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一座繁華的酒樓之中,三兩江湖人士聚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熱鬧。
其中一桌最是奇特,因為客人比較奇特,不是普通人。
一個道士,一個和尚,一個尼姑坐在一張桌子上一起用餐,怎麽都吸引眼球。
道士三縷長須,仙風道骨,和尚邋裡邋遢,穿著破舊的僧袍,尼姑一身素衣,還頗有幾分姿色!
三人同桌,葷素不忌,吃的頗為盡興,只聽那邋遢和尚對道士問道:“玄空,你聽說最近天下發生的幾件大事嗎?”
叫做玄空的道士搖搖頭,道:“老道我久不履江湖,消息可沒你法相靈通!”
尼姑這時卻說道:“法相和尚,有什麽消息就快說!”
法相和尚嘿嘿一笑,泯了口酒道:“九難師太,你別心急,聽我老和尚慢慢道來!”
“這天下頭等大事,就是楊廣那昏君征討高麗失敗,百萬大軍損失慘重。”
“這事我自然知曉!”九難不屑道:“說些我不知道的!”
法相笑道:“師太別急,我這不是說了嘛?”
“這楊廣討伐高麗失敗,可朝廷卻出現一位猛將,不僅被楊廣封為大隋第一勇士,還加封冠軍侯!說一句少年英雄也不過分!”
玄空道士不屑道:“什麽大隋第一勇士,楊廣自吹自擂吧!”
九難也點頭附和。
“這位冠軍侯可不簡單,此人確實勇猛無雙,不僅在眾目睽睽下廢了宇文成都,還與高麗奕劍大師傅采林交手後,全身而退!”
玄空和九難這下驚訝了,宇文成都先不談,這傅采林可是名聲赫赫,就算中原人也不得不佩服其一身劍術,尊一聲“劍神”也不為過!
這位朝廷新出爐的冠軍侯,竟然能在傅采林手上全身而退,武功足以稱得上頂尖!
“還沒完呢!”法相和尚笑嘻嘻道:“一個月前,冠軍侯在洛陽與邪王石之軒一戰,不分勝負!”
“什麽?”玄空和九難驚訝的差點站起來。
邪王是什麽人,魔門第一高手,幾乎是所有正道人士的噩夢。
如今的魔門實力強大至極,兩派六道勢力遍及天下,當年楊廣能得帝位,也是魔門背後出力的結果。
正道聖地“慈航靜齋”上一代傳人入世,最後也敗在石之軒手上,不僅丟失道心,還嫁與邪王,這一直都是正道之恥!
雖然正道之人恨邪王入骨,但不可否認,邪王武功當真是天下少有,除三大宗師外,沒人敢說勝的過。
事實上就算三大宗師之一的“散人”寧道奇,也公開表示過,沒有絕對把握拿下邪王,後來才有佛門四大神僧圍剿石之軒,卻被他從容退走一事!
朝廷新出爐的冠軍侯竟然能與石之軒打成平手,這本身就是足夠震撼。
可是法相和尚還嫌震撼不夠,繼續說道:“這冠軍侯也不知和魔門有什麽仇怨,打完邪王就找陰後麻煩,這一個月來,陰癸派不少據點被冠軍侯挑了,陰癸派更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玄空和九難來了精神,趕忙問道:“你說冠軍侯在找陰癸派的麻煩?”
法相和尚撇撇嘴道:“何止是找麻煩,簡直就是不死不休,陰癸派九個分舵,被冠軍侯殺的片甲不留,震動江湖!到現在祝玉妍都沒消息,也不知是不是怕了冠軍侯!”
九難高興的說道:“也有那妖婦吃癟的時候,活該!”
玄空也是笑了笑,似乎對陰癸派的損失很高興!
三人份數正道,雖然不是大派弟子,可對魔門的痛恨卻是一樣。
魔門的崛起一向都是壓著正道,大隋一統中原之前,國與國的爭鋒簡直就是魔門發展的溫床。
兩派六道能人輩出,魔門八大高手各個英傑,正道可沒什麽人傑出世。
法相這時靠近一些,小聲的說道:“聽說那冠軍侯一路追著陰癸派打,已經來到長安附近!”
九難聞言雙眼一亮道:“你是說長安將有大事發生?”
玄空摸著胡子道:“陰癸派吃了這麽大的虧,不會輕易放過冠軍侯!”
法相點點頭,然後才正色道:“你說我們要不要幫冠軍侯一把!”
九難遲疑道:“我們與冠軍侯素不相識,怎麽幫他?”
法相說道:“幫冠軍侯搖旗呐喊,打擊陰癸派的氣焰也好!”
玄空卻不讚成道:“昏君當道,朝廷黑暗,冠軍侯也是世家出生,恐怕看不上我們這些江湖泥腿子!”
空相和九難沉默,武林正道與魔門不對付,與世家豪門也尿不到一個壺裡。
三人卻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冠軍侯,正坐在不遠處,一人獨自飲酒用飯。
王忠人雖在,可心神早就沉入“聖胎”之中,仿佛超脫肉體限制,以一個上帝視角,居高臨下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事無巨細都逃不過他的心神感應。
這是他這些天來,對“聖胎”的一些摸索所得。
這種“上帝視角”,讓他對周圍的環境掌控自由,哪怕一隻蚊子煽動翅膀,一直螞蟻走路的聲音, 都逃不過他的感應。
王忠不僅聽到僧道尼的對話,還察覺到酒樓外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這幾個人潛藏在酒樓的四周,每個人武功都不弱,有兩個人武功甚至不弱宇文閥的閥主宇文傷。
最強的卻是酒樓頂上的一人,氣息隱隱約約,要不是王忠心神投入“聖胎”之中,還發現不了她。
“祝宗主,既然來了,何不現身!”王忠哈哈一笑,手中筷子閃電射出,有如一支強弩一般射穿屋頂。
接下來酒樓的屋頂塌陷,一個妙曼的身影從天而降,隨著她的現身,那些掩藏在酒樓周圍的人紛紛跳出來,一個個的來到王忠身邊,隱隱將王忠包圍!
和尚法相,道士玄空,尼姑九難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周圍幾人,道:
“辟守玄,聞采婷,旦梅,白清兒!”
陰癸派叫的上號的人物全都出現在酒樓,那個從屋頂下來的人正是陰後祝玉妍。
“冠軍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陰癸派,真當我們好欺負嗎?”祝玉妍一臉恨意的看著王忠道。
“也好,今天就和你們陰癸派把帳算清楚!”
祝玉妍煞氣十足道:“你這一個月,殺了我陰癸派那麽多弟子,不就是要逼我現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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