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彪原先隻認為郝景程身手還可以,並不是那種文弱書生,但是這會才發現,郝景程的武藝,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這個時代,重文輕武,李彪倒是沒想到郝景程已經頂著一個讀書人的身份了,居然還會花力氣去學習武藝,而且看郝景程這武藝高超,很明顯的也是從小便學會的。
“郝大哥,我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崇拜你了,以前只知道你智謀厲害,現在發現你的武藝同樣是厲害的很!”李彪恭維道。
郝景程笑了笑,對李彪說道:“一個人的武力值畢竟是有限的,就算是你可以以一敵十,那麽一百個人呢?一千個人呢?”
郝景程的話說完,李彪點了點頭,李彪雖然為人性格粗爽,但是卻也是粗中有細,自然是明白郝景程說的這句話的意思,他笑呵呵的對郝景程說道:“我這個人腦子笨,但是我也是看出來了,郝大哥你是大智慧的人,以後我只要是跟著你啊,就行了!”
李彪已經不是一次的說想要跟著自己了,郝景程對於李彪說的話倒是也沒有反對,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人要想做好一件事情,總是需要有朋友幫助的,就像是現在這個時候的這件事情,郝景程自然也是需要李彪等人的協助。
“等這件事情成了,我向陛下給你們請功!”郝景程對李彪說道,雖然李家莊的人和官府之間的關系並不好,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們不想和官府之間搭上關系,相反,他們其實更希望能夠跟官府搭上線,只不過以前一直沒有機會,但是現在已經有機會擺在自己的面前了,那麽李彪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天陰沉沉的,漆黑一片,上半夜的時候,本來天還是晴朗的,這一天是農歷的臘月十八,再過幾天,馬上就要到了過年的時候了,但是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大,遠遠地看上去,似乎還可以看到月亮上面那起伏的山脈。
郝景程帶著李彪等人來到了張武的院落門口,悄悄地潛了進去。
“分頭行動!”郝景程低聲吩咐了一句,第一個朝著張武的房間裡面衝了進去。
李彪等人分別朝著旁邊的幾個房間走去,這些房間是今晚當值的侍衛的放箭,按照事先約定好的,李彪等人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些侍衛給解決掉。
“啊……有刺客!”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在這寂靜的夜空當中炸響開來。
郝景程的眉毛皺了皺,知道李彪等人肯定是其中有一個人失手了,所以才讓人發出來了警告聲。
見到已經暴露了,郝景程也就不再輕手輕腳的,他快步向前,直接衝到了房門口,一腳踹開了房門,衝了進去。
張武本就是一個貪身怕死之人,睡覺非常的輕,在聽到了有人的呼救聲以後,立刻從夢中驚醒了過來,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這個時候恰好聽到房門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張武吃了一驚,趕忙從自己的身側抽出來了佩劍,從床上跳了起來。
“誰!”張武大叫一聲,舉起手中的劍便是一頓亂砍,在什麽也看不到的情況下,這樣的一頓亂砍,倒是確實可是起到一定的自我保護的作用。
“哎呀,老爺你幹什麽呢?大半夜的幹什麽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床上躺著的是張武最為寵幸的小妾,這個時候見到張武從床上跳了起來,她也是嚇了一跳,但是黑燈瞎火的,她卻是一個人也沒有見到,這個時候忍不住嬌嗔一聲說道。
“誰在那裡?”張武衝著前面喊道,盡管這個時候房間裡面一片漆黑,他什麽也看不到,但是張武卻是有一種對於危險的天生直覺,在這房間裡面,肯定是還有一個人的。
“那有什麽人啊!老爺你是聽錯了!”那小妾嬌聲說道:“老爺快點回來呢,外面冷!”
“你給我閉嘴!”張武沒好氣的說道,現在已經是寒冬,張武這個時候隻穿了一件貼身的衣物,但是他卻是絲毫的沒有感覺到冷。
在房間裡面閃爍出了一個紅點,緊接著一個火折子好像是被人給吹涼了,然後有人將這個房間裡面的蠟燭給點燃了。
“張將軍,別來無恙啊?”郝景程將蠟燭給點燃了以後,笑眯眯的對著面前的張武說道。
“啊!”張武的小妾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她本來是坐在床上的,肚兜的掩蓋之下,春光乍泄,但是這個時候見到了房間裡面多出來了一個人,嚇得尖叫出聲,趕忙用被將自己的身子給蓋住了。
郝景程微微一笑,對著張武說道:“張將軍,我勸你最好讓她閉嘴,不然我可是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
張武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的郝景程,皺著眉頭說道:“你是什麽人?咱們之間見過嗎?”
郝景程依舊是笑眯眯的,對張武說道:“以前沒有見過,但是那都不重要了。”
“哼,裝神弄鬼,敢私闖我的府衙,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張武大喝一聲,舉起手中的寶劍,對著郝景程刺了過去。
郝景程微微一笑,見到張武手中的寶劍朝著自己,毫無畏懼,也沒見到他怎麽躲閃,好像是準備強行接住張武的這一劍一般。
張武本能的覺的事情有些蹊蹺,但是郝景程沒有躲開卻是不爭的事實,他心中冷笑一聲,說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去死吧你!”
寶劍離著郝景程的距離已經很近了,張武似乎已經看到了郝景程被自己一劍刺穿,血濺當場的場景了。
張武忍不住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原來這個刺客是一個傻子啊!。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張武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是多麽的愚蠢,張武隻感覺自己的眼前一花,也沒有看到郝景程是怎麽出手的,他卻是感覺自己的脖頸一緊,已經被人給攥住了脖子,那人的雙手力量很大,攥著自己的脖子,讓張武生出來一種窒息的感覺。
自己的命已經掌握在了別人的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