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和夏飛雙的一戰,不過短短三天的時間就已經傳遍了江湖。
這一戰看似沒什麽意義,可是對陸飛來說卻是非常重要。因為此時江湖中對於他佔據人榜第二十三位的排名已經沒有了什麽非議。
這樣也能讓那些心懷鬼胎的家夥們不敢輕易再生什麽事端,也讓陸飛以後在江湖上行走的時候輕松一些。
在這桑海城也停留了快兩個月的時間,陸飛也覺得自己是時候離開了。
雖然這裡每天都有無數來自天南海北的武者匯聚,對於陸飛收集信仰值非常有利,可一來他並不想自己被拘束於一個地方;二來也是現在整個桑海城眾多的說書先生都對陸飛這個代表了他們說書人的人榜天驕非常仰慕,對於陸飛傳播出去的風雲的故事,他們也是非常賣力的在繼續傳播,所以陸飛留不留在這裡都已經不是很重要了。
不過讓陸飛有些鬱悶的是,這風雲的信仰值積累果然比前面的倚天和神雕困難了許多,之前的抽獎就花費了近三個月的時間,這第二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不過畢竟世界等級不同,所以這一點陸飛心中也有些準備的,所以他現在雖然鬱悶,但也不著急,就憑借這樣的速度,第二次抽獎的時間總會有到來的時候。
現在他最擔心的,其實是風雲世界能夠抽獎的次數……
……
……
一身青衣長衫,陸飛腰間掛著玉簫袋,手中一把烏木折扇,慢悠悠的出了南城。
這一路上有不少武者都認出了他的身份,一個個都用好奇的目光看過來。
不過倒也沒有哪一個人敢跳出來和他套交情。
在很多江湖武者眼中,雖然這位陸公子外表看起來就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少年公子,可本質卻是一個狂猛霸道的人,手中沾染無數血腥,所以還是離遠點兒的好。
這倒是正好符合陸飛的心意。
他也不喜歡那些無意義的寒暄。
這次陸飛準備南下前往縹緲城,見識一下這個神州大地最特殊的城市,然後他還準備前往江南去轉轉。
在桑海城的這些天裡,他也得到了陸家傳過來的消息。
當初那吟風閣負責送信的人前來有間客棧找到他的時候,陸飛還很是驚訝了一下。
因為他這是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吟風閣竟然還做著替人傳信或者運送貨物之類的買賣,這簡直是古代版的快遞公司了!
從二娘方洛雲傳遞過來的家書中,陸飛了解了不少此時北燕的一些情況。
此時的北燕已經徹底的亂起來了,四大寇僅剩的首領黑面閻羅曹應泰已經現身,並且有人發現他身上的傷勢已經痊愈,實力也更進一步,進入到了元神境界。
這也讓神捕門緊急向燕郡調集了大量的銅牌和銀牌神捕,甚至連十二金牌神捕都派過去了一位。
不過相比於其他地方的烽煙四起,廣寧府依然如故,似乎外界的一切都無法影響到這個小小的州府一樣。
所以暫時陸飛不用為家族的事情憂心。
隨著陸飛的不斷崛起,陸家在北燕武林之中自然而然的也得到了不少好處,最起碼很多三流甚至二流的門派都不敢輕易招惹。
畢竟以陸飛此時表現出來的妖孽修煉速度和實力,只要不會中途隕落,將來晉升元神是妥妥的事情,所以這種人自然不會有人想要無緣無故的去得罪。
至於其他一些傳承久遠實力強大的門派,這些大多都知道陸家的底細,也聽說過當初那位至尊留下的話,所以除非是他們想要找死,否則沒人敢真的出手覆滅陸家。
既然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陸飛自然是能夠在外邊想浪多久就浪多久……
來到了南城外的那片青竹林,陸飛忍不住抬眼掃了一眼這裡的景象。
原本幽靜的竹林美景早已經不見,當初戰鬥留下的痕跡依然是一片狼藉。
不過此時這裡也有不少武者會駐足停留,對著當初的戰場和身邊的同伴說著什麽。
哪怕聽不到對方的話,陸飛心中也能夠把那些人的談話猜的七七八八。微微搖了搖頭,陸飛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
雖然有了風神腿這門天階身法,可面對長途趕路的話,這風神腿並不合適。因為它對於體內真氣的消耗實在是有些大了。
哪怕有著能夠生生不息的九陽神功,陸飛也沒有奢侈的直接利用風神腿來趕路,所以這一路走來,他的速度並不快。
數日之後,陸飛來到了一處路邊的茶館,在這裡喝茶休息。
一顆三人合抱的大槐樹下,陸飛坐在一塊青石邊上,面前放著一個白色的粗瓷茶碗,碗中碧綠色的茶水騰起嫋嫋白霧。
在他的面前,十幾個男女正坐在那裡,靜靜地聽著他口中訴說的故事。
……
……
五百年前,天下大亂,八王並起,與大秦爭奪人皇之位!
當時可是烽煙四起,遍地屍骸。
有詩雲
鎧甲生蟣虱,萬姓以死亡。
白骨露於野,千裡無雞鳴。
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
神州東南,項氏一族建立大楚,北拒大秦,南抗東吳。
霸王勇猛, 一人可敵百萬大軍,與大秦十二將鏖戰龍江之泮。東吳趁此機會侵佔楚地。
金陵城中,一青年將領正在與未婚妻子依依惜別。此時東吳來犯,大軍在北,將軍奉命出征,抵抗吳軍。
臨別之際,將軍時拉住女子的手:“等我打勝了後,一定回來迎娶你……”
倆人依依昔別,女子守在城門口,看著將軍坐在馬鞍之上,頭也不回地離去……
聽到陸飛說道這裡,他旁邊一個丱發黃衫的八九歲女童仰起頭,眨著一雙晶瑩的大眼睛,問道:“那最後那位將軍回來了嗎?”
陸飛抬手摸了摸她頭頂有些枯黃的頭髮,繼續說道。
那將軍此一去便是數月,其間因為楚軍大部都在北方,所以面對來勢洶洶的吳軍,他們只能節節敗退,最後邊城失守,楚軍只能北撤。
而當時重傷的將軍則流落於一座古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