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
新郎新娘有父母的跪拜父母,沒父母的都跟著謝無忌跪拜謝遜。還好謝遜早有準備,不至於沒有紅包發。
宋江看到這裡,接著對史文恭說道:“兄弟你看,他不但是個武夫,還好色,還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連天地都不跪拜。你跟著這樣的人,我都替你感到不值。”
史文恭只是看了一眼宋江,沒有說話。可他身旁的李俊卻忍不住道:“宋押司倒是文人懂禮儀,又不好色,到如今還是一鰥夫。古人雲:‘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宋押司的綽號卻叫‘孝義黑三郎’,如此看來你也不過是欺世盜名之徒,你哪來的臉面在這裡侃侃而談?”
宋江的黑臉立馬變成了豬肝色,尷尬的不行,在心裡把李俊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謝無忌努力了這麽久,終於起了蝴蝶效應。原著中李俊可是對宋江推崇備至,一見面就結為八拜之交。如今卻惡語相向,把宋江罵得都抬不起頭來。
這時劉伯溫的聲音再度傳來,引開了李俊史文恭的注意。只聽劉伯溫接著喊道:“夫妻對拜!”新郎新娘相互行禮。
“禮畢,送入洞房!”眾位新娘被紫衣衛引著回到各自的新房,新郎則留下繼續招待賓客。
宋江借機離開了李俊史文恭到其它地方入席。他有‘及時雨’的美名,又是賓客,眾人都還是挺給面子的。
李俊一把抓住史文恭的衣襟,不滿的道:“你什麽意思?剛剛為何由著他大放厥詞?你不會真有此心吧?”
史文恭搖了搖頭,笑道:“兄弟想什麽呢?我又不傻,只是聽他胡咧咧,我就好好的放著四品將軍不做,跑去做入不了品的衙役啊?之所以不反駁,一是我沒你那樣的好口才;一是今天是莊主的大喜日子,豈能壞了氣氛?”
李俊聞言松開史文恭,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住了哥哥,剛剛兄弟魯莽了。不過這事吧,我們還是告知莊主為好,哥哥以為呢?”
史文恭搖頭說道:“今天不行。今天是莊主的好日子,不能為了那黑廝壞了莊主的心情。這事我們明天再告訴莊主也不遲。”
李俊想了想,對史文恭抱拳道:“還是哥哥慮事周全,小弟受教了。以後小弟有什麽不懂的,還望哥哥不吝賜教。”
“好說好說,來,喝酒!”
因為有十四個新郎倌,眾人都喝醉了新郎們也沒醉。等招待好所有賓客,新郎們都紛紛回房,與自己的新娘洞房花燭。
謝無忌也不例外。何況他還是千杯不醉,酒量好得很,沒有一點醉意的回到新房,七個如花似玉的新娘早就等候多時了。
從謝無忌第一次成親,都是隻準備一間新房,這次當然也不會例外。撒帳合髻、入房合巹這些程序,謝無忌都知道得門清,不用旁人提醒,自己就與諸位夫人行起禮來。
第二天天色剛亮,謝無忌神清氣爽的起床開始晨練,居然碰到了黛婍絲,沒想到她比謝無忌起得還早,練功更勤。
打了個招呼,黛婍絲理都沒理,謝無忌苦笑的揺搖頭後各自繼續練武。練完功回房和眾位新婚夫人來到謝遜面前見禮,之後才招待起眾賓客來。這時王鐵來報,說史文恭、李俊兩人有事找他,已在偏殿等著。
謝無忌見現在無事,直接來到偏殿,開門見山的問道:“兩位將軍,不知何事找我?”
史文恭、李俊互看了一眼,由李俊開口道:“莊主,宋江那黑廝不是好人,昨天在婚禮上大放厥詞,還到處挑撥離間,我們得趁早將他趕下山,好好教訓他一番。”
“哦?哈哈,這有什麽,嘴長在他身上,說什麽都是他的自由嘛。至於挑撥離間,跟我們一條心的不會受影響;存有異志的,不挑撥也會生異心,早早清除出隊伍不是更好嗎?李將軍別先生氣,說說怎回事?”
謝無忌經過的事不少,養氣功夫算是練得不錯,這種小事還不值得他生氣。他可是人皇,混沌界之主,跟一個他看不上眼、沒才沒德的小押司生氣,這不有失他的身份嗎?
李俊不可思議的愣了一下,接著將昨天宋江的所作所為原原本本地道了出來。
“他是客人,這些都無傷大雅,不用管他。”謝無忌搖搖頭,輕笑著接著道:“再說他就一個小到沒品的押司,文不成武不就的,跟他急眼不是太抬舉他了?”
“莊主,他在婚禮上大放厥詞,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別人會以為我們日月山莊怕了他的。”
謝無忌拍了拍李俊的肩膀,和顏悅色道:“李將軍,要是按宋廷的品階來算的話,你現在也是四品武官了,跟他一個沒有品階的小吏較什麽勁?你見過巨賈豪紳跟個小乞丐較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