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忌收了天山瑤池,隨後就把心急挪地方的吳勁草,以及煉器堂眾人也收進了混沌界,然後與眾女、親衛隊、供奉堂住在了天坑旁,等著晦明禪師的到來。
塞外草原,晦明禪師找到師妹【白發魔女】練霓裳後,先是講了一通自己在混沌界的所見所聞,接著是他自己的各種猜測,最後才道:“師妹,先別管混沌界的真假,你只需知道一個事實,那便是只有投靠了日月神教,優曇仙花到時才有你的份啊。”
“小妹要優曇仙花何用?”
“沒有優曇仙花,你的頭髮……”
“不過是一頭白發而已,小妹早就不在乎了,師兄何需在意?”
“師兄著相了,阿彌陀佛!師妹,那你對加入日月神教有何想法?”
“師兄,你跟小妹說句實話,那混沌界當真存在?這世間真的是‘一沙一世界’的形態?那混沌珠真能穿越去其它的世界?”
“貧僧確實進過混沌界,至於其它的問題,貧僧無法作保。”
“好吧,反正也沒什麽要緊事做,那小妹便與師兄走一趟吧。”
“不急,我們去把卓一航兄弟一起叫上,到時進混沌界後才有伴。”
“不用了師兄,小妹與他早就緣盡了,今後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他。”
“確定要相忘於江湖了?”
“嗯,相見不如不見,一切俱都相忘於江湖最好。”
一月之後,晦明禪師帶著師妹練霓裳來到天山,老遠就發現天山山脈少了天池這一段,立馬就更加確信混沌界的真實性了。
“師妹你看,這才一個月過去,這天山山脈的天池就沒了,還出了這麽大的天坑,這完全不是人力能夠造成的。謝教主所說的話應該是真的,應該確定無疑了。”
“嗯,要是真能離開這方世界,永遠都不可能會再遇見卓一航的話,那小妹可以答應加入日月神教,以供他謝無忌差遣。”
兩人緊趕慢趕的來到謝無忌營地,一見面晦明禪師便抱拳道:“教主,這位是貧僧的師妹【白發魔女】練霓裳,可惜沒有打聽到卓一航的蹤跡。”
謝無忌聞言搖頭說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沒有找到卓一航,那就說明他與我日月神教無緣,也與你們師兄妹緣盡矣!何必執著?”
【白發魔女】練霓裳瞪了晦明禪師一眼,上前一步抱拳道:“見過紫宵神龍。我們知道卓一航的蹤跡,之所以沒去找他,其實是小女子不想見他,更不想與他一起來。
如果混沌界的種種說法是真的,那小女子願意加入日月神教。但有一前提條件,那就是我與那卓一航,謝教主只能二選一,有我沒他,有他沒我。”
練霓裳身穿一襲雪白衣衫,滿頭銀絲自然披肩,亳無瑕疵的容顏,在一對劍眉和滿頭白發的映襯下,顯得是要多妖豔有多妖豔。
僅僅如此也就算了,偏偏眉間還夾雜著兩分英氣。初看不太和諧,但看得久了,卻是越看越和諧。
“這故娘好強的個性!”謝無忌一邊在心裡感慨一邊勾通無情,讓它檢驗一下練霓裳的天賦根骨,毫無疑問,練霓裳的天賦比起嶽鳴珂還高了一階。
雖然目前謝無忌還不知道卓一航是什麽天賦,但絕對不會高於嶽鳴珂,更遑論跟練霓裳的天級極品天賦相比了。這種簡單的選擇題是個正常人都知道怎麽選了,更何況是謝無忌這種聰明人?
“練姑娘放心,本座不會去招攬卓一航的,
因為我們彼此無緣。對於無緣之人,本座一向都不太放在心上。”謝無忌點了點頭,接著道:“至於混沌界的真假,隨後你就可以去親身驗證一番了。” “好吧。”練霓裳沉吟了一下點頭笑道:“那什麽時候才可以送我進混沌界看看?”
“這得看練姑娘你的了。”謝無忌說完從混沌界取了套衣袍鞋襪遞給練霓裳,然後接著笑道:“如果不是答應了晦明禪師的要求,本座早就回遼東了,現在說不準已離開這方世界多時了。”
嶽鳴珂和練霓裳聞言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謝無忌擺擺手讓他們與供奉堂一起收拾行李,隨後一起進入混沌界。
練霓裳早早得了嶽鳴珂的交代,從塞外回來時就帶了一包金銀,一匹馬,一根軟鞭,外加身上的一套衣袍,其它什麽東西都已經提前處理了。沐浴更衣完畢,都不需要收拾任何東西的。
嶽鳴珂更徹底,他是出家人,把他曾經擁有的所有東西都交給了謝無忌,包括遊龍劍和斷玉劍。從此開始吃謝無忌的,穿謝無忌的,住宿嘛,則與供奉堂一起住了。
供奉堂的人不用沐浴更衣,在練霓裳和嶽鳴珂沐浴更衣時,殷野王找了上來,抱拳道:“教主,煉器堂的獨家駐地選擇了有活火山的天山,我供奉堂也想選一座山做獨家駐地,可以嗎?”
“哦?”謝無忌一愣,反應過來後問道:“看上哪座名山了?目前有選擇了嗎?”
殷野王哈哈一笑,道:“古話雲:燕趙之地一向便多慷慨悲歌之士。我供奉堂是玩江湖的,更需要這種俠義精神和英雄氣節,所以屬下看中了燕山。”
“燕山?”謝無忌沉思了一下,點點頭笑道:“成,回遼東後,順道就可以把燕山收了,今後燕山就作為供奉堂的獨家駐地好了。”
謝無忌把練霓裳、嶽鳴珂和供奉堂一起收進混沌界後,便與幾女帶著親衛隊一路馬不停蹄,直奔遼東岫岩堡。
等謝無忌回到岫岩堡時,盧象升早在一個多月前就俘虜了滿清的皇族,此時恐怕都快要被羈押到北京了。
反正想進混沌界的人、能進混沌界的人、該進混沌界的人全都集中在了岫岩堡,謝無忌也不說廢話了,直接開始了整天收人收物收牲畜的工作。
連著忙碌了兩月,在崇禎十一年十一月,謝無忌終於把聚集在岫岩堡的所有人啊物啊牲畜什麽的都收了個精光,然後向燕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