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邊這幾人,穆歐有些頭疼,要是沒這幾個人,他換個面孔,逃離出去還容易一些,現在卻是有些麻煩。
“不如建議大家分頭行動?這次犯的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申天睿背景不小,那個鹿學姐看樣子也差不了哪去,也就冷二傻差點,不過她要是被抓了,許老頭估計也不會見死不救。至於任務,哎,好煩,這任務已經算完成一半了。”
穆歐正在苦惱,卻看見前面的鹿學姐抬起了手。
“停下!”
穆歐還沒想明白,卻看見冷亦歡和申天睿具是聽話的停了下來。
“搞什麽?不跑了嗎?”
穆歐正待提問,便見到鹿學姐豎起了手中的短劍,這是一柄精製小巧的短劍,隨著劍身的晃動,一些細碎的亮片飄灑開來。
“進來,大家靠近點。”
說話間,以這短劍為中心,一個半徑一米左右灰色罩子漸漸形成,罩子裡滿是詭秘的灰色霧氣。
穆歐愣了一下,正想問一下冷亦歡這是什麽情況,可一扭頭卻發現根本尋不到冷亦歡的身影了。
再一扭頭,隻覺得眼前影影綽綽,而自己似乎遺忘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等等,我怎麽會在這,這什麽情況?我好像跟著誰來著,是誰來著?人呢?”
穆歐還沒弄明白情況,就感覺突然被人拽住了胳膊,接著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而當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驚訝的發現眼前多了三個人,此時包括他在內,所有人都緊緊貼在一起,其中以冷亦歡表情最為猥瑣,她正攬著鹿學姐的肩膀,一步不離。
而把自己拽進來的,正是申天睿。
雖然穆歐還沒太明白到底什麽情況,但是也依稀想清楚了,這是鹿學姐施展了某種手段,讓大家在一定程度上隱身了。
讓他無奈的是,關鍵時刻,這冷二傻還不如一個“外人”靠得住,典型的重色輕友。
“靠緊點,別出聲,這不是正經的隱身,只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干擾周圍人的思維而已。”
穆歐大致明白了這個技能的效果,心說怪不得剛剛思維都混亂迷糊了,如果是普通的隱身,自己應該能反應過來的。
於是,灰色的罩子裡,幾個人貼作一團,慢悠悠地行進了起來,這技能似乎有些限制,導致大家無法快速行走。
一行人繼續前進,身邊不停有人經過,其中不乏一些身著製服的警局人員,不過這些人全都無視了幾在一起的四人,匆匆而過。
幾人就這樣走了十幾分鍾,期間鹿學姐甚至灌了一口估計是用來恢復能量的藥水,這才走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就這樣吧,應該沒事兒了。”
鹿學姐散去手中短劍,幾個人這才分開,當然冷亦歡還是磨蹭了一會兒,頗有些依依不舍。
雖然鹿學姐說了沒事兒,可穆歐依然沒有放松警惕,畢竟任務沒有結算,那就意味著還有一定的危險。
“鹿學姐你這招神了啊,哎?不過為什麽不一開始用啊?”
“這只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若是對方一開始就盯著你,再使用這招就不靈了。”
穆歐聽到解釋點了點頭,他想起來自己剛剛,雖然注意力並沒有完全放在這幾個隊友身上,但是回過頭的時候依然看到了影影綽綽的身影,那麽如果一開始就高度集中注意力的話,這招估計還真不起作用。
“話說這到底怎麽回事兒啊?是不是你情報不準啊,
這裡面怎麽有這麽狠一家夥?” “呸,誰情報不準?”
冷亦歡滿臉不忿。
“這人不是這團夥的一員,我進去時候都看到了,那夥人一個不少都在屋裡,而這家夥是多出來的?”
“多出來的?那你看清長什麽樣了嗎?”
聽到這話,冷亦歡不禁翻了個白眼。
“戴著口罩呢,哪能看清長什麽樣,就看見這人的眼睛,細細長長的,跟條蛇一樣。”
說到這裡,冷亦歡忍不住錘了一下牆面。
“X的,哪裡來的家夥,真是倒霉,我感覺這家夥和那幫渣滓不是一夥兒的,我進去的時候看到他們正對著坐著,這男的面前擺了好幾遝子星火幣,估計是去交易的。”
“這男的會不會就是幕後指使這夥人給我潑髒水的人?”
一旁的申天睿臉色有些難看,忍不住開口問道。
而鹿學姐確實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對他搖了搖頭。
“別亂猜,找這夥人的未必就是你所謂的幕後黑手,甚至都未必是和他們交易,也有可能是被這夥人勒索了,這夥人不是經常乾敲詐勒索的事兒嗎?”
“真要是勒索對象,那這幫人也夠不開眼的,這可不是善茬啊,算了,現在這條線算是斷了,只能慢慢來了。”
穆歐搖了搖頭,對鹿學姐的話不敢苟同,不過鹿學姐大概也就是安慰一下申天睿,這也未必是她真是想法。
“好了,這事兒以後再說吧,走,先去孔師哥那。”
“這不都跑出來了嗎,還去那幹什麽?”
冷亦歡有些不解,今天這事兒讓她很上火,現在隻想回屋泡澡。
“小心為妙,咱們出來的事兒,有心人要查總能查到,甚至能查到咱們是奔東郊來的,那咱們不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容易落人口實,去一趟孔師哥那,也算有人給咱們證明了。”
“嗯,穆學弟說的不錯,萬一有人來問,大家就說去孔學長那了。”
鹿學姐對這種謹慎行動很是讚同。
“申師弟,一會兒想辦法叫人把你車開出來,開到小陽崗裂縫區,咱們怎麽出來的,就怎麽回去。”
見到穆歐與鹿鳴都是這個態度,冷亦歡和申天睿自然也沒有什麽異議,幾個人加快腳步,行進了半個多小時,最終來到了孔修為實習的小陽崗裂縫區。
這裡雖然叫小陽崗,不過卻一點兒陽氣都見不到,只有一片陰森。
而就在穆歐踏足小陽崗裂縫區後,之前他接到的任務終於判定成功。
這讓他始終緊吊著的一顆心,徹底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