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間,薑思齊把購物袋都放在床的一邊,再把身上的風衣掛在門背後。這時候,他摸了一下白色風衣的背面,上面還有一根長長的頭髮,是趙美延的。
【要不聞一下?】
薑思齊的腦海裡突然蹦出這樣的想法,怎麽也壓製不住,他的鼻子湊近風衣的位置,聞了一下,嗯,是她的身上的香味。
【靠,薑思齊,你也太變態了吧!】
薑思齊給了自己一巴掌,本來只是小小的自我懲戒,卻因為過於用力,加上現在虛弱、疲勞的狀態,他整個身子往旁邊傾斜,撞到房門邊,發出巨大的響聲,連坐在客廳的薑惠元都聽到了。她趕忙走到薑思齊的房門前面,敲了敲,擔憂的問道:“店長歐巴,你沒有事吧?”
“我沒事,剛剛碰到床頭櫃了,沒事的,你先休息吧!”
薑思齊說完後,搖了搖自己的頭,試圖讓自己變得清醒,隨後整理自己的風衣,從裡面拿出錢包、鑰匙之類的物品。可在外面的薑惠元,還以為薑思齊有事情瞞著她,不想讓她知道,於是她把手悄悄的放在門把上,輕輕扭了扭,發現沒有鎖門,立刻扭開把手,大力的把房門往裡面推開。
“啊!好痛!”
“店長歐巴!你沒事吧?”
“這次沒事也要變成有事了!”
“嘿嘿。”薑惠元發出不好意思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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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惠元,你別笑了,好嗎?”
薑思齊躺在沙發上面,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鼻孔塞著兩團棉花,抑製住血流不停的傷口。鼻子上那條滑溜溜的大道,也被一塊創可貼遮蓋住,表明此路不通。
過分的是,造成這件事發生的肇事者——薑惠元,一邊幫薑思齊用熱毛巾敷額頭,一邊發出爽朗的笑聲,無論薑思齊說了她多少遍,她都抑製不住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店長歐巴~我盡量...盡量不笑!哈哈哈哈!”
薑思齊無力的垂下自己的雙手,抬頭看天花板,他此刻就像在進行某種手部運動後,進入了那種玄之又玄、無欲無求的賢者時間,不知道哪裡的科學雜志說,這種狀態的男人,是最接近神的狀態。
“店長歐巴!你不要這副表情啊,不就撞到鼻子而已,又不是毀容,不用害怕的。”薑惠元一邊說,一邊搖晃薑思齊的身體,把他快要搖散架了。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你進房間睡覺吧,讓我一個人在這裡靜靜就好了。”
“啊?那好吧,店長歐巴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我先去睡了!啊~好困。”
薑惠元把洗臉盆端進洗手間,順手關上客廳的燈,就回去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倒還真的留下薑思齊躺在沙發上,除了一張被子,一台手機,他身邊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這麽有頭有尾的嗎?”薑思齊說完,把視線看向陽台的方向,剛好能看到韓國的夜空,現在仔細觀察下來,也沒有多好看啊,還不如在中國的時候仰望星空,除了星星不太明顯之外。
看著這片夜空,薑思齊不免有些感慨:【來了也快一個月了,誰能想到,這幾天經歷了這麽多事情,還邂逅了這麽多的人,也不知道明天會是怎麽樣。】
感慨過後,他閉上自己的雙眼,沉沉睡去。
......
【喂,為什麽身上的感覺很重?】
薑思齊睜開自己的眼睛,眼前並不是自己的家裡,而是一條很熟悉的街道,
感覺前不久才走過。背部感到有些沉重,他稍微側頭一看,趴在自己背上的是趙美延,自己手上拿著的是各種各樣的購物袋,都是在商場買的。 他感覺有些不對,已經發生的事情再一次發生,這裡面可是有說不出的詭異。他仔細辨認眼前的道路,還未看仔細,就來到了一棟高級公寓的前面,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只能被動的跟著走。
【這..這是案件重演?】
薑思齊意識到他現在是處於自己的夢裡,而這場夢的故事,正是剛剛送趙美延回去她家時候的故事。他害怕極了,畢竟剛剛送她回家的記憶,並不是那麽美好,再次經歷一次,和鞭屍沒有任何差別。
沒想到這棟公寓的電梯壞了,不得已,薑思齊只能背著趙美延,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上她家所在的8樓,等到達的時候,已經汗流浹背了。
叮咚叮~
薑思齊按響了門鈴,打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她看到薑思齊的臉龐,微微有些驚訝,看到在他背上睡著的趙美延,就更驚訝,她用溫柔的聲音問道:“你好,請問你是美延的?”
“阿姨,我是美延的朋友,她累了所以我背她上來的,”看到趙母懷疑的眼神,他立刻補充道:“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過,碰都沒有碰到她,不信你可以問她的,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趙母捂著嘴在笑,她覺得這個年輕人太有意思了。出來社會打拚這麽多人, 鄭母看人的本事還是不淺的,從薑思齊的肢體語言、眼神這些可以看出,他們兩個真的沒有什麽,也許真的是朋友呢。
“你先進來吧。老頭子!美延回來了,你也出來吧。”
薑思齊背著趙美延,矮下身子,走進房子裡面,就是一般家庭的裝修布置,有特點的是,牆壁上面有一個照片牆,上面都是這一家子人的照片,大部分都是趙美延了,真是從小美到大的典型例子,尤其是鼻子,一看就知道是她。
他把趙美延輕輕的放在沙發上,把購物袋的東西都放在地上,就說:“阿姨,美延我已經送回來了,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二字還未說完,趙母開口道:“你先坐下來,我們也想知道美延去了哪裡,需要你背她回來。”
“對的,先坐下來吧。”這時候從廚房那邊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樣貌和趙美延很是相像,這一定是趙美延的父親——趙父了。
薑思齊隻好坐下來,跟他們兩個說了一下遇見的事情,就是說朋友出來聚餐,逛超市,太晚了,她累了,隨後背她上來的簡單故事,他下意識的把下午飛車追逐的故事隱瞞了,畢竟那個帶頭的人,和趙美延是青梅竹馬,相比這對夫妻是認識的,就沒有必要說出來,徒增他們的惡感。
“哦哦!原來是這樣子,那真是辛苦你了。”
趙父拍了拍薑思齊的肩膀,就當他以為自己可以走的時候,趙母開口問道:“以前沒有聽美延說過,有你這個朋友呀。”
【holy 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