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連一個孩子都哄騙不到,艾略特也是略感無趣,他直起身子,踱步走向了船頭,裝作看起風景的樣子。
他心裡清楚,說說話倒是無所謂,但是要敢有什麽小動作,這幫人恐怕不會輕易放過他。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穆歐,似乎有著很深厚的底氣,這一點從剛剛的神態依稀就可以看出來。
對此,艾略特倒是沒有忌憚,反而內心中多了一絲興奮。
李牧山從包裡掏出了手機,看起了保存起來的一份地圖,他也勉強算是一個老船長了,對照著地圖,還是能夠確定航線的。
“嘶……有點冷啊。”
艾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隨後便感到一隻溫熱的大手攬了過來,他抬頭一看,認出來是同行的一個比較沉悶的大哥哥,記得是叫孫曉東來著。
而在孫曉東的另一側,一個女孩子也靠在了那邊,艾德認識,這位是他們這群人裡除他以外,唯一一個普通人。
見到艾德的目光,孫曉東和善的笑了一聲。
“溫暖,這裡。”
孫曉東會的新語不多,哪怕經過穆歐一段時間的惡補,也僅僅只是多認識了一些單詞,能表達自己的一些簡單意思已經是極限了。
委身於陰影之中的穆歐也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他邁步而出,走到了李牧山的身邊,表情有些疑惑。
“那幽靈船這麽強?散逸的負能量這麽遠就能感受到了?”
李牧山還沒說話,艾略特便一個閃身來到了兩人身邊。
“情況有些不對勁,我之前來過這邊的,負能量沒這麽濃鬱。”
艾略特表情有些嚴肅,只是穆歐等人依舊對其抱有懷疑。
“你之前沒這樣,現在卻……我說,不會就是你小子動了什麽手腳吧?”
李牧山的話倒也不算不講道理,有時候確實會發生一些賊喊捉賊的情況。
穆歐拍了拍李牧山的肩膀,示意其不要衝動。
“淡定,小心一些就是了。”
不管怎麽說,按照李牧山的海圖,這裡距離目的地還有著很長一段距離,而在這個距離就能感受到那幽靈船上的能量氣息,這可有些大條。
這意味著那幽靈船的品質要比他們之前想象到的要高出很多。
又或者地圖的位置有些失誤,這一點倒是可能性不大,那麽又或者幽靈船轉移了原本的位置,這裡面可就有些說道了。
難不成有人捷足先登?
這一點倒是有些可能。
這個幽靈船的存在地點,似乎在阿瓦隆裡算不上什麽絕世機密,知道的人說多不多,但也絕對不會特別稀少。
而如果艾略特話說的比較對,之前情況並非如此的話,那麽幽靈船在不久之前被人搶先佔據了的可能性的確不小。
想到這裡,穆歐連忙向上具現出了一架無人機,無人機越飛越高,最終停在了距離甲板一公裡左右的位置。
倒不是穆歐的控制距離不夠,而是這裡高空中風太大,再高無人機有被吹跑的危險。
“那幽靈船在動!左前方大概30度的方向。”
穆歐沒有太費力氣,很輕易的就看到了那艘所謂的幽靈船。
雖然距離較遠,穆歐還看不太真切,不過一條渾身散發著幽藍色霧氣的艦船,應該是錯不了的。
那艘船距離己方愈來愈近,但若是不去接近,也會失之交臂,畢竟它又不是正對著穆歐這邊駛來。
李牧山臉色有些慍怒,不管怎麽說,這幽靈船外人大抵是不會知道的,知道的基本上也都是阿瓦隆的成員。
可這幽靈船是黑心女王紅口白牙說出來,賞賜給他的,居然有人來截胡,簡直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呵呵,這是哪位弟兄啊,手伸到我這裡來了。”
李牧山本來對這幽靈船倒也並非如何看中,這也只是會讓他翻盤的路程走的稍微順利一些。
如果沒有他,李牧山也有其他的路子,只是會麻煩一點罷了。
可是眼下這個情況,居然有個人拿走了他內心中早已屬於自己的那艘幽靈船,這種落差才是讓其如此憤怒的原因。
“最好準備!他X的,我到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連我也搶!”
李牧山倒不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畢竟也只是個幽靈船,一個十分雞肋的存在,那些高手們,大概是不會浪費時間來搶這個東西。
那麽對方的實力撐死比自己強點兒有限。
而自己這邊有穆歐坐鎮,哪怕艾略特突然反水,也未必就毫無辦法。
李牧山有時候的表現確實顯得自己比較魯莽,但其實心思很細,大概也只有面對艾略特才會漏出一些破綻吧。
對於李牧山的所作所為,穆歐心裡也有些數,不過倒也沒什麽意見。
李牧山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
對面搶了幽靈船的家夥,都未必有身邊的艾略特危險。
因此他的主要注意力其實還是放在這邊。
穆歐等人乘坐的這艘船勉強算是個武裝商船,速度比較一般,但是對方也並非是逃離,兩者相向而行,沒過多少分鍾,變能從海平面上看到對方。
距離近了, 穆歐也看到了那艘幽靈船的具體樣貌。
總的來說,這還是一艘挺典型的幽靈船。
船身通體發黑,木板有些許的破爛之處,同樣破爛的還有那露著好幾處大洞的船帆,也不知道這些帆是怎麽兜起來的。
最顯眼的要數這條船的船首像了。
那是一隻與船身相同,同樣黑漆漆的紅眼烏鴉,鳥喙尖銳,眼睛泛著邪光。
這艘船渾身散發著灰黑色的霧氣,穆歐等人越是靠近,也感覺到一陣陰冷。
穆歐的腦海中還浮現出了系統的提示音。
提醒他目前進入了“中級邪惡靈氣”的區域,只是由於他抗性不錯,免疫了這類攻擊。
而其余部分人就沒有那麽好運了,相當一部分人因為靠近了這裡,而變得渾身發冷,甚至有幾人還出現了幻覺,當然,這些人的也很快便被安撫下來,並放棄了手頭的工作,被神智尚且清醒的人替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