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落於野獸包圍之中。
他雙目冰冷,張開雙手。
“念力——劍輪舞!”
一瞬間,他周身處出現無數把念力刃,這次這些念力刃,沿著張墨周身快速遊動,顯然,任何攻擊他的野獸,都會被這些劍刃所傷。
但是這些變異的野獸沒有任何猶豫,紛紛撲了上來。
可是他們,全都是上來送死的。
屍體越來越多,從高處看下,張墨被無數野獸圍在中央。
鮮血然後了他的身體。
終於,野獸的進攻停了下來。
嘯月蒼狼邁著優雅的步子,一步步走來。
它的腳下踩著水泥路,只是上面布滿了血漿,汙穢了它的皮毛。
歪著頭,它看向張墨。
眸子裡滿是怒意。
張墨也看向這頭數米高的狼王,它的眼睛是藍色的,像寶石一樣,如果能騎上這個大家夥肯定很威風,張墨想到。
嘯月蒼狼張開口,無可抵抗的吸力傳來。
張墨隨手一揮,黑色的諾基亞劃過空中,泛起一道黑芒。
“砰!”
不起眼的諾基亞砸到了嘯月蒼狼的頭上。
沒有人,不,沒有野獸們認為它們的王會被那個黑色小東西擊敗。
畢竟它的皮毛,可以防禦住這裡所有野獸的攻擊。
但是,就在雙方接觸的一瞬間,嘯月蒼狼知道,自己錯了,眼前這個人,似乎並不是她所能惹起的。
嘯月蒼狼被砸飛了,狠狠的摔在樓上,直接砸塌了一棟老舊的住宅樓。
被砸飛的嘯月蒼狼口鼻處滿是鮮血,掉落的磚瓦壓在了它的身上。
獸群更是惶恐,畢竟這是他們的王。
嘯月蒼狼從地上爬起,看向張墨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張墨沒想到,自己全力催動番天印,竟然無法一擊斃命,看來若是修為再差上一些,未必會是這嘯月蒼狼的對手。
不過眼下,嘯月蒼狼卻還差了一些。
張墨再次將番天印扔出。
黑色的諾基亞顯得有些破舊,可是嘯月蒼狼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行動。
要死了嗎?
“叮!”
嘯月蒼狼身上,突然飛出一塊青銅碎片,直接頂住了番天印!
張墨大吃一驚。
這是何物?
系統像是知道張墨心中所想,直接給出了答案。
“此乃東皇鍾碎片。”
東皇鍾乃是先天靈寶,縱然只是碎片,也不是番天印能夠擊破的。
但是很顯然,這東皇鍾的碎片並不具備攻擊能力。
正是因為嘯月蒼狼在第一次被攻擊時,已經收了足夠重的傷,實在承受不住番天印第二下了,東皇鍾碎片才會出來。
“提醒宿主,若是宿主連續攻擊,則會觸發東皇鍾的反震,到時候極有可能受傷。”
雖然自己這一段時間跟系統鬧別扭了,但是系統還是盡心給出了提示。
張墨將諾基亞收回手中,嘯月蒼狼也從地上爬起,它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張墨,直接轉頭離開。
獸群跟隨在他身後,開始紛紛撤離。
張墨也沒有追擊。
人都已經瘋了,沒人知道獸群已經撤走,所有人都在撤離。
就在這時,張墨的電話響了,掏出來一看,是柳惠。
“張墨,我剛才回家接我父母了,你在哪?”柳惠著急的問道。
她並不知道獸潮已經退去。
張墨說道:“你去我家吧,我媽應該在家,先找到她,我馬上就回去。”
張墨掛了電話,掏出一個灰黑色的蛋。
這就是系統給他的獎勵,也就是上次的魔胎。
這麽長時間,他一直沒有孵化。
魔胎不停的一漲一縮,天地靈氣隨著漲縮不斷湧入其中。
這東西無時無刻不在吸取天地靈氣。
咬咬牙,張墨劃開了手掌,把手貼在了魔胎之上。
根據系統所說,這魔胎就是如此孵化的。
手掌貼上魔胎的一瞬間,張墨體內的鮮血順著傷口直接湧出,瘋狂灌注到魔胎之中。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吸取沒有一點結束的意思。
饒是張墨已經達到了築基期,被這樣吸取同樣有些扛不住。
他的臉色越來越白,而且開始出現眩暈感。
終於,魔胎停止了吸取,但是此時,這巴掌大的魔胎已經變成大約一米高的一個蛋,並且透出紅色。
哢嚓,魔胎裂開了。
裡面有一個小女孩,不著寸縷,漆黑的魔氣瞬間爆發。
小女孩睜開雙眼,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張墨。
她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情感。
在這一刻張墨好像看到了血海。
“爸爸!”
清脆的聲音響起,把張墨的意識拉了回來,不過這稱呼險些讓他一頭栽倒在地。
“我跟你說,你別亂叫啊,叫哥哥!”
“好的,爸爸。”
小女孩身上什麽衣服都沒有,張墨也顧不上跟她糾結,趕忙抱著她找了個童裝店,跟她弄了一身衣服。
好在現在能跑的人都已經跑了, 這裡根本沒有什麽人。
在這個過程中,張墨發現,這個孩子就像是一個人偶,沒有任何反應。
不管張墨對她做什麽,都只有漠然的態度。
這是魔胎?
張墨不禁想起魔胎在系統中的說明:借由宿主精血孵化,天生的戰鬥之體,好戰,弑殺,無是非觀,受孵化者節製。
正是因為這個說明,張墨才一直沒有孵化,可是通過剛才張墨發現,現在的人族,實在太缺高手了,他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
換了衣服,張墨對魔胎說道:“給你起個名字,你就叫張樂樂吧!”
既然是自己精血孵化,那自然得跟著自己姓。
張樂樂點了點頭說道:“好的,爸爸!”
“叫哥哥!”
“是,爸爸!”
張墨搖了搖頭,也不跟這死孩子一般見識,抱著她往家裡趕去。
LH市似乎要變成一座空城。
四處都沒有了人,所有人都走了。
到了家門口,張墨發現吳悅和柳惠以及柳惠的父母都在樓下等著他呢。
張墨此時,渾身的血汙,甚是可怖。
柳惠趕忙衝了過來,問道:“張墨,你怎麽了?”
張墨擺了擺手,說道:“我沒有事!”
這時柳惠的爸爸趕忙說道:“咱們趕緊上車再說,不能再磨嘰了,人家走走沒了。”
張墨說道:“沒事,不用著急,獸潮已經退了。”
幾人全都大感驚異,連忙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