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罷,整個妃雪閣頓時讚揚聲一片。
甚至幾個腦滿腸肥的家夥還在大聲呼喊著雪妃姑娘的名字,一副瘋狂腦殘粉的樣子。
不過陸飛可不覺得這些家夥是自己作詩進來的,顯然是走了特殊渠道。
只是這也正常,畢竟這妃雪閣本身就是一個歌舞坊,人家也是要賺錢的嘛……
看著已經退場的雪妃姑娘,南山月手中折扇輕輕敲打了一下左手心,大聲讚道:“果然,此舞隻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聞啊!”
“陸兄,你覺得怎麽樣?”
陸飛輕笑著掉頭,道:“南兄所說不錯。像雪妃姑娘如此舞姿,世所罕有。”
聽到了陸飛的讚同,南山月更加高興,連連道:“是極是極。只不過時間過得太快,讓人看得不夠盡興啊。”
說著,南山月一臉遺憾之色的搖了搖頭,閉目似乎是在回味剛剛的舞蹈場景。
“雪妃姑娘確實有傾城傾國之姿,想來很快就能聞名大秦的!”陸飛一口喝幹了杯中之酒,淡淡道。
本來正閉目的南山月微微一怔,然後猛地睜開眼,看著陸飛,驚訝道:“陸兄果然大才!”
“這‘傾城傾國’之說,真是貼切的很!”
陸飛也是微微一愣,不過瞬間就反應了估計來。
看來在這個世界還沒有“傾城傾國”這個說法呢……
陸飛把玩著自己手裡的玉酒杯,口中輕吟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南山月面色愕然,好久才道:“陸兄學識果然讓人佩服,竟然連古樂府詩都如此精通!”
“有此‘傾城傾國’之說,再加上之前的那首清平調,陸兄才名絕對很快就能夠傳遍大江南北的!”
“南公子所言不錯,奴家也相信陸公子才名絕對會很快傳遍江湖!”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陸飛兩人都知道,是林悅來了。
“抱歉打擾兩位公子雅興了,不過雪妃姑娘之前看了陸公子的詩,心懷仰慕,特邀請陸公子您前往雅閣一敘,還請陸公子移步。”
聽了這林悅的話,陸飛還沒做出反應,反倒是對面的南山月有些忍不住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雪妃姑娘要邀請陸兄單獨一敘?”
林悅嫣然一笑,點頭道:“是呢。”
南山月臉色頓時變成了苦瓜臉,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看著陸飛,苦澀道:“陸兄,我現在後悔和你一起來這妃雪閣了……”
陸飛心中一笑,感覺這南山月確實是非常有意思。
不過陸飛能夠聽得出,這位多情公子雖然深受打擊,可話語中只是有些傷感,卻並沒有那種陰狠嫉妒之意,看來也確實是個豁達之人,倒是可以做朋友。
“陸公子,還請隨奴家前往吧?”林悅可不管南山月傷不傷心,再次笑著道。
對此陸飛自然不會拒絕,能夠和美女單獨相處,這可是任何人都非常願意的事情,陸飛自然不會免俗。
“南兄先在此飲酒,我去去就來。”陸飛起身,點頭對南山月說道。
“呵呵,陸兄自去就是。”南山月鬱悶的喝了一口有些苦澀的美酒,沉悶道。
本來看著南山月如此苦悶的樣子,陸飛還想著自己是不是把他也帶過去,見見那位雪妃姑娘,可前面的林悅卻突然轉過頭,淡淡道:“哦,對了。南公子,待會兒不如您就在我妃雪閣休息吧,估計陸公子和雪妃姑娘的會面短時間不會結束,所以您也不用等他了。” 一句話,陸飛甚至感覺到自己是不是聽到了什麽東西碎了一地的聲音。
轉頭,果然看到了此時正滿臉絕望之色望了過來的南山月,似乎是想要用自己那“楚楚可憐”的眼神,感化陸飛,讓他拒絕這次會面。
不過這要是在十秒鍾之前,陸飛可能還真的會忍不住隨了他的意。
可現在,陸飛果斷的無視了南山月可憐的眼神,轉頭對著林悅道:“還請林姑娘在前面帶路吧。不要讓雪妃姑娘久等了。”
一句話,頓時讓南山月徹底絕望,只能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果然,古人說的不錯。男人之間的感情,在美女面前,都是靠不住的!”
嗯,如果陸飛知道他心中的想法,那絕對會拍拍他的肩膀,對他說一句前世的名言。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男人總是寧可斷手斷腳,也不能沒有衣服啊!
在南山月絕望的眼神中,陸飛瀟灑的在林悅恭敬的帶領下離開了,獨留下一個已經一顆心摔得稀碎的苦命男人在哪裡借酒消愁……
而在陸飛進了雪妃姑娘雅閣的一刹那,不少人的耳中就已經都聽到了這個讓人傷心而又憤怒的消息。
也許很多人都恨不得把那個叫做陸飛的家夥碎屍萬段,恨不得連他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一遍。
可這些人在罵過了之後,也就只能單獨或者和同病相憐的幾個朋友一起去找地方買醉。
這一夜,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件事兒傷透了心。
可關城中的很多酒館卻是和過年一樣,這一天的銷量足足提升了好幾倍!
此時在妃雪閣的一處暖閣之中,一個小胖子正在大發雷霆。
啪!
一聲酒杯被摔碎的聲音。
“你說什麽?!”
司龍濤臉色扭曲的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黑衣護衛,聲音嘶啞的道:“你說雪妃姑娘要和一個男人單獨見面?”
“是……是的,少爺。”
“該死!該死!你們都該死!”司龍濤一把掀翻了自己面前的酒桌,任由那些昂貴的美酒佳肴撒了一地。
“說,和雪妃姑娘見面的那個人是誰?”
此時的小胖子臉上充滿了陰狠,讓本來那胖胖的臉都變得扭曲變形。
下邊幾個護衛看著此時暴戾的主人,心中都有些畏懼。
他們可是被關城守備特意安排保護自己兒子的,所以對於這司龍濤的性子可謂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此人別看長得白白胖胖的看著還挺喜慶,但其實這個家夥的內心充滿了暴虐之氣。
也許是因為從小在家裡生活環境的原因吧。
畢竟有一個那麽天才的哥哥,而他自己則是個無法練武的廢物。
在這樣的家庭生活了幾十年,那種心理落差,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承受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