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飛行表演快開始了,你到哪了?”
葉志華給安聞發微信詢問道。
這個時候,震旦和澤大的人,都已經到達綠洲,湖邊的場地都已經清理好了,馬上就要進行飛行表演。
而安聞卻連個影子都沒有,這讓葉志華有點急。
“放心,我馬上就到了。”安聞回信。
看到安聞的短信,葉志華放心了。
既然安聞這麽說了,那就肯定沒問題。
葉志華也看杜遠不爽,尤其是現在,杜遠在那裡對幾位教授溜須拍馬,更是看不慣。
“he-tui……舔狗。”
相比於不爽的葉志華,杜遠可謂是春風得意。
為了今天,他可是準備了許久。
這不是一場簡單的航模比賽,他對於航模沒有那麽熱愛,航模社的社長,也只是他的一個台階罷了。
他之所以要搞這麽大的場面,最主要的是討好一位教授。
他今年大三,年底準備考研。
而他想報考的這位劉教授,是中科院的院士,正好這位劉教授喜歡航模,今天又被找來當評委,他當然要抓走機會了。
像這種級別的教授,他們收學生,不只是看你學習怎麽樣。
對於各方各面,都要進行考察。
再說了,敢報考劉教授的研究生,誰又比誰差多少啊。
杜遠的成績,肯定不是頂尖的。
那麽他就只能想別的辦法,他要讓劉教授看到他的組織能力和交際能力。
到了研究生這個級別,不是光做學問就可以的,與人打交道,幫助導師處理問題,也是很重要的。
至於惡心安聞,那只是順帶的事情。
像杜遠這種人,是不可能為了惡心安聞,就搞出這麽大事情的,他還沒那麽傻,也沒那麽閑。
很快,比賽場地都已經清理完畢,大家也都準備好。
這個時候,杜遠作為東道主,當然要先上台來做看開場白。
“歡迎各位領導、導師和遠道而來的澤大校友……”
杜遠站在臨時的講台上,帶著一臉親戚的笑容,看著下方的人群。
他在講話的時候,還用眼睛的余光看了幾眼主席台上面的領導和教授。
確定他們對於自己今天的安排很滿意後,就更加的開心了。
這是他的高光時刻。
“……為了提高社團成員的動手能力,為了把我們學習到的知識,應用到實踐中去,從今年開始,我們震旦大學航模社一改以往購買設備,拚裝航模的錯誤思路。
從基礎做起,理論結合實際,借助學院的實驗室,自己研究設計,製造組裝……”
杜遠直接把安聞之前在航模社所走的路線,定義為錯誤。
他是做過認真研究的,劉教授喜歡那種自己鑽研的人,並不想看到航模社的成員天天購買國外的渦噴。
所以,他這一番講話,可謂是說道劉教授的心坎上去了。
當然,下面的航模社成員,大部分都不怎麽感冒。
加入航模社,沒有幾個人是來學習怎麽製造渦噴的,大部分人都是來玩航模的。
又不是所有航模社的人,都是本專業的。
你讓化學專業的人,怎麽去理論結合實踐,不現實好吧。
之前安聞當社長的時候,劉教授也跟安聞說過,要讓他們自己動手去實踐,不要買買買。
當時安聞不是不想自己搞,而是自己搞太麻煩。
再加上材料和加工精度,還有人員等各個方面的原因,自己搞渦噴又麻煩又不好用。
所以安聞就沒當回事,繼續用鈔能力買買買。
三分鍾後,杜遠講完,把話筒遞給劉教授。
杜遠把他想說的話說完,目的也達到了,就快速的把舞台讓了出來,畢竟他不是領導,不可能一講幾個小時,他沒有那個水平。
其實他還有點可惜,要是安聞在這裡的話,那就更好了。
只不過他剛剛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安聞的身影。
很快,劉教授走了上來,開始講話。
“同學們,大家好,我是劉紀山。
首先,歡迎澤大的同學來到魔都,與我們震旦的同學,進行交流學習。
其實看到你們,就讓我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我們那個年代,沒有航模,就連遙控小汽車都沒有,大家肚子都填不飽,哪有時間搞這些東西。
我本人非常喜歡飛機,小時後就自己動手,用木頭製造了一個飛機的模型,整天拿在手裡跟寶貝似的。
當時我就在想,要是我用木頭製造出來的飛機能飛多好啊,那樣國家就能省下很多錢。
可等我上了大學,進行專業領域學習之後,我才知道,不是木頭製造的飛機不能飛,是沒有引擎的木頭飛機不能飛……”
這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湖面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木製飛鷹。
“臥槽!”
一位沒有文化的同學,張口就來。
這一刻,所有人都轉過頭,看向湖面上空。
就連劉教授,也忘記了演講,雙眼死死的盯住湖面上,那個不斷煽動翅膀的蒼暮飛鷹。
隨著蒼暮飛鷹距離會場越來越近,很多人都驚訝的站了起來。
當安聞駕駛著蒼暮飛鷹來到場地上空,開始在天空中繞圈之後,眾人都驚叫起來。
“臥槽……這尼瑪是木製的?”
“沒有引擎,純粹的仿生學設計,這怎麽可能?”
“誰能告訴我,這尼瑪是什麽情況?我們不小心發現國家秘密研究的航天器了?“
“別擋著……我正在拍照。”
教授們最先反應過來,馬上開始維持秩序。
劉教授拿著話筒,大聲的說道:“同學們,保持秩序,不要推擠,都安靜下來。”
作為兩所頂級大學的學生,素質還算很高的。
在經過最初的驚訝之後,他們都按照吩咐,再次坐下,不過他們的手機還在舉著,對著天空中的蒼暮飛鷹不斷拍攝。
天空中的安聞,看到下面平靜下來了,就打開隨身小音箱的開關。
“那個……不好意思,下面的學弟學妹們,能不能讓出一個跑道,我要降落了。”
這時候,安聞的聲音在天空中響起。
臥槽!
眾人再次懵逼,那麽巨大的木製飛鷹裡面,竟然還有人。
震旦航模社的人,聽到安聞的聲音之後,都覺得很熟悉,可一下又想不起來是誰。
“臥槽……社長牛逼!”
葉志華突然大叫起來,他可是熟悉安聞的聲音。
眾人看了看激動的葉志華,聽到他的喊聲後,馬上轉頭看向杜遠。
社長牛逼?
杜遠不就是社長嗎?
難道眼下的這個情況,是杜遠搞出來的。
劉教授他們也聽到了葉志華的喊聲,也把目光看向杜遠。
“喵喵喵?”
杜遠懵逼了!
你們看我做什麽?
這事不是我安排的,真的跟我沒關系,你們別冤枉我!
就在杜遠欲哭無淚的時候,葉志華發現他說錯話了,連忙開口說道:“我說的是老社長,是安聞。”
眾人聽到葉志華這麽說,也都反應過來了。
“臥槽!安神牛逼!(破音)”
“別喊牛逼了,快給安神讓地方,騰出一條跑道來。”
“快快快……都讓地方。”
一群人手忙腳亂的站起來,開始給安聞讓開一條跑道。
看到下方的空地,安聞控制著蒼暮飛鷹一個側翻,接著一個俯衝,非常華麗的降落在地面。
哢哢哢!
一陣機關的響聲過後,蒼暮飛鷹收回羽翼,站立在那裡。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安聞從蒼暮飛鷹的頸部鑽出來,一臉歉意的對著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