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薔薇別院是整個白幕城中規模最大,裝飾最為豪華的一處“娛樂場所”,據傳這裡的主人有白幕領領主勞倫家族的背景。
因此這座別院的佔地面積比起旁邊的其他別院來要大得多,裡面的環境自然也要複雜的多。
在白幕城宣布進入緊急狀態後,南區的所有別院和酒館都被勒令暫時停止了營業,白薔薇別院自然也在停業的范圍內。
大多數別院裡的妓女和其他人員都在停業之後的一天內離開了,只有很少一部分無處可去的家夥還留在這裡。
這些留在別院裡的人中有一些之前就和那些逃獄的囚犯有關系,因此在逃獄事件發生之後,那些囚犯們就將這裡選定為了他們的臨時藏身地。
當白幕城南區的哨卡巡衛隊和負責協同的米埃爾小鎮巡衛隊一起衝進別院內的時候,這些藏在別院裡的逃犯有一部分還摟著妓女在床上睡覺。
他們被衝進來的巡衛隊員們當場按在了床上,由於這些家夥被抓住的時候身上連一件衣服都沒穿,所以在抓捕他們的時候,巡衛隊員們也基本沒遇上什麽像樣的抵抗。
不過在抓完這部分逃犯之後,剩下那些還醒著的逃犯們就沒那麽好對付了。
為了不被抓回地牢裡,這幫逃犯借助別院中複雜的地形對巡衛隊的抓捕進行了頑強的抵抗。
他們據守在別院二樓的一間大房間裡,手持武器死死的守著房門不讓巡衛隊員衝進來。
而且他們還綁架了幾名別院的妓女和仆人作為人質,企圖依靠他們來和巡衛隊談條件。
在淨空了別院的其他區域後,兩支巡衛隊將這些最後剩下的逃犯們所控制的房間團團包圍,白幕城南區哨卡巡衛隊的小隊長讓人從哨卡內拿來了弓箭,將房間的窗戶和門都嚴密的封鎖了起來。
“出來投降吧!你們已經逃不掉了!”
南區巡衛隊的小隊長如此朝屋內喊道。
“呸!你們休想!除非你們能給我們一個好的條件,否則就算你們衝進來,也只能看到更多屍體!”
剩余的逃犯中有個山匪頭目,他現在已經成為了這夥逃犯的首領。
這家夥不僅凶殘狡詐而且心狠手辣,從前為了抓他,白幕城的巡衛隊可是損傷了不少人手。
而因為這件事事兒,地牢裡的獄卒們可沒讓他在牢裡的日子太好過。
因此他說什麽也不想再回牢裡去了!
更何況,以他的罪行,如果不是這次白幕城突然爆發神血教作亂的事件,他早就該被絞死了,所以他知道自己如果投降就是死路一條,與其被絞死還不如頑抗到底,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你簡直太可笑了!你以為我們會在乎你們手裡的那些人質嗎?在我們看來,他們和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南區的小隊長抬頭對屋內大聲喊道。
“我再給你們五十瞬時間考慮,如果時間到了你們還不出來投降,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至於那些所謂的‘人質’,你想殺就殺吧,要知道現在可是非常時期,這種時候為了抓住你們這幫禍亂城內的罪犯,死幾個妓女又能算得了什麽?”
南區巡衛隊小隊長的威脅讓屋內的其他逃犯都慌亂了起來,只有那個山匪頭目還是一臉鎮定的冷笑,似乎根本沒把小隊長的話當真。
“哦,是嗎?那你們為什麽不乾脆現在就衝進來?”
他冷笑著朝窗外喊道:“如果你們真的不在乎,那早就應該衝進來了,根本不可能給我們什麽該死的‘考慮時間’!”
“所以我們就別再互相欺騙了行嗎?你讓我們離開,我們馬上放人,這樣對大家都好,你說呢?”
他的話讓南區巡衛隊的小隊長恨恨的咬了咬牙,看著二樓的窗戶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情。
“...嘁!這該死的混蛋真狡猾!”
“呃...你剛剛是騙他的?”一旁的泰德看的有些發愣,他剛剛還以為這位小隊長真的準備不顧一切的衝進去呢。
“當然是騙他的...雖然現在是非常時期,而且那幫混蛋劫持的人質似乎也都是些不值得費心的家夥,但劫持人質就是劫持人質,如果我們巡衛隊完全不把人質的性命放在心上,那我們和裡面的那幫混蛋又有什麽區別?”
南區巡衛隊的小隊長搖了搖頭,他的話頓時讓一旁的泰德肅然起敬。
的確,城市秩序的維持者和罪犯之間最大的區別就是身上背負的責任。
這責任有時候雖然會變成束縛他們手腳的枷鎖,但大多數時候,卻都是保護他們,將他們和全副武裝的罪犯區別開來的盔甲。
如果丟棄了這幅盔甲,那麽執法者就會變成罪犯,頂多就是穿著製服的罪犯。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泰德面帶敬色的看著身邊的小隊長問道。
“等吧...那些家夥沒有料到我們會這麽快就找到他們的藏身地,所以情急之下應該也沒有在那間房子裡儲藏多少物資,我們只需要耗到他們彈盡糧絕,他們自己就會......”
南區小隊長剛準備向泰德解釋自己的下一步行動計劃,卻突然看到有人從那間被逃犯佔據的房屋窗戶內扔出了一個連著繩索的小木桶。
在那小木桶落到地上的同時,那個山匪頭目的聲音再次從屋內響了起來。
“聽著你們這幫混蛋!別想用拖延戰術拖垮我們!我要你們在十瞬之內給這個桶裡裝滿食物和水, 每超時一瞬我就殺一個人質,然後把他的腦袋扔下去給你們當證據!”
“噢還有!別企圖在食物和水裡下毒,因為我會讓人質先品嘗一下的!”
“......”逃犯首領的喊話讓南區巡衛隊小隊長的臉色再度變得難看起來。
他知道這個家夥很難對付,但卻沒想到會有這麽難對付。
“隊長...我們怎麽辦?”一名巡衛隊員跑過來向他們的隊長詢問道。
“...滿足他們的要求。”小隊長咬了咬牙,最後還是頹然歎了口氣。
“可是隊長......”
“沒聽見我的命令嗎?我說滿足他們的要求!”
“是......”巡衛隊員帶著滿臉的不甘之色領命回頭離開了。
那個小木桶內很快就被裝滿了食物和盛裝著清水的水袋,然後被那幫逃犯拉回了房間裡。
條件得到滿足的逃犯們變得越發猖狂起來,他們甚至毫不避諱的在窗戶前露出腦袋,向下探頭探腦的張望巡衛隊的包圍圈布置。
下方的所有巡衛隊員和兩位小隊長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都恨的牙癢癢但卻沒有絲毫辦法。
而就在這場劫持的局面對巡衛隊越來越不利的時候,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卻突然從別院的地下酒窖裡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