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歐看著電腦裡的分屏畫面,心中不禁忐忑了起來,如今他也只有期盼,星火聯邦是真的有充足的把握,能夠解決掉天城帝國的進攻。
“現在什麽情況了?”
雙目失明的孔修為此時也是有些緊張,忍不住開口詢問起來,汪倩倒是看著比較鎮定,不過她也是湊到了跟前,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電腦,顯然內心也並不是十分平靜。
“現在還沒……等等,海面上看到天城帝國的船了。”
穆歐如實的回答著,他看著電腦裡的一個窗口,那個窗口大致正對著港口外面,海平面上,一隊巨大的鋼鐵戰艦正緩緩駛來,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視頻裡的畫面,但是穆歐還是感覺到了一陣壓迫感。
天城帝國這次的出使團,一共來了三艘主力艦,六艘護衛艦。
其中最中間,同時也是最大的那艘主力艦,也是藏王的旗艦,以國家命名的天城號。
因為距離太遠,屏幕也小,再加上沒有什麽參照物,穆歐也看不出這船到底多大,只能看出這條船比旁邊的兩條主力艦要大上不止一號的樣子。
而且海面上還不止有戰艦,在天城號的左右兩邊,還各有兩個極其高大,渾身湛藍,由海水組成的巨大元素生物。
而一眾戰艦的正前方,似乎也有什麽巨大的水下巨獸,時而掀起波瀾。
再仔細一看,這些戰艦附近的天空上,同樣盤旋著一些生物,但礙於畫面的問題,穆歐並不能看清這都是生物的樣子。
而且隨著出使團的逐漸接近,連天邊都染上了一層濃密的黑雲,看的穆歐心情壓抑到了極點。
而就在此時,穆歐只聽到耳邊傳來了一聲熟悉的提示音,他居然觸發了一個任務。
觸發任務:大海中的孤舟
任務描述:戰爭之潮席卷而來,你是否做好了一切準備?活下去。
任務進度:任務完成度:0%
任務獎勵:???
看到這個任務,穆歐心情更加沉重,系統還從來沒有騙過他,他本來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希望並不會發生戰爭,但現在看來,這已經是必然的了。
而根據他的經驗來說。任務描述越寬泛,任務也就越複雜,任務獎勵越高,任務當然也就越難。
可現在,任務獎勵乾脆就是一組問號,這讓他更加心慌。
這邊穆歐正通過視頻觀看港口的情況,而另一端,港口附近的一個高樓上,佐佐木文奈正站在身著黑袍的大人身後,而她們的身邊,一隊埋伏於此的聯邦士兵卻跟沒見到人一樣,依舊做著各自的準備。
這位黑袍人,即佐佐木文奈效忠的反抗組織領袖,同時也是融合者組織的首領之一,也是穆歐所認識的自稱山田靜美的女人。
此時的她手裡正把玩著一個小巧的球體,一雙眼睛看著港口上準備迎接出使團的一乾人等,臉上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笑容。
“釣海叟,升騰者,月辰劍,天數老人……”
她的嘴裡喃喃自語,眼神劃過港口附近或明或暗的一眾人等,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了,而這些被她念到名字的人,全都是平海港此時的最高戰力,其中不乏宗師人物。
“……還有,許君銘。”
掃視了一圈,她最終將目光落在了迎接團中間偏後部位的位置,那裡許君銘難得的換了身正常衣服,神色嚴肅,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
不止這裡的人們在做著準備,整個平海港裡,到處都有人在摩拳擦掌,他們有的是聯邦的士兵,也有類似伊東古堂這種潛伏分子。
可惜有的潛伏分子比較隱蔽,而伊東古堂一夥兒人,雖然也暗中聚集在了一起,可惜外面早有一批人專門盯住了他們,就等著上面一聲令下進去拿人。
而海上的天城號上,藏王本人正蜷縮在一個與他身形極其不匹配的巨大王座之上,他看了看已經迫近的港口,咳嗽了兩聲,微微側過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袁先生。
“咳咳,咳咳咳,袁先生,都這個時候了,你也該把藥劑發下去了吧。”
袁先生笑了笑,隨意的對藏王彎了彎腰,一揮手,地面的一團陰影裡,吐出了一箱箱的藥劑。
“發下去,做好準備,咳咳咳,注意,融合者們沒有出手之前,誰也不能擅自動手。”
藏王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袁先生,絲毫沒有顧忌到他在這,又或者,這句話本來就是對他所說。
而袁先生依舊只是笑了笑,根本不在意藏王的話,自顧自的退到了一邊。
而所有拿到了藥劑的,渾身充盈著難以掩蓋的不正常能量,打扮成侍女樣子的女性死士, 全都毫不猶豫的將手裡分發到的藥劑一飲而盡。
而短短數秒之內,這些人身上的能量便內斂起來,外表看來就如同正常的普通人一樣,毫無一絲能量波動。
“提速。”
看到這一情況,藏王冷冷地下達了命令,他不希望夜長夢多,打算盡早攻下平海港,並與其他地方發動全面的進攻。
不多時,整個艦隊便來到了港口附近,而隨著艦隊逐漸入港,原版護衛在艦隊附近的巨大元素生物等具現使也都紛紛消散。
艦隊正式停靠在港口,而平海港也適時地放起了一連十八響的震聲禮炮。
在軍樂隊的伴奏下,藏王一行人緩緩地走下了天城號。
當然說走也有些不合適,因為藏王本人是坐在一頂複古的小轎上被人抬下來的。
兩方人逐漸接近,面色具是十分嚴肅,聯邦這邊城府稍微淺一些的,已經冷下了臉,死盯著藏王等人了。
而就在聯邦這邊的代表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意外陡然發生,那顆懸浮在平海港幾十年的巨大球體,“上蒼”,突然發難,分裂出上百道光柱,籠罩了聯邦這邊一大片人。
被光柱籠罩的眾人具是出現了遲緩,眩暈等一系列負面狀態,一時之間難以自持。
而這其中,實力最為強大的釣海叟勉強拄著竹杖撐起身子,望向身側的一個方向,語氣極端憤怒地喊道。
“許君銘!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