那大肚子男人依舊一臉享受般的躺著。
正躺著,突然大肚子男的肚子一陣怪響起來。
大肚男急忙坐立起身來,抱著肚子問起了眾人藥店內的衛生間所在,隨後拿著紙巾就直奔了過去。
看著大肚子男那捂著肚子直奔廁所的模樣,楚辭當即又想說些什麽,但被白語然一眼瞬間瞪了回去。
見大肚男子去了廁所,白語然當即向蘇秦繼續請教了起來:
“望城小友,你這推拿治療著實有些神奇,無需任何器材輔助,無需任何藥材,就可進行治病,著實省事。”
“對了,你說說,你是怎麽用推拿代替中藥治療那患者怪病的吧!”
見白語然問出了圍觀眾人心中皆是好奇的問題,當即大家頓時都止住了話語,認真的看著蘇秦,想要聽蘇秦解釋一番。
見大家都看著,蘇秦也不藏私,輕輕一笑,說了起來:
“其實,我用推拿取代中藥治療,也只能治療一些損傷不是太大,靠人體自我康復就能治好的疾病。”
“在中醫裡有這麽一句話,治病必求其本。”
“疾病的症狀有標,本之分,剛才那肚脹的病人,他症狀是腹脹,但腹脹只是標。”
“所以,見脹治脹,助消化和行氣消脹的藥效果並不好,只能治療一時,而且行氣消脹太過,反而傷了胃氣。”
“而我根據病人神疲乏力,脈重按無力等表現,看出了脾虛才是這疾病的本。”
“用推拿之法,健脾補氣,治其根本,自然就解決了問題。”
似乎是印證了蘇秦的話語,那大肚男正好也隨著蘇秦話語的結束走了出來。
此時的大肚男,肚子竟然比最初的脹大小了許多,雖然還有一些,但是並不明顯了。
男子的臉色也不再痛苦,而是一臉舒適的順暢之色。
“神醫!您可真是神醫在世啊!”
那男子已經被肚脹疾病折磨了許久,而今終於得到解除。
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讓他猶如身在天堂,看著蘇秦滿是感激之色。
白語然見到男子那平坦了些許的肚子,也頓時明白自己輸了,蘇秦說到做到。
確實用更有效的方法解除了男子的病症,而且效果之快,真可以堪稱匪夷所思。
見到自己男人終於康復,這幾年的艱辛,壓在身上的重負頓時消散,夫妻兩人激動抱在一塊兒,痛哭流涕起來。
感動過後,就是向蘇秦表示感謝。
但兩人並沒有多少錢,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下跪來表達自己的感激。
眼見那夫妻二人膝蓋微彎,蘇秦頓時就看出了兩人的心思。
一個健步奔去,兩手一抬,止住了兩人的下跪之勢。
“真不用,你們不用這樣,舉手之勞罷了。”
一邊將兩人扶起,蘇秦一邊對著回春堂的藥房夥計喊了起來:“去按你們白老的藥方抓兩幅藥來,送給他們,帳算在我的頭上。”
“望城老弟,這可是在我的回春堂,送藥好像還輪不到你吧。”
“那個,把藥給他們抓來,帳直接免了。”
白語然也是有感夫妻兩人艱難情況下的相互扶持之情,
當即直接免了兩人的藥錢。 見一大一小兩位神醫,又是給自己免費治病,又是給自己免去藥錢。
兩夫妻頓時感激的又是流出了淚來,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麽好,頓時什麽都不會說了,只會一個勁的說遇到了好人,遇到了活菩薩。
看著兩人的表現,圍觀眾人頓時對蘇秦與白語然的好感暴增。
白語然,大家知道他是虛空道觀的觀主,老神仙。
而蘇秦這少年神醫,比老神仙醫術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奇之下,眾人當即紛紛問起了蘇秦的聯系方式,想著以後家裡有人患病,能有備無患。
蘇秦也不拒絕,笑嘻嘻的將林若彤的湘雅醫館介紹給了大家。
好不容易打發了一眾熱情的路人後,白語然向蘇秦邀約起來:
“望城小友,今天的一番較量真是讓老道感受良多。”
“老道想和你交個朋友,不知道老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白語然主動開口,蘇秦自然不會拒絕,笑著輕輕點了點頭。
當即,白語然很是高興的拉著蘇秦進了內屋之中,並讓門人下去準備酒宴,打算去邊喝邊談。
本來,白語然也想讓與蘇秦同來的武大元一起作陪的,可是武大元擔心家中的孩子。
沒辦法,只能讓武大元先行告辭,送藥回去了。
因為白語然和蘇秦同輩相交,頓時張真人與楚辭成了服侍兩人喝酒的小跟班。
看著坐在那兒和自己師父喝酒吃菜,相談甚歡的蘇秦。
兩人只能在旁,端菜倒酒,顯得極為卑微。
這可把驕傲的楚辭氣得不行, 對於師父以及和師父同輩的人,他自然甘心彎腰服侍。
可對方是和自己年齡相仿的蘇秦,哪怕是對方醫術確實厲害,楚辭還是覺得心裡膈應的慌。
當即在菜上齊後,眼不見心為淨,找了個事由躲了出去,將屋內的事情,全部交給了張真人。
白語然與蘇秦兩人很是快活,當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邊吃邊聊,談完醫理談藥理,談完藥理談養生。
兩個有共同語言的人,自然是話題不斷,越說越是來勁,都有了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特別是蘇秦,本來他只是被動的接受了那些醫藥知識,和白老爺子的一番交談,使得他對那些知識有了更加系統規范的了解。
白老爺子也是受益良多,從蘇秦口中得知了多種怪症古方,很多都是他聞所未聞的,聽的那是嘖嘖稱奇。
兩人聊開後,當即也沒了那麽多顧忌,以兄弟相稱了起來。
“冷兄弟,你讀過的醫書之多,可真是千奇百怪,在我之上啊。”
“說實話,我將你留下喝酒,其實是希望你幫我看一個特殊的病人。”
白語然酒醉三分,但依舊保持著清醒。
當即借著酒勁,恭維了蘇秦一句後,說出了自己特意請蘇秦留下喝酒的目的。
“白老哥,你這就見外了!”
“看病而已,白老哥一句話,兄弟我在所不辭。”
蘇秦順口說道,但心中則是暗暗稱奇起來,白語然的醫術他是見識過的。
如果有白語然還治不好的,那該是多麽難治的怪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