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這個時候居然莫名的有一種緊張的感覺,沒辦法,他雖然是一個騎兵兵團的兵團長,但是卻並沒有真正的和敵人面對面的交戰過,訓練的時候用的是木槍,那是死不了人的。
蒙古大軍遠遠地奔襲而來,大地在這個時候也跟著震動了起來,迦南深吸了一口氣,下命令道:“全軍做好準備!”
蒙古大軍這個時候自然也是看到了這邊的西夏軍隊,原本以為蒙古大軍會毫不停歇的衝擊過來,可是他們卻是突然在前面停住了。
迦南皺著眉頭,不知道蒙古大軍這是什麽意思。
但是緊接著他就明白了,每一匹馬上這個時候都跳下來了一個人。
也就是說,原本一萬余人的騎兵,這個時候突然變成了一萬騎兵和一萬的步兵。
迦南這個時候氣的牙癢癢,這種情報,前方的探子居然沒有探出來,簡直是該死。
這樣的變故對於迦南來說倒是沒有什麽影響,畢竟他這一次的主要任務還是誘敵深入,就是想要將蒙古大軍的騎兵引入到包圍圈裡面,到時候再由埋伏在兩側的步兵殲滅他們。
計劃是很好的,但是戰場上的形勢瞬息萬變,並不會完全按照計劃進行。
鐵木真率領著一萬余名騎兵聲勢浩大的朝著西夏軍隊襲來。
“殺啊!”迦南感覺自己的雙手都有些顫抖,他是真的有些緊張的。
說時遲那時快,雙方很快就短兵相接,按照計劃,西夏軍隊要象征性的抵抗一下,然後再敗下陣來,將蒙古大軍吸引進包圍圈。
不過真正的接觸上以後才發現,根本就不用象征性的抵抗,蒙古大軍實在是太猛了,西夏騎兵剛剛一接觸,就直接敗下陣來了。
這畢竟不是日常時候的訓練,當見到了鮮紅的血液,見到了斷臂,殘骸,見到一名蒙古騎兵肚子被人給捅破了,卻是隨手將已經流出來的腸子塞了進去,然後又奮不顧身的衝了上來的時候,西夏軍隊是真的害怕了。
所以西夏軍隊是真的害怕了,沒用迦南下達撤退的命令,便已經開始朝後敗退了下來,原本還打算著怎麽敗退的像一些,但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多慮的,根本就不用假裝,這就是真的敗退。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迦南將軍。
按理說迦南將軍還是非常的謹慎的,他並沒有帶兵衝在隊伍的最前面,不過即使是這樣,他還是被鐵木真給發現了。
鐵木真實在是太猛了,他一馬當先的衝在隊伍的最前面,根本就沒有管自己的士兵有沒有跟上自己,直接硬生生的撕開了一道口子,衝到了迦南的面前。
鐵木真自然是不認識迦南的,但是他卻認識迦南的衣服,一看他的這身打扮,他就看出來了,這應該就是西夏軍隊的統帥。
“攔住他,快點攔住他!”迦南看到眼前的情形,忍不住大聲的喊道。
兩旁的親衛趕緊衝了上去,可是他們怎麽可能是鐵木真的對手,只見鐵木真手中銀槍橫掃,一槍就將一名親衛橫掃了下去。
在兩軍交戰當中,騎兵如果失去了戰馬,那其實就相當於是宣布了死刑,畢竟不被人給刺死,這個時候也會被馬給踩死的。
長槍掃中了一名士兵以後,宛了一朵花,去勢不減,直接刺向另外的一名衝過來的親衛,一槍刺中了這名親衛的胸膛,將這人也給刺死了。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可以說眨眼的功夫,迦南的兩名親衛已經一命嗚呼了,迦南當場就被嚇破了膽,盡管周圍這個時候還都是西夏的騎兵,但是他已經無心戀戰,大喝一聲:“攔住他!”然後就調轉馬頭準備逃跑了。
將軍都是這樣的一個心態,剩下的人這個時候怎麽可能還有心思繼續打,也開始跟著迦南往後撤去。
鐵木真快速的解決掉了身邊攔住自己的兩名西夏騎兵,再向去追迦南,卻是發現這人已經騎著馬跑遠了。
“哼!還想跑!”鐵木真冷哼一聲,隨手拿出弓箭,戰馬不停,強弓拉滿,一支穿雲箭勢不可擋的朝著迦南飛射了過去。
迦南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他一邊往前面飛奔,一邊還不住的往後面看,在往後看的時候,正好看到鐵木真朝著他射箭而來。
迦南嚇壞了,見到弩箭飛來,他下意識的一拉自己旁邊的親衛,想讓親衛擋住自己。
“咚!”的一聲,長箭射進了那名親衛的身體裡面。
迦南吃驚的瞪大了自己的雙眼, 他低下頭去一看,完全不敢相信此時自己的眼睛,只見鐵木真的長箭居然刺破了這名親衛的屍體,穿體而出,又插在了他的身體裡面。
痛楚讓迦南短暫的清醒著,親衛已經一命嗚呼,長箭雖然也射中了他,卻是沒有傷及要害,如果能夠逃走的話,他還是不用死的,但是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麽可能逃走的了。
親衛已經死了,直接從馬上掉了下來,長箭還扎在迦南的身體裡面,他沒來及拔出來,連帶著將他也給帶下了戰馬。
可憐的西夏國騎兵兵團的將軍,沒有被敵人給殺死,這個時候卻是被亂馬給踩死了,當時西夏的騎兵正在敗退,掉下馬來的迦南根本躲閃不開戰馬的馬蹄。
畢竟戰馬可不知道誰是將軍,誰是士兵,數以萬計的戰馬狂奔而過,等到戰馬過後,只剩下了一地的血水。
西夏騎兵的情況真的是慘烈的,群龍無首的情況下,撤退也已經沒有了章法,隨處可見被蒙古大軍砍下戰馬的西夏騎兵,而西夏軍隊每失去一名騎兵,也就相當於是蒙古大軍在增加一名騎兵。
此消彼長的情況下,蒙古大軍聲勢浩大的衝擊到了長阪坡。
這裡,有四萬西夏軍隊在埋伏著。
李昌起在兩側的丘陵上,皺著眉頭看著下面的情況。
“迦南這事什麽情況,不是說讓他見到情況不對就撤退嗎?現在還怎麽打?”李昌起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