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意識一點點渙散的鬼面君子,蕭秋雨搖了搖頭,解開了貼身穿戴的納米戰衣,又將裡麵包裹著的聖骸布取出,披在了鬼面君子的身上。
當聖骸布接觸到鬼面君子的身軀後,立刻散發出無數道柔和的光芒,原本淌血不止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生長出肉芽兒來,熟悉之後,鬼面君子那蒼白的面龐就恢復了紅潤。
“還好,在徹底死透之前聖骸布發揮了作用;否則的話,一旦靈魂離開肉體,就算九天玄仙也救不回他了!”
「你,你做了什麽……!!!」死而複生的鬼面君子驚駭得無以複加,他明明親手自戕,也感受到了死亡一點點的降臨他的身體……然而不知怎麽回事,本該死透了的他身體飛速好轉,又活了過來。
「我不知道背叛蜃樓會有多麽可怕的後果……但至少不會比面對我的拷問更可怕了。」蕭秋雨露出了殘忍的笑容,道:「想必你已經感受到了,無論你死多少次,我都有把握將你復活。」
鬼面君子的冷汗涔涔而下,他也沒少用各種手段刑訊逼供,自然是很清楚,面對拷問會有多難以忍受,所以落入敵手後,他第一時間就選擇了自盡。
可既然對方能復活他的話,那麽想死也死不了了,如果不服軟,恐怕接下來會面對無休無止的折磨……。
見到鬼面君子不說話,蕭秋雨露出了惡魔般的微笑,道:「你要知道,既然我能讓你死而復活,那麽無論多麽極端的刑罰我都可以對你用……比如凌遲,我先把你切三千多刀,然後再把你復活,然後再切三千多刀……切上三五個月,那時候恐怕你都會對痛覺麻木了吧!」
蕭秋雨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始終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可這份微笑搭配上他的話語後,簡直比地獄裡的厲鬼還要猙獰可怖!
「好吧,我投降,無論你想幹什麽都行!」鬼面君子認命般地低下了頭。
蕭秋雨哈哈笑了起來,得意地道,「這就對了,早點服軟,咱們彼此都省點兒力氣!」
「你想讓我幹什麽,盡管說吧……」
「我要你寫一封信……想辦法將你們蜃樓的首席機關師瓷兒引誘到這裡來。」
“原來他是想利用我來誘殺蜃樓的高層……如果幫他做下此事,那日後必然為蜃樓所不容,可若是不答應他……”
鬼面君子猶豫片刻後,果斷地道:「好,我可以幫你辦成這件事情,但是事成之後,你要給我一個痛快!」
「蜃樓的手段真的有這麽可怕麽?」蕭秋雨好奇地問道。
憑心自問,如果蕭秋雨自己是鬼面君子,那他在背叛蜃樓後,肯定會想辦法逃出這個組織,只要遠離蜃樓的眼線,不被他們發現不就行了麽?
聯想到之前鬼面君子二話不說就拔刀自盡的舉動,蕭秋雨頗為好奇,蜃樓到底是用什麽手段才讓組織內部的人怕成這樣的?
鬼面君子沒好氣地道:「等你落入蜃樓的手裡,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他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顯然是不看好蕭秋雨,認為他必然會敗給蜃樓並落入其手中飽受折磨。
「哼……」蕭秋雨眉頭一軒,冷然道:「如果瓷兒當真被引誘過來,隨你怎麽自殺好了……但是在那之前,沒有我的同意,你死一百次我也能將你復活過來!而且只要我發現你妄圖自殺一次,我會直接考慮將你交給蜃樓處理!」
「你一定是十八層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鬼面君子咬牙切齒地道。
蕭秋雨頓時被逗樂了:「你不是自己綽號“鬼面君子”麽,還好意思說別人是鬼!」
……
在蕭秋雨的策劃下,鬼面君子當即向蜃樓總部寫了兩封信函,一封是傳回給“蜃樓之主”的,告訴他那個屢屢襲擊蜃樓分舵的神秘殺手已經被他斬殺,並給“蜃樓之主”寄回了一個其他人的人頭。
第二封信則是寫給瓷兒的私人信函,信中告訴他,自己從那個挑釁蜃樓的對手那裡找到了一台前所未見的新型號機關獸,如果瓷兒感興趣,可以迅速來這裡查看。
「你放心吧,瓷兒對機關術極度癡迷,接到這封信後,她一定會趕過來的!」
「但願如此!」蕭秋雨道。
……
耐心在這裡等了半個多月,訪客過來來到了這裡,但是湧來的卻是鋪天蓋地的機關人和蜃樓殺手。
鬼面君子頓時面色大變,他急忙道:「我寫的信件你親眼目睹過的,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
蕭秋雨冷哼了一聲,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在信件裡面留下什麽暗示,只有你們蜃樓眾人才懂的內容……」
「我……總之我絕對沒有騙你,你若不信的話,我寧願以死明志。」
「想死,別做白日夢了!」蕭秋雨知道鬼面君子不得不背叛蜃樓後,一直在想辦法找機會自盡,他冷哼一聲,直接一掌將他打暈過去。
面對蜂擁而來的諸多蜃樓手下,蕭秋雨不慌不忙地取出了糯雞鴨和高斯步槍,低聲道:「功能轉移。」
魔幻手機化作一堆數據湧入了蕭秋雨的體內,靠著手機的力量,蕭秋雨飛行到了半空中,拿著高斯步槍對著地面上的蜃樓殺手們掃視起來。
以電磁動力發射子彈的高斯步槍威力驚人,每一發子彈都能輕易將被命中的蜃樓殺手打成碎塊,在暴雨般傾瀉而出的子彈下,這些蜃樓殺手們割麥子般地倒下了。
混雜在殺手隊伍中的有不少是由木頭和金屬構造而成機關人,這些有著金屬外殼的大家夥們原本堅固異常,刀劍難傷。
但是高斯步槍那驚人至極的攻擊力足以和炮彈相比,面對蜂擁而來的子彈,這些被命中的機關人會立刻被打成碎塊。
面對蕭秋雨那瘋狂的火力輸出,這些蜃樓殺手們終於畏懼了……盡管蜃樓規矩森嚴,不戰而逃會受到嚴懲,但是再怎麽樣也好過現在白白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