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忌在華陰暫時無事可做,在交代完好運來客棧掌櫃後,便帶著楚大娘母女一路直奔北京而去。
當三人到達北京時,天空中已飄起了鵝毛大雪。謝無忌三人在好運來客棧安頓好後,便召來常遇春了解一下崇禎的情況。
總的來說崇禎跟原著中差不多,還是過得那麽拮據,現在就已開始穿起了有補丁的龍袍;為了國家還是那麽勤政愛民,還是那麽殫精竭慮。
在大致了解崇禎後,謝無忌又對常遇春問道:“伯仁,你如今已做到錦衣衛鎮撫使了,覺得他們的組織結構可有瑕疵?如今你將其掌控住了幾分?”
“回教主,屬下至今掌控了三成,覺得他們的組織結構不如我們的簡潔嚴謹。”
“交代你挖的幾人進行得如何?”
“回教主,毛文龍受到魏忠賢的庇護,之前想挖他有些困難。但如今魏忠賢已死,想來不出三月,屬下定能將他招攬到手的。而滿桂、孫傳庭、黃得功已成功招攬,現在他們應該早到神教總部多時了。”
“他們的家人呢,一並安全轉移去了嗎?”
“教主,屬下查到他們仨都是因為家貧自小就入伍從的軍,至今都還沒攢夠錢成親,所以都是孤身一人,沒有家眷。”
謝無忌沉吟了一會,手指在桌面敲了敲:“嗯,我覺得錦衣衛、紫衣衛、天羅地網畢竟不是正經的軍人,稱呼將軍校尉的總有些不倫不類。你過後傳我命令,將稱呼都改過來,從低到高改為小旗、百戶、總旗、千戶、鎮撫使、指揮使和督主這幾級,你應該知道要如何改吧?”
常遇春聞言一頓,隨即答道:“回教主,屬下知道,這七級與最初建軍時的七級軍職相對應,只是統領的人數調整一下就好了。”
看了眼常遇春,謝無忌又考慮了一番,點頭道:“嗯,小旗統領五十人,百戶統領百人,總旗統領五百人,千戶統領千人,鎮撫使統領五千人,指揮使統領萬人,督主還是最高統領,每個職位都可有兩名副手協助工作。”
“是,屬下明白。”
“好了,你回去做好準備,如果我跟崇禎談崩了,你錦衣衛就全面配合供奉堂和兵部,爭取一舉將朱氏大明那些作奸犯科的皇親國戚通通抄家。”
“是,教主,屬下告退。”
等常遇春走後,謝無忌開始打坐起來。直到寅時初刻,謝無忌起身運起草上飛,直奔崇禎的寢宮乾清宮。
此時乾清宮裡的太監早就被劉松支走了,謝無忌大搖大擺的找了張椅子坐在崇禎床前。此時的崇禎才十七八歲,還非常的年輕英俊。
謝無忌只等了兩刻來鍾,崇禎便習慣性的醒了過來,正準備喚宮女伺候自己起床更衣,突然發現謝無忌這個陌生人坐在自己床前,嚇得一骨碌就坐了起來。
“你是誰?為何出現在朕的寢宮?難道不怕被五馬分屍嗎?”崇禎坐在床上,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後,才開始打量起謝無忌來。
謝無忌笑了笑,有些揶揄道:“你現在不是應該大喊‘快來人啊,抓刺客啊’的嗎?”
崇禎看了眼謝無忌,故意板起面孔道:“如果你是刺客,朕早就死去多時了,何必多此一舉?你還是趕緊回答朕的問題,說出你的來意吧。”
謝無忌點了點頭,給了崇禎一個讚賞的眼神。崇禎故意視而不見,謝無忌也不甚在意,笑道:“我來皇宮找你,是想跟你好好談談,談談關外後金的鐵蹄,也談談這大明天下……”
崇禎伸手阻止了謝無忌道:“停,
停,停,你在談這些之前,是不是應該先介紹一下自已,讓朕知道你是誰?” 話沒說完便被崇禎打斷,謝無忌也不生氣,笑道:“我姓謝名狂字無忌,謝謝惠顧的謝,猖狂的狂,橫行無忌的無忌。我謝絕猖狂,橫行無忌。江湖綽號紫宵神龍,是現任日月神教教主。”
崇禎一聽到謝無忌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想起他這兩年到處滅人滿門,還專挑身份顯赫的朝廷命官下手,心中不由怒火中燒起來。
“你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你為何這兩年要不停的派人到處滅殺朝廷命官?你想做什麽?想造反嗎?”
對崇禎那有些憤怒的咆哮聲謝無忌不管不顧,依舊微笑道:“你抄了魏忠賢及其黨羽的家,是何感覺?那些朝廷命官在我眼裡, 就猶如魏忠賢在你眼裡一般,都是該死之人。
而且我滅殺了他們,可以算是間接的幫了你的大忙,你應該感激我的。我幫你打垮了朝堂上的東林黨、浙黨、楚黨、齊黨、秦黨、閹黨那錯綜複雜的關系網,你如今的政令都比之前要通暢許多了吧?”
崇禎聞言一愣,雖然謝無忌說得有理,但還是有些不滿道:“哼!既然你是為了幫朕,那你抄家得來的錢糧為何不送到國庫來?”
謝無忌攤了攤手,“我把這些錢糧都用來替你賑濟災民了。”
崇禎翻了下白眼,“哼!你舍得花費如此巨額的財富,全拿去救助那些窮苦老百姓?你當朕是傻子嗎?”
謝無忌聞言搖了搖頭,在心中暗歎道:“皇帝就是皇帝,雖然很聰慧,但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還是不太明白人間疾苦啊!”
見謝無忌搖頭,崇禎有些生氣的怒道:“怎麽,你以為吃定朕了,怕死不敢叫羽林軍來抓你,你就可以隨意欺辱朕嗎?”
謝無忌攤了攤手,歎息道:“陛下啊陛下,你可真是身在深宮大院內,兩耳不聞天下事啊!你可知如今陝西那一帶,有多少人淪為了無家可歸的流民?
告訴你吧,除了那些積累了數代的大戶豪紳之家沒淪為流民外,那些看天吃飯的小戶人家都成了流民,連那些大戶都已開始驅趕自家奴仆了。”
崇禎聞言吃了一驚,他知道謝無忌的話意味著什麽,連大戶都沒余糧了,那他的大明江山可就危險了。崇禎有些驚懼地問道:“情況真有那般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