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嘞,蠻橫啊!”博忽邪面露嚴謹之色,這名頭聽起來怎就這樣耳熟呢!
邢道榮!
邢道榮!!
不就是那個只會殺雞宰狗、掉錢眼裡的北陵屠戶!
“那汝可曾聽過吾的名號!”博忽邪怒極反笑,握緊手中那柄開山斧!
“汝又是哪個鳥人?”邢道榮反問!
“吾乃是北荒王庭帳下,十二大賢王之一,豹騎副帥,呼韓王博忽邪是也!”
“手握數十萬重兵,只要我大斧一揮,頃刻間就讓爾等灰飛煙滅!”
這個名號頗為響亮,竟然還是一個王爵!
釣到一條大魚!
東方朔心中暗道。撐著下巴思考如何將其擒回家!
不過,很顯然邢道榮並沒有聽過!滿臉寫著的都是鄙夷,不相信!
“吹牛!”
邢道榮舉著長刀指著博忽邪鼻梁喝道!
“你的數十萬大軍呢?牽出來溜溜啊!不過是一群插標賣首的無能小兒,昨晚被吾殺的如狗一般抱頭亂竄,竟拋卻部下獨自逃亡,汝但凡還有一點羞恥之心,就應該跪地討饒,如今還在這裡嚶嚶狂吠?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博忽邪捂著胸口氣血翻騰,心肝脾肺腎都脹的鼓鼓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向左右!
“誰去斬他!”
“波斤古爾多願往!”
“亞多德願往”
兩騎先後從軍陣中一越而出揮舞著樸刀,鐵矛一左一右朝邢道榮殺來!
邢道榮絲毫沒有職業道德,直接拍馬走人!他只是來放嘴炮的,決鬥單挑可不在他的業務范圍之內!既然人家動了,那老子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撒蹄兒開溜!
騎上我心愛的小摩托~
噠噠噠,噠噠…!
隻給對方留下了一個背影!
“賊將休走,波斤古爾多來取爾狗命!”這個草原壯漢扯緊了韁繩,耳畔狂風呼嘯,快馬加鞭,緊追不舍!
抬起手中樸刀,將欲砍下!
忽一青年持雙錘而出,攔住他的去路。
“你小爺我,周倉陪你玩玩!”
話音未落,雙錘一碰,對著波斤古爾多的大臉盤子就是一頓猛砸!雙錘單個可達百斤,刻有吞天大蟒圖案!與波斤古爾多的樸刀狠狠的撞擊在一起!
波斤古爾多立即感覺到有一股巨力從虎口傳遞到坐下,渾身的青筋鼓起,臉脹的通紅!不得已開始禦力!
“嘎吱”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坐騎的四根馬蹄瞬間從中端爆裂,馬嘴湧出一灘淤血,向前一頭栽倒!
波斤古爾多翻身落馬,艱難地靠著樸刀站起,雙臂被震的發麻,指關節處不斷的打顫!看向一旁,心愛的坐騎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無助的呻吟!
好蠻橫的力量,他奶奶的吃泰森長大的吧!這一錘下去至少得有一千兩百多斤!現在腿肚都在不停的顫抖!
“等哈!”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情?\(◎o◎)/!
“亞多德呢?”
波斤古爾多回頭一望,隨他同來的戰將已經灘軟了趴在地上,滿臉是血,一隻長矛將他從前胸捅個對穿,徐敬業和邢道榮正準備割下他的首級!
“臥槽!”
饒是見慣的血腥場面的草原大海,遇到這麽野蠻的場景,也不禁嚇了一跳!寶貝樸刀不要了,也顧不上同袍之情,
踉踉蹌蹌地拔腿就走,再不跑,自己就是亞多德第二! “別殺他,重瘡他即可!”東方朔製止了將寶雕弓拉成滿月狀的甘寧!
甘寧明白,準心從心臟處下移兩寸!對準了一心逃跑的波斤古爾多,兩百五十步,心中,默默念叨著一個數字!
“中”
波斤古爾多應弦倒地,生死不明!
“南人欺我太甚”博忽邪氣的咬牙切齒,半盞茶的功夫,竟損失了兩員大將!何故,區區一個北陵城竟然會有如此眾多的高手?什麽時候內勁高手竟會如大白菜一樣爛大街?
波斤古爾多和亞多德可是實打實的外勁巔峰,三五十人都近不得身。那這麽輕易的殺死成這兩人,至少肯定是內勁!難怪他們區區數百人就敢起來挑戰!吾部族大軍雖然也勇猛善戰,但需要消滅一直這樣精銳騎兵,也需花費不少的代價和時間!
“撤,回營!南人必有埋伏!”博忽邪不愧是經驗豐富的統帥!並沒有被憤怒衝昏的頭腦,明知有埋伏卻非要硬闖,這是傻子的行為!
不值!
“可亞多德他們?”部將中有所異議!
博忽邪使勁的瞪了他一眼,部將們紛紛低下頭向他靠攏!
草原大軍陸續朝谷中撤,一部分留下來在平坦的地段開挖戰壕,擺上障礙物!一副要與東方朔死磕到底的態度。
“喲, 感覺還不錯!這個博忽邪還是一個人才!我原先還以為草原上的猛男們,隻長肌肉,不長腦子呢!如今看來,是我錯了。”東方朔坐在馬上說道。
徐敬業有些不解:“大人從何處看出?”
“原因有二,此人在我們手中損兵折將,剛剛明顯有一口吃掉我們的機會,他卻不動聲色地領兵回去了!不計較一時得失,有大將之風,此為一”
東方朔擼著赤兔柔順通繼續說:“緊閉寨門,沿周邊開挖戰壕,欲以守為攻!這是很聰明的做法,我們雙方的實力都不足以直接吃掉對方,所以他固守待援也沒有錯!”
“但這個時候就得從兩個方面來解釋!真待援和假待援!”
“大人說的有理!”江一河眼前一亮仿佛明白了什麽,豁然開朗。
“到底是啥?大人就別賣關子了”徐敬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聽得暈乎乎的!心說和這些文化人說話真累!
東方朔笑道:“真待援就是示敵以弱,讓我們放心的圍攻他們,等援兵到來,他再來一個裡應外合,以陣地為中心,四面開花!
假待援就是為了迷惑我們而作出的手段,讓我們放心地以為他們不走了!然後找一個最疏忽大意的時候突圍出去!此為二”
“原來是這樣!”徐同志等人頓時明了!看東方朔的眼光立即就不一樣,是一種對能人的仰望,而不是再像從前看山西煤老板一樣!
但他們已經錯過了最佳的離開時間,昨晚他們就不應該留下!但他們為什麽要留下了呢?
東方朔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