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麗卻高興起來,“他答應了,太好了,張玥你真是我的福星。”
張玥摸了摸額頭,“這麽就過關啦?古麗,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說話辦事太怪異了。”
古麗笑著說道,“管他是不是有病,只要不逼我嫁他就行啦。”
張玥想著自己稀裡糊塗的幫人家解決了一個難題,心中也高興起來,與古麗繼續對飲起來,
古麗似乎想起一事,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問張玥,“張玥,你不好奇我為什麽喜歡一個家奴嗎?”
張玥咽下嘴裡的菜,“好奇啊?說實話,我還是蠻想聽你倆的故事的,不過,我也要尊重你的想法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啊!”
古麗抿了抿嘴唇,古麗自嘲的笑了笑,“張玥,之前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是因為擔心你知道後,會介意身份,不再與我交往,現在一看反而是我小家氣了,呵呵!”
她將雙眼視線移向窗外,似乎在看很遠的地方,
“正如剛才那個男人說的,我的心上人,並不是貴族子弟,他只是忠順王府的一名侍衛,他的名字叫陝巴,他很小就入王府做了侍衛,最開始我對他並沒什麽特殊印象,就覺得他長得黑黑的。直到我八歲那年的冬天,我在冰上遊玩時,不小心掉進了湖上的冰窟窿中,當時在場的侍衛侍女都驚慌失措,無計可施,竟是年齡最小的他第一個跳入了冰窟窿中,他把我救了上來後,瘦小的身子幾乎都凍僵了。”
“從那以後,我就注意起他,他長得很英俊,武功也很好,是我父王侍衛中最優秀的。我經常去給他送吃的,送衣服,可他一直對我恭恭敬敬,似乎不停的提醒我,他只是我的侍衛……”
張玥單手托著腮,認真的聽著古麗的訴說。
“他的名字叫陝巴,陝巴的母親是中原人,自小教他讀了不少漢族的書,所以他非常喜歡中原文化,尤其喜歡中原的玉文化。我這次求父王帶我來,也是想幫他找到一塊上好的古玉,回去送給他,然後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
張玥聽到這裡,上前握住了古麗的手,“古麗,他一定會感受到你的真心!”
古麗也緊緊握住了張玥的手,“嗯,張玥,這次來京城我最大的收獲就是認識你這個朋友!”
“嗯嗯,我也是。”
二人又天南海北的聊了許久,古麗向張玥描述了哈密的奇景異相,引得張玥再次大呼一定要去哈密親眼見識一下。
二人從雲鼎天出來時,夜已經深了,古麗的酒量顯然遠不如張玥,醉態盡顯,嚷著要送張玥回欽天監。張玥哄了半天,才讓古麗的兩個隨從攙扶著古麗離去。張玥自己也慢悠悠的走著回欽天監。
夜幕天空中烏雲遮住了月亮,映在街上的月光照往日暗淡許多,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秋日的晚風吹過,張玥縮了縮脖子,稍稍加快了腳下的腳步。
欽天監的大門已經隱約能遠遠望見了,張玥正合計如何偷偷進欽天監,不讓別人看到女裝的他時,突然不知從何地方竄出了七、八蒙面黑衣人,瞬間把張玥圍在當中個,張玥掃視了幾人,心中一驚,站定身形,喝道,“你們是何人?”
為首那個蒙面人口中低聲說道,“就是她,上。”
七八個人瞬間上前,張玥趕緊還手,可是這些蒙面人的身手非常好,張玥此時又著女裝,手腳伸展不開,不到幾個回合,張玥就被人按住胳膊,張玥奮力掙扎,口中高聲喝到,
“你們到底是誰?你們...”張玥感覺自己的後脖頸被人重重的打了一下,隨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張玥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陰暗的房間,手腳都被緊緊捆綁,身上還穿著古麗送他那件絳紫色女裝,衣裳尚算齊整,前面是一個四角桌,桌邊歪坐著二個蒙面男子,離房門不遠,還有二個蒙面男子似乎在順著灰突突的窗戶向外瞭望什麽。
張玥試著動了動手腳,發現捆住很緊,她定了定心神,沉著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麽將我抓到這裡?”
房內的人並沒有人搭理她,張玥又問了一遍,桌旁的一個蒙面人微微把頭側向她,用極其嘶啞的聲音,冷冷的說,“我勸你省點力氣,否則有你苦頭吃。”
張玥覺得這蒙面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卻又想不起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張玥幾乎要睡著的時候,門口那兩個蒙面人打開了緊閉的房門,進來了幾個人。張玥抬起頭,正要看清這幾個人長相, 其中一人率先衝到身前,抬起腳狠狠踹到了張玥身上,張玥感覺自己的腹部猛烈抽痛,一個咧斜向後仰去,那人緊跟著又踹了幾腳,口中極其尖銳的聲音罵道,“踹死你,踹死你,這個賤人!”
張玥覺得自己的身上傳來連續的猛烈的疼痛。直到旁邊一人喝道,“堂兄,夠了,不要耽誤了正事。”
那人才停住腳,透著尖尖的嗓音說道,“賤人,還記得本少爺嗎?”
張玥大口著喘著氣,感覺胸口一陣煩悶,喘了半天,待胸口的翻騰平穩後,慢慢的抬起頭,只見面前的兩個男人,一胖一瘦,瘦的那個膚色白皙,雙眼透著一股陰狠,張玥並不識得此人;胖的滿臉橫肉,身材矮小,一臉麻子,竟是在遵化遇到的采花殺人犯萬超,他此時正凶神惡煞的盯著張玥。
張玥心中大駭,萬超不是被押解進京,被大理寺依法懲處嘛,怎麽會被放出?難道自己在京城的行蹤被萬超發現?他竟要報復自己。
那瘦男子陰冷的眼光盯了張玥片刻,倨傲的開口說,“你跟太子朱佑樘是什麽關系?”
張玥心中一驚,難道他們是衝太子來的,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人?”
那瘦男子冷笑道,“哼!朱佑樘能親自送你回欽天監,你竟說不認識他!”
張玥心中更是驚奇,難道這夥人早有預謀?張玥閉口不再出聲。
之前桌旁那個聲音嘶啞的蒙面人來到瘦男子的跟前,恭敬的說道,“公子,之前在霧靈山,就是此人保護太子朱佑樘離開。屬下記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