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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當救世主啊》第二十三章 玩壞未來
  聽了一遍《枯燥》,陳鋒揉揉鼻子。

  看來之前的擔心是多余的,有才的人就是不一樣,給陰悄悄的搶了一首歌,但反手又是一手同級的。

  不對,比起《乏味》在憤懣與苦大仇深後志存高遠的反轉,這首《枯燥》似乎又是另一種境界。

  低的時候,沒那麽低,但情緒上揚的時候,卻分毫不差。

  《枯燥》要更陽光些,裡面的情緒也要更潤物細無聲一些。

  如果說《乏味》是寫給那些在現實生活中鬱鬱不得志的落寞一族。

  那《枯燥》便是寫給那些看似平平無奇,實則了無生趣,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庸庸碌碌之人。

  《乏味》能在人絕望時將其喚醒,《枯燥》卻能在一個人因為對現實的麻木而失去追求時,讓其重燃鬥志。

  兩相比較之下,鍾蕾這首真正從未寫過的新歌《枯燥》的創作境界,竟是還要更高一層。

  只是可惜,作為這首歌的創作人,鍾蕾卻從未在公開場合唱過這首歌,更沒有以她的聲線出來的這首歌的錄製版本。

  《枯燥》這首歌,只有盧薇的版本。

  鍾蕾此人便是如此乾脆,既然說是賣給了別人,甭管這首歌本身的品質如何,她還真就棄之如弊帚。

  隻讓世人在千百年後依然倍感遺憾,每每念及,總扼腕歎息。

  盧薇雖然也不錯,但比起鍾蕾來,依然略輸一線。

  在藝術上,這所謂的略輸一線,將會在千年的時光裡,從一個小小的遺憾,被無限的放大,直到成為無法彌補千年之憾。

  世人隻很不能讓時光倒流,讓她也來重新演繹一遍。

  陳鋒當然不懂這麽多,他知道這個,純粹是因為《枯燥》這首歌的下面,竟有另一位誕生於二十八世紀的千年前百的樂壇巨擘留下了點評。

  這就很恐怖了。

  明明是被陳鋒暗中打壓了,但鍾蕾反而變得更強,拿出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出道即是巔峰的代表作,並且還是貫穿一生的代表作!

  陳鋒隻想說,你這妞兒,明明只是臉好看,和你聊天扯淡總覺得你也就那樣,可怎麽你腦子裡蹦出來的歌,就如此生猛!

  拋開重新誕生出來的這首《枯燥》不談,另外還有一事讓陳鋒倍感難受。

  他發現《夜已深》還在,並且作詞作曲人依然是鍾蕾。

  並且《夜已深》這首歌發布的時間還在《枯燥》之前,僅次於《乏味》,隻相差了不足兩個月。

  這就意味著,在這條時間線的未來裡,陳鋒依然還是沒能把《夜已深》賣出去,並且沒過多久鍾蕾就自己寫出來了,以至於他手裡捏著完整的譜子,都沒法子拿出去賣。

  陳鋒表示這簡直了。

  你要不要這麽喪病的,你現在不還是個雛鳥期嘛。

  我不就提前幾年給你唱了《乏味》麽,你怎的如此喪病,進化的如此之快。

  我有點跟不上你狂野的節奏!

  但他仔細回憶了一下《夜已深》的譜子,倒也不覺得意外。

  與用了整整十二種樂器的當伴奏的《乏味》不同,《夜已深》作為特別適合現場表演的搖滾,攏共也就四種樂器。

  電吉他、貝斯、架子鼓、電子琴。

  沒了。

  這幾種都是十分常見的樂器,應該剛好屬於現在鍾蕾已經精通了的范疇,所以她被《乏味》點燃創作熱情之後,迅速的寫出搖滾新歌《夜已深》倒在情理之中,

只是沒想到這邊有個抄歌表示不滿意。  陳鋒當即拿定主意,等這次回去之後,哪怕價格打折,打對折,打骨折,也要恬著臉去求鄭柔和盧薇幫幫忙,盡快把《夜已深》賣出去,再把DEMO製作出來。

  哦不對,回去我就給她先唱一篇!

  雖然陳鋒對自己的唱功很有自知之明,但那不重要,甭管現在鍾蕾心中是否已經在醞釀,反正她現在沒和自己唱過。

  自己這邊先來個新歌騎臉,當場打她個措手不及!

  你腦子裡在多靈感,麻煩先給我憋回去,再好好醞釀醞釀,爭取再來一首更猛的!

  但這次陳鋒不打算再把《夜已深》賣給鍾蕾了,不然的話,她又多寫一首出來,再賣給旁人,天知道事情又會出現何種的變化。

  就像現在,陳鋒都不知道後面鍾蕾是怎麽盡快和盧薇搭上線的,難道是通過自己?

  不知怎的,雖然對誰都問心無愧,可他心裡就是有點慌。

  你們倆可是宿敵啊,這麽早就給你們廝混到一起,我該如何自處?

  所以,嗯,再來一個騷操作,先杜絕掉這個現象。

  那便是他打算抄《枯燥》,拿回去讓鍾蕾自己唱。

  陳鋒還當真是賊好奇,這樣搞一通之後,事情又會起何種變化。

  那個二十八世紀的樂壇巨擘生平最大的遺憾,正是沒能聽到鍾蕾版的《枯燥》。

  這遺憾先是被自己從虛空裡弄出來,然後又這樣悄沒聲息的搞沒了。

  那位仁兄,當真是要被玩壞啊!

  穿越過來的第一天,陳鋒一共認認真真反覆的聽了十首歌。

  依然全部是鍾蕾的。

  這一次,連上新歌《枯燥》在內,他一共打算抄四首鍾蕾的歌。

  坑誰都不如殺熟。

  反正事實證明她的確經得住折騰,她的歌還越折騰越好。

  陳鋒也想知道,自己逮著一隻羊往死裡薅羊毛,能不能更進一步的吧鍾蕾的潛力給壓榨出來。

  這羊的毛發挺茂盛,還總能長新的。

  最關鍵的,是抄她的穩呐!

  翌日清晨,陳鋒早早起床,洗漱完畢,嘴裡哼哼著《乏味》去電梯。

  作為一名預備役軍人,每天早上六點準時起床,六點半開始就得早操,先完成一個小時的強度體能訓練,然後再吃營養早餐。

  電梯門打開,丁虎那張方臉赫然在目。

  預備役訓練兵營中,教官與新兵都在一棟相當龐大的大樓裡,不過教官都住在相對高層,新兵住在中下區域層。

  “陳鋒,早啊。”

  丁虎招呼道。

  陳鋒擠出絲笑容,“教官早。”

  說完他就不想說話了,不曾想丁虎似乎談興很濃,“你剛才唱的,是鍾蕾大師的《乏味》。”

  陳鋒一愣, “哈?大師?”

  雖然丁虎對鍾蕾的稱呼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但陳鋒卻渾身直發麻。

  他腦子裡泛起的畫面,是鍾蕾大師本“師”在唱完《乏味》之後,用滿含景仰的眼神看著自己。

  “不對嗎?難道你不喜歡她?那你為什麽要唱她的出道作?”

  陳鋒木然點頭,“喜歡,很喜歡。”

  虎哥是個懂行的,只聽了兩句,不但聽出來是誰的什麽歌,甚至還知道這是她的出道作。

  一千年過去了,天知道曲庫裡有多少令人玲琅滿目的選擇,虎哥竟對鍾蕾如數家珍。

  是個妥妥的鐵粉沒跑了,以前怎麽不知道。

  當真是沒看出來,虎哥這方腦殼人不可貌相。

  “你唱得還不錯,起碼沒走音。”

  今日也是流年不利,陳鋒不想說話,但電梯裡剛好隻得兩人,丁虎打開話匣子就收不住了。

  “多謝教官誇獎。”不說話不行了,裝啞巴沒用了,陳鋒索性隨口問:“教官你覺得《乏味》這首歌的歌詞和曲子怎麽樣。”

  丁虎認真思考了兩秒,“說來也巧,這首歌的作詞作曲是同一個人,還和你同名。傳言那個陳鋒是鍾蕾大師的啟蒙導師,但我不這麽認為。他如果真那麽厲害,怎麽可能只寫出一首歌?我個人覺得吧,這首歌要不是鍾蕾大師唱,還真未必好聽。那人就是撞了狗屎運,碰巧寫出一首還不錯的歌,被鍾蕾大師看上了而已。”

  陳鋒:沃日……

  順便我求求你別左一口大師,又一口大濕了!

  我好尷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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