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膽並不是王大金的兄弟,只是以膽大包天而小有名氣,並常常和人打賭,乾一些愛出風頭的事,依此賺取各種修煉資源。
天帝城深處,這幾天夜裡總不平靜,外人都不敢去那個地方了,但王大膽敢去,他和迎客來酒樓的老掌櫃打了賭,如果可以回來,就得一把禁忌神器。
而今,他渾身是血的回來了。
眾人圍了一圈,詢問他看到了什麽,柳家是不是真的亂了。
王大膽喘氣道:“柳家亂了沒亂,我不知道,但那些巷子裡,已經變成了死人巷。”
“王有志,高有義,你們知道嗎?那是鐮刀軍的兩個大隊長,現在都殺紅了眼,如果不是我運氣好,怕是都被亂刀砍死了!”
王大膽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眼中猶帶恐懼之色,卻不忘從人群中找到迎客來的老掌櫃,索要自己打賭贏取的禁忌神器。
這時候,眾人已經無暇理會王大膽了,因為沒有人平靜。
“如此說來,柳家是真的亂了,鐮刀軍出了大問題。”
“真是難以置信啊,難道柳家的族長和長老都不管嗎?”
“嘿嘿,說不定這是柳家高層默許了的呢。”
今夜坐在迎客來酒樓裡的人,都在天帝城有產業,而且和柳家鐮刀軍的中高層有各種錯綜複雜的關系,如果他們身後的那個鐮刀軍中高層倒了,他們的產業營生必受影響。
所以,大家都很關心。
當然,看熱鬧的人更多。
一些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一輩人撚著雪白的胡須分析,認為這種小打小鬧,無傷根本,柳家的高層只要沒有損傷,下面的蝦兵蟹將死再多的人,都沒什麽大不了。
眾人深以為然。
“而且,柳家的鐮刀軍有部分是外姓人員,如果此次死人太多,那說不定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到時候,柳家新的管理層上任,必然會重新補充鐮刀軍外圍人員,那麽,我們就有機會成為新的鐮刀軍。”
“柳家的鐮刀軍,資源供給可是那那些大宗門的核心弟子相差無幾啊,是個肥差!”
說到這裡,酒樓裡的眾人都不由怦然心動。
道青獄更是眼中光芒一亮。
他是半步先知境的強者,如果可以進入柳家鐮刀軍,那以他的實力,最起碼也能混個大隊長之類。
到時候,再一步步往上爬。
他正在這般想著,身邊的王大金已經咧嘴一笑道:“青獄公子,以你的實力加入那鐮刀軍,必然可以得到重用啊!當然,如果下次再遇到柳家內部權力爭鬥,你估計是第一波死的炮灰。”
王大金又說大實話了。
道青獄別過頭去,不愛聽。
老仆劉福也給了王大金一個後腦杓,冷哼道:“我們青獄公子,提起拳頭就是乾,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另一桌,李青山和方羽在喝悶酒。
“師兄啊,咱們難道就一直這樣送快遞嗎?”方羽有些鬱悶的問道。
李青山挑眉道:“怎啦?送快遞不香了?!嫌棄快遞員這個身份了?!想做柳家的倒插門女婿了?!”
李青山的靈魂三連問,問的方羽張大了嘴,不知先回答哪一個問題。
李青山冷哼道:“別做夢了,咱們上次送快遞,給柳家族長送了一具屍體,看把人家氣得頭髮都豎起來了,咱們啊,跟柳家是無緣了!”
方羽撇了撇嘴,低聲道:“你是無緣了,可我還有一個姐姐呢。”
李青山笑笑不語,方羽一口一個姐姐的,嘴裡說了幾千年了,也沒見人家叫他一聲“乖弟弟”。
這都是自己在作啊!
迎客來的老掌櫃,
吩咐小廝不斷的上酒,上好酒,看著座無虛席的酒樓,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月,他就能賺夠在天帝城再租一個鋪子的錢。
可是,這次的柳家動亂,會有一個月嗎?
迎客來的老掌櫃在思考這個問題,其他很多人也都在盤算,很多雙眼睛都在盯著柳家這次動亂的變化。
幾天后。
天帝城深處的廝殺聲漸漸不可聞了,人們都以為柳家的這場動亂結束了。
卻沒想到,一個驚天消息傳了出來。
“暗影軍的副鎮撫使田勇,死了!”
“他被人刺殺,釘死在了自己辦公的大殿牆壁上,死狀淒慘,鮮血染紅了地面!”
眾人駭然,都坐不住了。
別的人死了,大家都不會在意,但唯獨暗影軍中的高層死了,那可真是出了大事。
“估計那位狠茬子要出手了!”人們低聲議論。
“哪位狠茬子?!”有人好奇,不明白。
大家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低聲道:“還能是哪位狠茬子,自然是姓楊的那位!”
“你是說,是那楊守——!”
話還沒說完,已經被身邊的人堵住了嘴,並厲聲呵斥道:“想死別帶著我啊,自己去死!”
說罷,眾人匆匆離去了,一副驚弓之鳥的惶恐模樣,迎客來酒樓的老掌櫃更是怒氣衝衝的提起這個人的衣領,將他從二樓窗戶上丟了下去。
“有那麽害怕嗎?不就是一個名字嗎?!”這人不屑的低語,他剛來天帝城,還不熟悉情況。
第二天早晨。
這個人的屍體,已經被掛在了迎客來酒樓的大門上。
大家見狀無不變色,暗影軍果然無孔不入,哪怕死了一個副鎮撫使,依舊可怕的要命。
就在眾人都以為楊守安要出手的時候,一個小道消息卻傳了出來。
“那狠茬子閉死關了,修煉出了大問題,只有三百年壽元了!”
“呀!原來如此,柳家的這場動亂,怕是根源就在這位狠茬子的身上啊!”
“此人在柳家大權在握,如今即將隕落,暗影軍內部要是不出現亂子,我打死也不相信。”
“對,鐮刀軍廝殺,也許暗中更多的是暗影軍的人在出手。”
……
大家議論紛紛。
但街道上,卻忽然一陣嘈雜,從窗口一看,卻發現一大隊暗影軍列隊而來,在街道搜捕,弄得雞飛狗跳。
而站在街道最中間的一個人,被一大批暗影衛高手簇擁著,威風凜凜,眸光陰寒,眼睛像毒蛇一樣,在四處掃視。
他,顯然身份不凡,是暗影衛中的實權大人物。
“此人是副鎮撫使田勇的乾兒子,孫建,這些年沒有少殺人!”
有人認出了這個暗影衛大人物,低聲傳音。
這時候,孫建發話了,陰森森的聲音傳遍四方。
“抓捕暗殺副鎮撫使大人的凶手,但凡可疑之人,全部抓捕!”
“近三日入城的人,嚴加盤問,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是!遵令!”
暗影軍如狼似虎,行動起來,煞氣騰騰。
一時間,街道上人人自危。
迎客來酒樓裡,一個小廝被抓捕了,迎客來酒樓的老掌櫃嚇得不敢出聲,那小廝卻急聲大叫:“我是暗影軍的十三號情報人員,歸屬蜘蛛行動隊,代號小夥子,你們抓錯人了!”
“哼!抓的就是你,帶走!”
暗影軍凶厲大喝,掌心神力吞吐,震斷了那小廝的筋脈,帶上神鏈鐵索,拖死魚一樣拖走了。
迎客來酒樓裡,酒客都嚇得沒人說話,看到街道上的孫建帶著鐮刀軍走遠,這才開始議論了起來。
“老掌櫃啊,你那小廝跟了你有兩千多年了吧,竟然是一位暗影軍,你這是要嚇死人啊!”
“啊呸!老朽我自己都快嚇死了,想想自己每天都被一個暗影軍盯著,真特娘的要命啊!”
“噓!老掌櫃你嘴巴輕點,你酒樓裡還有三個小廝呢,指不定他們中還有暗影軍的情報人員呢,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臉色發白,用笑聲掩蓋恐懼,笑得很無力。
老掌櫃也呵呵笑了,同時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三個小廝。
三個小廝在背對著老掌櫃,這時候卻忽然齊齊轉身,對老掌櫃露出了一個呲牙笑容。
這笑容,很真誠,還帶著三分諂媚和尊敬。
老掌櫃欣慰的點了點頭,看來這三個小廝,身份沒問題,絕對忠於我。
但轉身的瞬間,他一個激靈。
“不對,這三個家夥修為都沒我高,他們怎知道我剛才在看他們,而且露出的笑容,都非常整齊,一模一樣,仿佛是……被訓練過似的!!難道……”
老掌櫃一下子後背濕透了,給道青獄倒酒的時候,手腕一抖,倒在了道青獄的褲襠上,王大金急忙擦拭,卻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一下子目瞪口呆,叫了出來:“青獄公子,原來你沒——!”
道青獄臉色大變,一個封口術,禁了王大金的嘴。
……
夜色下。
天帝城深處,燈火昏暗。
一條巷子裡,依稀有人走過的聲音,還有人“唰”的一聲拔刀的聲音,更有“噗呲”一聲的刀入肉的聲音。
這裡,已經沒了往日熱鬧的景象,入目中一片陰森,死寂,地面濕漉漉的,似被人擦洗過,但那股子血腥氣依舊殘留著。
在這條巷子的盡頭,戒備森嚴,有很多暗影軍在巡邏,警戒。
因為這裡有一座大殿,是鎮撫使大殿。
而張浩,就在這裡公辦。
“田勇死了,查出來是誰做得嗎?!”張浩高坐大殿上方,在楊守安面前唯唯諾諾的他,此刻威嚴又冷酷,身穿黑色大披風,散發出壓抑的氣息。
大殿下方站了了上百個暗影軍高層,一個個躬身而立,面色敬畏。
他們,都是暗影軍的千戶。
聽到了張浩的詢問,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千戶拱手回道:“啟稟鎮撫使大人,據凶案現場勘查,是鐮刀軍的人做的。”
“具體何人?!”
“是鐮刀軍大隊長王有志!”
“可有憑證?!”
“屬下在現場發現了鐮刀軍大隊長王有志的一絲殘留血跡,還有他隨身攜帶的玉佩,以及王有志打鬥時脫落的皮毛,且屬下查實,副鎮撫使大人死的那天晚上,王有志請假未當值!”
張浩聞言,狠狠地一拍桌子,眼中凶光閃爍,怒道:“鐮刀軍,欺人太甚!王有志, 該死!”
下面的千戶拱手道:“鎮撫使大人,請息怒!王有志不好動!”
“此人和高有義是摯友,是當初一起從九天宇宙跟著天帝來的。”
“且此人當年,和高有義都是蒼梧聖地的高層,後來被柳天河長老看中,帶進了鐮刀軍,高有義是柳天河長老的義子,若我們抓捕王有志,高有義必然阻攔,到時候柳天河長老出面,此事就……”
話還沒說完,張浩怒聲打斷道:“那又如何?!我們的上面,是指揮使大人,他老人家修為通天,還會怕柳天河長老不成?!”
“王有志敢刺殺我們暗影軍的副鎮撫使,膽大包天,此人不殺,不足以告慰副鎮撫使的在天之靈!”
“傳我令,即刻抓捕王有志,若有反抗,殺無赦!”
說罷,一揮手,一排黑色狗頭令牌丟了出去。
這是楊守安為暗影軍煉製的異寶,每一件異寶,都有強大鎖人擒人之封印大術,只要修為不超過楊守安,皆可抓捕。
這,就是暗影軍的依仗之一,否則天帝城不缺外來的強者,暗影軍如何可以令人聞風喪膽,便是因為這些東西。
這些東西,在暗影軍的寶庫裡,開辟了一個次元空間,堆積了整整一個星球。
天知道楊守安到底煉製了多少擒人鎖人的刑具和異寶,全部是狗頭令牌形狀。
任你再強,再滑溜,狗頭令牌一出,暗影軍的刑獄大牢必有你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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