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你,我可沒逼你!”白夜搖了搖頭,轉身而去。
許自如看了眼陌生的環境,連忙追去,“前輩,等等我啊!”
誰知道這一聲大喊,立馬就捅了馬蜂窩。只聽作為背景音,習以為常的哈喝之聲一頓,一道密集的腳步聲就如潮水一般,向他們這個方向湧來。
“什麽人,竟敢在我振威武館偷師!”與此同時,一道凌雲破曉,撕裂嘈雜腳步聲的質問襲來。
許自如心頭苦也,那凜然的威勢震得他頭皮發麻,腳下當即想也不想,就朝著白夜方向狂追而去。
下一刻,一個勁裝大漢從天而降,落在僻靜的小巷。
“師傅,那小子從這邊逃跑了。”後面湧出一群弟子。
大漢一看泥濘上的腳印,“只有一個人,我們追。”
“是,師傅!”一行人分頭包抄,朝著腳印圍追堵截。
大漢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白夜與許自如離開的方向,身影一展,跳上旁邊院牆,快步直追而去。
“糖葫蘆嘞,又香又甜的糖葫蘆,只要三文錢一串。”
“臭豆腐,美味可口的臭豆腐,不臭不要錢嘞!”
許自如滿頭大汗的衝出小巷,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哪還有白夜的身影,頓時記得滿頭是汗。
“快,快,他在東街大道,不要讓他逃了。”
“哼,敢來我振威武館偷師,也不看看我們師傅背後是誰?”
“偷人武功,如殺人父母,逮著他,一定要把他抽筋拔皮。”
一群身穿海藍色布衣,前振威後為武的勁裝弟子,一個個就像發情的野獸,急得嗷嗷叫的狂追而來。
一個比一個主動,生怕被別人搶了風頭,人未到,聲音就把許自如嚇了一個半死。
“這什麽鬼地方,老子什麽都看到,就要大卸八塊,抽筋扒皮。”
“草,我被那什麽狗屁前輩陰了,老子根本沒看什麽武功?”
“不過,回去解釋,估計也跑不了。”
“靠,白衣服的,還有什麽狗屁振威武館,我記住你們了。”
許自如思前想後,迅速得到一個結論,也不去想什麽武功不武功的,還有什麽遊戲不遊戲的。
後面那群畜生之凶殘,誰要告訴他,這他娘是遊戲,他保準一巴掌糊他一臉。
許自如左右一看,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敢往小巷裡撞,直接往大街上人多的地方跑。什麽地方人多,就往什麽地方跑,先腳底抹油了再說。
“轟,轟,轟!”
振威武館一群人追出小巷,看著許自如往大街上跑,立馬一份為二。
“那臭小子直接往大街上跑了,想要躲進人群裡面!”
“小把戲而已,我們左右包抄,把大街堵上,慢慢陪他們玩。”
一行跑出小巷的勁裝少年,立馬開始成圈分散開來。
許自如大叫不好,目光亂瞟,“他娘的,我怎麽跟地頭蛇比什麽逃跑路線,不行,得想個辦法……”
“咦,那條街怎麽空空蕩蕩的,透露著生人勿近的氣氛。”許自如忽然留意到一條空無一人的大街,來往行人都下意識避開他,就連提刀胯劍,手臂比他大腿還粗的江湖人士都避開了它。
“在這裡,那小子在這邊?”後面振威武館弟子也追了過來。
許自如嚇了一跳,“小命都沒了,我還猶猶豫豫什麽?”
“白衣服的,還有振威武館的,老子記住你們了!”
雖然覺得事有蹊蹺,
很可能出了狼窩,又闖入虎穴,可後面那群畜生緊追不舍,許自如當下也想不了那麽多,腳下發力,一股腦遁進了那天詭異的大街。 須臾,兩波振威武館弟子追到這步,立馬刹車一停。
“這裡好像是那些人的地盤?”仿佛觸碰到什麽禁忌似的,兩股人馬看著寂靜的大街竟不敢追去。
可是看著許自如越跑越快,眨眼就要沒了蹤跡之後,兩股人馬咬了咬牙,“別人怕了他們,咱們可不怕他們。別忘記,我們背後可不怕他們。”
“那些人可是三教之一,頂級的……”有人欲言又止。
其中一人冷哼道,“只是一個小分堂,我們怕什麽?”
“既然這樣我們追!?”一群人馬不停蹄的衝進大街。
寂靜的大街古樹林立,看起來古意盎然,大道上纖塵不染,比現實那些大公司門面還打掃得乾淨。
不過,也正是樹蔭太大,不正常的乾淨,以及無人的寂靜,配合古意盎然,反而透出一種詭異。
仿佛這條大街有什麽不乾淨的似的,讓人難以釋懷。
許自如越跑越是心驚,身上熱汗已經開始化為冷汗,心中隱隱後悔起來。
“喂,那邊的黃毛小子,你來這條大街做什麽?不知道規矩嗎?”忽然,一道身影堵在大街上。
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個拿著有點類似唐刀,又像日本武士刀,但更長,弧度微妙,有些類似他在電視裡看到的手術刀放大版,身穿與環境相融的黑衣,看起來非常詭異的高瘦漢子擋住去路。
許自如連忙刹車,一看就不好惹的高瘦漢子,他當然不會自取滅亡,想也不想,掉頭就往旁邊跑。
誰知道剛轉身,一隻白皙的手,已經按住他的肩膀。
那隻手仿佛擁有抹除慣性的力量,他剛剛那一瞬間提起的衝勁,被她柔弱無骨的一抓,所有力道就像牛如泥海一般,被吞噬個乾乾淨淨。
冰冷的觸感從額頭劃過,許自如忍住戰栗的恐懼,頭皮發麻的轉過身去,“那……那個,我……碰巧……”
“在那邊,那小子在正大街!”後面沸沸揚揚的聲音響起。
白皙大手的主人手拿折扇,似乎也被這聲音吸引過來,精致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這些過來的家夥似乎振威武館的人,你與他們有仇嗎?”
“這個……”許自如本想動一下腦筋,誰知道一道馨香傳來,發現抓住自己的人竟然是一個比電視上明星還漂亮的美女,腦袋頓時就開始遲鈍起來。
手拿細刃的清瘦男子冷笑一聲,“不管是什麽原因,既然來了我們明教的地盤,就不能沒有交代了。”
“刃無,只是一些小家夥而已,何必與他們認真呢?”女子搖了搖頭,身上忽然冒出一抹仿佛太陽一般暖和的氣流,從許自如身上輕輕流過。
霎時,許自如身體一輕,發現自己身體似乎能動了。
而且一路狂奔的疲憊,還有緊張,也瞬間一掃而空。
他不明所以的望著女子,“你……姑娘,這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