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來這邊!”
耳朵聽到隱隱約約從遠方傳來的聲音,薑思齊慢慢睜開自己的眼睛,眼前是一片白色無暇,看不見邊際的地方,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甚至景色也沒有,就像是FGO中白紙化的地球。
此刻,他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身體,該有的都存在,略微松了一口氣。如果是穿越,起碼是完人一個,而不是變成其他的物體或者非人類生物。
他往前踏出一步,正準備探尋這個地方時,眼前突兀地出現一道身影——白色的高跟鞋與白色的婚紗,一切和他理想中的新娘裝扮並無兩樣。
他抬起頭看,“新娘”對著他揮手,用溫柔地嗓音說:“思齊君,你喜歡Sana嗎?想永遠和Sana在一起嗎?”
“我...”
“不!你不想!”
右側傳來一聲咆哮,如驚雷般打斷薑思齊的話語。他向右邊看去,不知何時金韶情也出現在這裡,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不甘、憤怒、可憐都有幾分,就像《蒙娜麗莎的微笑》,不清楚她的笑帶有幾分含義。
“明明最開始是我呀,為何淪落到這樣的結局,莫非一定要更進一步才能留在你的心中嗎?你有想過我嗎?思齊歐巴。”金韶情帶有哭腔的質問讓薑思齊變得不知所措。
“韶情啊...”
薑思齊喊了愛稱,半天卻憋不出一句想要解釋的話。他的余光瞟了一眼湊崎紗夏,臉上還是保持那種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好似在說——無論你說什麽,我都會尊重你的決定。
“我...”
“歐巴,是忘記我了嗎?”
他的左邊又出現一個人,熟悉的聲線讓他一下子喊出那個人的名字“美延”,喊出的同時,頭也轉到左邊,果然是哭的梨花帶雨,讓人感覺心疼的趙美延。
“騙子!騙子!”一開始的平靜變成後面的爆發,她聲嘶力竭地喊道,“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我從來就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說好要讓我感到快樂,可是你竟然這樣做!我算什麽,可憐蟲嗎?我明明用了這麽多借口去說服自己,可是你竟然這樣...把我當傻子是嗎?”
“美延...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我真的沒有,只是...”
薑思齊想要解釋,心裡想要說出“你們都是我的翅膀”這樣的騷話,但當面對這樣的場景,他真的說不出來這樣的話語,只會加速這些關系的破裂。
“哇,好多人啊!”
原本是一場“大龍鳳”,卻被一句題外話給打破“肅殺”的氣氛,好比看嚴肅的影片時,有人發出了笑聲,打破低沉的氣氛。
薑思齊往聲音傳來的方向,也就是他的身後看去,李露朵同樣站在他的不遠處,與其他三位相比,站的位置要更靠近他。
“Luda?”
“別自責了,”李露朵一邊說,一邊往他身後走去,最終雙手抱住他的腰,“是時候該醒來了,畢竟每一個人你都不會放手,不是嗎?”
說罷,她雙手松開,薑思齊感覺一陣失重感傳來,整個人不斷往下面沉,最終消失在這裡,視線的最後一刻,停在湊崎紗夏的白色高跟鞋上。
...
“哈!哈!”
薑思齊睜開眼睛,微微喘著粗氣,原本潔白無瑕的場景消失不見,入眼處是室內的一片漆黑。他坐起身,左手打開柔和的床頭燈,右手按住自己的額頭,開始回憶剛才夢中的場景——在夢境中已經是如此嚇人,來到現實豈不是更加可怕。
想到這方面,他內心不禁一陣後怕。他並非是懊悔與如此多女孩子確認關系,只是擔心出現這種場景時,會有多少他掌握不住的後果。
“唔~”
枕邊人發出呢喃,他放下自己的手,看向睡在自己旁邊的湊崎紗夏,只見她睜開迷蒙的雙眼,說:“思齊君,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嗎?”
小柴犬的語氣中飽含高興與滿足,雖然兩人一晚上只是睡在同一張床上,並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說是回歸期會有所影響,但上了二壘了,全壘打還會遠嗎?更何況要做足安全措施的,否則後果就很嚴重了。
“當然睡得不錯,”薑思齊重新躺在床上,翻過身看向湊崎紗夏,左手輕撫她的臉蛋,“那你睡得還好嗎?沒有被我的鼻鼾聲吵醒吧?”
湊崎紗夏搖頭,說:“當然沒有,聽著些許鼾聲,感覺更安全,起碼我知道,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安睡,就跟放在床邊的泰迪熊一樣,讓人安心。”
“瞧你說的,連這些肉麻的句子都用出來了,都不知道你這小腦瓜裡裝的是什麽?”
“Sana腦裡裝的是組合的成員,而心裡,一直裝的是你。”
說罷,她伸出雙手抱住薑思齊,頭也枕在他的胸膛上,緊緊依偎著,好似不願意放開。這種旖旎的氣氛,總是讓人感到意亂情迷,就在他準備低下頭親吻她的時候,放在床頭櫃面上的手機響起,鬧鈴的吵鬧摧毀了此刻那接近歡愉的情形。
“鬧鈴響了,”湊崎紗夏輕輕推開薑思齊, “我是時候該起床回去了,不然團員們會擔心我的。”
“這也...唔!”
又是一吻貼在薑思齊的唇上,過了約莫十秒才松開。
“至少Sana昨天陪你度過了生日,還和你一起相擁而眠,我已經很滿足了。思齊君也應該滿足,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關系,是不能給太多人知道的哦!”
“我知道!但我...”
湊崎紗夏豎起食指,抵在薑思齊唇間,說:“以後還有許多機會見面,只要你記得Sana,Sana就很滿足了,我先去洗漱了,思齊君你繼續休息吧。”
“嗯!”
薑思齊看著湊崎紗夏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進去衛生間洗漱一番,又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裡拿出化妝工具,畫了一個淡妝,最後走到他身邊。
“Sana...”
“思齊君,剛剛Sana想到一個方式,能讓你可以記住我一段時間的,就是...”
薑思齊還沒有問何種方式,湊崎紗夏俯下身,在他脖子接近鎖骨的位置,種下了兩顆草莓印。
“再見,思齊君,希望下次見面的時間能更寬裕些。”
湊崎紗夏揮揮手,瀟灑地離開了房間。此刻的薑思齊感覺到一絲怪異,總體上佔便宜的是自己,怎麽現在換成自己是吃虧的那位,小柴犬更像是“寵幸”他過後,不帶走一片雲彩的嫖客。
“真是奇了怪了,”薑思齊一邊說,一邊摸著自己的“草莓印”,“還有這兩個咖喱雞,也不知道要幾天才能消除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