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的要求,謝無忌怎麽可能答應?他又不是棒槌,只是區區十萬貫而已,現在還真入不了他的眼。
不對,現在只有九萬貫了,白勝那一萬貫被充公了。何況吳用還假裝醉酒沒加入梁山呢!
考慮到生辰綱不是金銀,只是些奇珍異寶、古玩字畫,不能直接使用。謝無忌乾脆直接拿出九萬貫銀錢,將他們手上的生辰綱交換了過來,倒是讓阮氏三兄弟和劉唐好一番感激。
最後晁蓋倒是說到做到,真的將他那兩萬貫的生辰綱送給了謝無忌。公孫勝見狀,也只收取了五千貫,送給了謝無忌一萬貫生辰綱。
阮氏三兄弟跟劉唐不舍得把生辰綱送出去,可直接收進腰包又不太好。見白勝在旁邊乾瞪眼,於是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一人給了他一百貫,緩解了一下自己的尷尬。四人現在都是名副其實的腰纏萬貫,送給白勝一百貫絲毫不心疼。
倒是吳用這家夥臉皮夠厚,一萬五千貫既不送點給謝無忌,也不資助白勝一點,全被他裝進了自己的腰包裡。
吳用不願加入梁山,謝無忌也看不上他。於是吳用在梁山成了一個特殊的群體,跟梁山眾人是既不陌生,關系也不是特別親近。
謝無忌抽空跟新投的幾人長談一番後,安排晁蓋加入供奉堂,公孫勝任禮部侍中,阮氏三兄弟跟劉唐都授了一星軍銜,打算年底再送他們去徐達帳下聽命。
只有白勝跟謝無忌長談後關系越來越惡劣。最近他更是慢慢靠近了吳用,兩人的關系越來越好了。
白勝的作為使得梁山眾人越來越反感,甚至連晁蓋都開始反感起來。於是不時就有人到謝無忌面前打小報告,但謝無忌都是一笑置之。
在梁山安頓下來的晁蓋,感念宋江的通風報信,雖然被謝無忌捷足先登了;但還是向劉唐要了兩百金,附上一封書信,讓劉唐送去給了宋江。
晁蓋的動作謝無忌當然知道,甚至還特意的為劉唐喬裝打扮了一番。但看上去卻不是很理想,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劉唐得到謝無忌的指示後,鬼鬼祟祟的來到了鄆城,偷偷摸摸的找到宋江,把晁蓋的心意送到了他的手上。
宋江高興的打發走劉唐,然後去酒樓喝了點小酒。正當喝得興起時,聽到巷子裡兩潑皮滴滴咕咕的。
偏偏他們的聲音宋江剛好可以聽到,只見潑皮甲道:“張文遠那廝真命好啊!想當初他跟我們一個樣,可是如今呢,哎,不但做了押司,每天還可以與美嬌娘睡一個被窩,真羨慕啊!”
潑皮乙道:“這有什麽好羨慕的?我跟你說,宋押司沒發現他們就罷,那他天天都可以去美嬌娘那裡睡覺;可一旦發覺了,那他就該羨慕我們啦!”
潑皮甲想了想道:“你說的也是,要是宋押司發現了他們做的事情,以宋押司的江湖地位,隨時都可能取了他的小命兒。”
潑皮乙道:“別說了,小心禍從口出,走吧。哎,也不知道宋押司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後,會做出什麽事出來?”
兩潑皮走了,宋江心裡一琢磨。“宋押司?挺有江湖地位?有個美嬌娘?被張文遠戴了綠帽子?我靠!不會是說我吧?不行,得回家看看,如果說的真是我, 以後見了李俊那廝,我就更加抬不起頭做人啦!”
宋江匆匆結過酒帳,一路小跑的回家去了。
可張文遠卻一點都不知道,此時卻還在和閻婆惜顛鸞倒鳳著。 宋江剛到家門口,就聽到樓上閻婆惜那如歌如泣的嬌喘呻吟聲,氣得宋江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想我宋江看你可憐,好心收留你,沒想到你這水性楊花的賤婦居然給我帶綠帽子,這讓我以後如何在江湖同道面前抬頭?不得被李俊那廝罵得狗血噴頭啊?”
越想越氣的宋江,拔出腰間的解腕刀就衝進了房間,上到閣樓,沒等張文遠反應過來,宋江手起刀落,一刀插在了張文遠的脖子上。
閻婆惜見狀嚇得尖叫起來。“宋三郎殺人了,宋三郎殺人了……”
宋江聞言心頭火起。怒道:“賤婦,枉我宋江對你這般好,你卻給我戴綠帽子。給我死來吧!”
手起刀落,閻婆惜沒聲了。宋江猶不解恨,又拿刀插了兩下,才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看了看床上的兩具屍體,額頭上的虛汗冒了出來。宋江驚慌失措爬起來,轉身匆匆的跑回了宋家莊。
找來父親和弟弟宋清,言簡意賅的介紹了一番情況及打算。然後一家人匆匆收拾行李,朝著青州府出發了。
幾年前宋江就把家產都秘密轉移到了青州,所以也就只是簡單的收拾了兩套衣服跟銀錢而已。
在路上宋江和家人分道揚鑣,開始流浪江湖。打算等風聲不是那麽緊、道君皇帝再次大赦天下後,再重新回家與家人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