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嬌在王府召開家族會議後,鄧氏族人按照王府中發布的軍令一一行事。
因為趙敏在召集西安的文臣武將後,發出了大量軍事指令。
參加會議的官員們,對趙敏要做的事情,先是一愣。
雖然趙敏沒有說明,但文武官員都是心知肚明。
身在西北做官,當然知道這一天會到來。
對造反也好,獨立也好。沒人反對。
只是有數個將領,請趙敏出示金虎符。
畢竟調動大軍,這是必須。
然而,金虎符在朱樉身上。趙敏那裡拿的出來。
面對質疑自己命令的將領,趙敏只能暫時拘禁押起來。
雖然調動大軍需要金虎符。可,這東西也是針對將領所用。
也就是說,只要將領接受命令。金虎符可有可無。
有著鄧嬌幫襯的趙敏,在王府上演著唯我獨尊的形象。
軍令,自然也被下達。
兩個王妃要搞事,這讓還身在藍田縣的朱樉是一無所知。
朱樉這時,卻是帶著朱標來藍田縣。來藍田的唯一目的,自然是存了要試探朱標的心思。
看一看,朱標還是不是那個土著的朱標。
藍田縣城外,胡文聰帶著一大群人迎接朱樉一行。
雖然朱樉沒有刻意通知自己的行程,但是他們的行蹤還是被沿路官員提前得知。
“臣,藍田縣令胡文聰拜見太子殿下,秦王殿下。”
在知道父親出事後,就一直懇請朱樉相救的胡文聰。帶著藍田縣一大幫子官員,前來迎接朱樉,朱標一行人。
現在的胡文聰,讓朱樉眼睛大睜。
這變化也太大,太快了。
按理應該憔悴的不成人行的胡文聰,如今卻是容光煥發。
胡文聰是個孝子。
為了胡惟庸謀反一事,每日幾乎以淚洗面來求自己搭救。
可,朱樉只能對胡文聰說抱歉。
力所不及的朱樉,能坦誠相待。還是讓胡文聰感動了一把。
朱樉雖然不能相救,可朱樉對他有保證。
從朱樉在西安城外閱兵的舉動中,胡文聰已經明白,朱樉的保證是可靠的。
以朱樉對他的承諾,朱樉即便救不了胡惟庸。也會就此事,為胡惟庸,為文人起兵討一個公道。
然而,傷心欲絕離開西安的胡文聰。
不過十日時間,就忘了他父親之事?沒有父親,就像天塌了一樣的胡文聰。是不是在證明著,地球離了誰照樣轉?
對此,疑惑的朱樉,就這樣一直盯著胡文聰。
似乎要在胡文聰臉上看出個所以然出來。
朱樉發神的舉動,全部落在朱標眼裡。十幾息以後,見到朱樉還沒有開口,讓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大群官員起身的意思。
朱標頓時明白,看來,二弟朱樉的心思還是很細膩。他這是要讓官員們以自己為尊。
隨即,朱標便開口,對著跪在他們面前的胡聰一行人說道。
“各位請起。”
胡文聰起身,依照朱樉在西北的政令。抬頭挺胸目視朱標一行人。
結果這一眼看去,胡文聰當場一震。
能讓他震驚的,自然是跟在朱標和朱樉身後的胡惟庸,胡丞相。
胡文聰雖然早以得到消息,他的父親胡惟庸性命無憂。
可,就這樣看著父親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只有不可置信。
在他腦海裡,即便父親沒有性命之憂。也不可能出現在藍田縣。
朱元璋,不可能,也絕不會放手胡惟庸才是。
對朱元璋現在的稱呼,因為胡惟庸謀反一事,胡文聰在心裡已經是直呼其名了。
“父……”
“老朽胡胡,拜見縣尊。”
胡文聰上前就要參拜他父親。
結果被胡惟庸將他的話給堵了回去。
爹跪兒子?
胡惟庸怕胡文聰天打雷劈。
因此,他只是微微彎腰。
然而,胡惟庸這一舉動,讓胡文聰撲通一聲再次跪地。
朱標見到胡惟庸父子倆,在這裡上演無聲的話劇。立馬反應過來,開口對胡文聰說道。
“胡縣令,這位是胡胡先生。如今為太子府從事,說起來三百年前你們還是一家。”
三百年?
朱樉在朱標這句三百年中清醒。
不是五百年嗎?
難道自己是後來吧!
沒人知道朱樉自己在糾結時間和歲月的差距。
為了讓胡文聰跪拜胡惟庸顯得合情合理。朱標便為胡惟庸的身份背書。
“胡縣令請起。”
胡惟庸先是輕輕搖頭,隨後伸手攙扶胡文聰。
胡文聰明了,起身後。他原本就神采奕奕的精神,再次提高了一個等級。
先是對父親點頭示意,隨後對朱標和朱標道。
“太子殿下,秦王殿下,請進城。”
朱標並沒有急著進城,而是看著藍田縣城門口。進進出出的軍士向朱樉開口詢問。
“二弟,他們在做什麽?”
隨著朱標眼神的方向看去,朱樉再次一愣。
他那裡知道?
看其士卒的數量,似乎有大規模行動。
藍田縣除了兩個衛所,一萬多人外。還有一個佔地面積上萬平方千米的大營,也就是外人口中的藍田大營。是作為西北軍的預備軍訓練基地所用的。
通俗點,就是新兵營。
在西北的軍事改革中,新兵營自然而然被朱樉建立起來。
如今不管是衛所兵,還是朱樉的親兵。
都要在藍田大營經過半年時間的訓練後,才會安排去處。
朱樉不清楚緣由,只能問胡文聰。
而胡文聰同樣搖頭。
畢竟西北執行的是軍政分離,胡文聰是縣令。隻對政事負責。軍事上,絲毫插不進手。
見胡文聰搖頭,朱樉對朱標道。
“大哥,他們大概在是野外拉練。”
“何為野外拉練?”
從朱樉口中冒出的新鮮詞,朱標不恥下問。
朱樉聽後,盯著朱標的眼神反問一句。
“大哥不知道拉練?”
朱標搖頭,回道:“卻是不知。還勞二弟為兄長解釋一番。”
見到朱標的迷茫眼神,似乎朱標真的不明白。
不在糾結,朱樉解釋起來。
“拉練,也就是訓練。是長時間,在野外進行行軍,宿營和實戰訓練的一種簡潔稱呼。”
“原來如此。”
朱樉的解釋讓朱標是一清二楚。
這樣的拉練,無疑大大提高了軍士的戰鬥力。
朱標覺得,完全可以在大明所有的衛所中推行。
當然,朱樉並不知道,大規模出藍田縣的衛所官兵。不是因為他口中的拉練。而是接到緊急集合命令,藍田所有官兵必須全副武裝,開往朱樉來到的方向,潼關駐扎。
因為朱標不在詢問此事,而是向著藍田縣為他們一行人留出的正大門走去。導致朱樉緊跟朱標的步子,沒有想到詢問一下當地駐軍的指揮使。他們到底,是不是拉練。
從而,讓朱樉在第一時間。錯過了解趙敏在西安發布的西北全軍動員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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