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大可試試!”楚風內視自身,異能量一寸寸的在血肉之中穿梭,很快就已經鎖定了符咒!
師藥暄目光一冷,雖然不想節外生枝,不過既然此人求死,她也不會手軟,靈覺一動,鏈接藥神咒,“作為開頭小菜,就讓你嘗嘗五感剝離的滋味吧!”
“不好意思,恐怕我不能讓你如願!”楚風冷冷一笑,似乎並不害怕師藥暄的藥神咒,勝券在握。
師藥暄直覺一顫,嗅到不對勁的氣味,暗自戒備。
但是,她手中卻沒有停止,喃喃自愈道,“生機消融!”
“果然,女人就是口是心非,你這可不是什麽五感剝離的把戲!”楚風心頭一跳,符咒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化為一朵火焰,緩緩煉化他的生機。
並且隨著煉化,就好像火上澆油,勢頭越來越猛!
師藥暄冷冷的說道,“別試圖掙扎,你越是動用真氣,這藥神咒化作的生機之火,就越是猛烈!”
“咦,這是……”
楚風並沒有在意師藥暄的話,控制異能量圍剿藥神咒。
忽然,接觸藥神咒力量時,異能量前所未有的活躍起來,並且自我增長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本體還沒有死,異能量在本體修煉的時候一樣。
楚風壓抑不住情緒,看著師藥暄的目光滿是佔有欲。
為什麽他要執著於分離本體,為什麽他要執著於創建矩陣,便是因為異能量在本體死亡之後,就沒有了任何進步的可能,只能吞噬物質能量充盈自身,宛如一灘死水,沒了質變的可能。
“他這是怎麽了?難道有什麽狀況!”師藥暄眉頭一皺,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用那種眼神看她?
楚風哈哈大笑,毫無顧忌的說道,“你必須更我走!”
“什麽意思?難不成你腦袋壞了!”師藥暄冷哼一聲,意識鏈接藥神咒,火焰狂跳,幾近崩潰!
“轟!”
楚風身上燃起肉眼可見的乳白火焰,幾乎將他吞沒。
“哈哈,有一點,其實你不明白!”劇烈的火焰之中,楚風身影扭曲,仿佛成了一道虛無的倒影。
師藥暄冷冷一笑道,“我明白!拜你白天的好奇所賜,我已經知道你是誰,無論你開口與否,明天我去楚家一查,自然一切真相大白!”
“不錯,可惜計劃雖美,卻找錯了方向!”楚風冷哼一聲,即使火燒眉毛了,臉上也不見絲毫著急。
師藥暄心中訝異,“哼,花言巧語,你今天死定了!”
“是嗎?!”
楚風哈哈大笑一聲,一道赤紅之光,破體而出。
“吼!”
一道龍吟響徹虛空,楚風身上冒起了灼熱的氣勁。
“這是……血脈武者!”
師藥暄大吃一驚,盯著龍影,身上浮現一道青影。
天晶戰甲!!
青影上線條密布,密密麻麻的符文,讓人眼花繚亂。
楚風揮手一指,炙熱火焰吞並無聲無息的乳白火焰,渾身氣勢大漲,無視師藥暄身上浮現的戰甲,一步一步走近,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麽!
聚寶閣,密室小金庫。
一雙胖乎乎的手,仔細摩挲著一把長劍,將它擦的乾乾淨淨,閃爍光華,才戀戀不舍的放回去。
看得出這裡的主人,對於密庫的寶貝,分外愛惜。
“咦,這是那天的氣息?出現的地方,好像暄暄的……房間!”石任傑正要拿起旁邊大刀,正要以真氣擦拭鋒芒,忽然手下一頓,大吃一驚道。
想也不想,好友遇到麻煩,轟隆一聲,破門而出。
炙熱的火焰,一步一步的靠近而來,直迫人心魂!
師藥暄目光一驚,
再也無法保持高冷孤傲的心態。“藥神咒!”
手中凝聚一枚宛如實質的符文,輕輕一捏,化為一柄淡青色劍鋒的長劍,寒光凜冽,符文密布。
楚風冷冷一笑道,“哼,又是這種把戲,毫無意義!”
說話間,攤開右手,展現一抹微弱的乳白小火苗。
“這是……藥神咒,已經……”師藥暄大吃一驚的說道。
楚風不急不慢,悠然自得的說道,“在炎龍面前,任何火焰都是毫無意義的!你這火焰雖然巧妙,沒有炙熱,沒有毀滅,卻能以人的生機為食。還真是不錯的能力,我就不客氣的笑納了!”
乳白火苗漸漸赤紅,最終湧出一股炙熱,毀滅之氣。
“藥神咒所化生機之火,被吞噬了!”師藥暄驚訝道。
楚風目光一掃師藥暄,意識海紫色天衍珠紫光流轉,手中輕輕一捏,赤紅火焰凝聚,一柄赤紅長劍,在他手中一寸一寸的長出,“炎龍之刃!”
“你竟然複製……不,學習了我的技巧!”師藥暄眼中異彩連連,只是一眼就看出自己藥神咒的變化之道,雖然沒有學得符文,但是變化之道卻是十成十的把握,加上生機之火,即使不能救人,殺傷力卻是十成十的,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風輕輕一揮劍刃,一道火線在兩人之間蔓延而出。
昏暗的房間,瞬間宛如燈火通明,溫度迅速上升。
師藥暄退後幾步,小心避開火焰,目光落在楚風身上,“今天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走吧!”
她之所以來到晉陽,是有自己的打算,既然此人不好拿下,也沒必要硬拚。再者楚風強大的力量和驚人的天資,讓她心裡升起了另一番打算。
楚風輕輕一笑,他可沒有忘記正事,“你要我離開這裡?可以啊,不過,姑娘也跟我走一趟吧!”
“哼,你覺得可能嗎?”師藥暄冷哼一聲,目光冰冷。
楚風輕輕一笑,並不例外,“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等等,誰敢欺負我石謀朋友!”
一道大喝炸響,一道寬大的身影,攔在了兩人之間。
師藥暄看著來者,輕輕一歎,“死胖子,你來了!”
“暄暄,你放心,既然我請你來,就一定會保護好你!”石任傑嘿嘿一笑,拍拍胸脯保證道。
師藥暄揶揄一笑道,“你別在關鍵時候溜了就好!”
“那……那怎麽會?”石任傑尷尬一笑,顯然言不由衷!
楚風也認出石任傑的身份,淡淡一笑道,“沒想到石閣主竟然也在,正好讓我討教一下你的高招!”
“你是……楚家那小子,怎麽會?你身上的氣息可不像楚家的武學!”石任傑回過頭來,也認出有過幾面之緣的楚風,臉上不禁有些難以置信。
楚風冷冷一笑道,“自然不是,不過是偶有奇遇罷了!”
“哼,不管你是怎麽回事?這三更半夜的,你來我朋友房間大動乾戈,要是沒個交代,怎麽也說不過去吧!”石任傑腳下一滑,房間頓時一暗。
楚風微微一掃,一股厚重的力量,生生壓滅了火線。
“哈哈,交代,自然是有的,不若讓這位姑娘陪我回去交代!”楚風毫不在意,反而挑釁的說道。
石任傑大怒不易,大笑道,“好,就讓我替你爹,好生管教一下……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管教,石閣主大可試試看!”楚風毫不怯戰道。
石任傑沒想到一個育丹中階的小子,足足差了他兩階,甚至一個境界,竟然還能有如此底氣,“好,好,小子,別以為只有你有底牌在手!”
“不,我從來不這麽認為!”楚風目光悠然,淡淡的說道。
石任傑冷哼一聲,身上蒙上一層土黃,“我看未必!”
“我隻做我認為對的事情,也隻為自我意識而行動,底牌與我而言,可有可無!”楚風逼近一步,身上的火焰滾滾而起,照的房間一片通紅。
石任傑目光一凝,暗自想到,“血脈解放,麻煩了!”
“我們一起出手!”師藥暄劍刃一揮,劈開眼前火焰。
兩人相視一眼,土黃和青色交匯,地面隱隱顫動!
楚風輕輕一笑道,“有什麽招數,盡管使出來吧!”
“岩之魔像!”
石任傑大喝一聲,地面轟隆一響,一隻巨手破土而出。
楚風往後一跳,狂風席卷,轟隆一聲,宿樓晃動!
“轟!”
屋頂破出一個大洞,抬頭一看,一縷月光灑落而下。
清冷之中,一隻活靈活現的大手,出現在三人中間。
“小子,有本事出去打!”
石任傑眼皮子一顫,不忍直視,心中肉痛不已。
師藥暄冷哼一聲,“死胖子,什麽時候,還稀罕你那破爛!”
“我的姑奶奶,你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石任傑心中都在滴血,這一拳下去,聚寶閣算是廢了。
好在這裡只是住宿的地方,若是拍賣會和商鋪倉庫所在,這一拳下去,那小子就是武神在世,他也得衝上去,抓住他的手腳,咬下幾塊肉來。
楚風目光一掃樓閣,搖了搖頭道,“無聊至極!”
“哼,別以為躲開就行了,剛才那一拳不過是魔像的一隻手而已!”石任傑冷哼一聲,憤憤不平道。
楚風揮手一掌,烈焰氣勁一衝,“我也只是移動一步而已!”
“哢嚓!”
火焰灼燒,巨手化為岩石,勁氣滲透,岩石碎裂。
石任傑看了眼師藥暄,歎息一聲,“全力出手吧!”
“不要你的寶貝了!”師藥暄淡淡的說道,事不關己!
石任傑一臉肉痛,“不要了,我要扒了那小子的皮!”
“造化萬象!”
師藥暄揮手一劍,一道凝練的劍氣,落在岩塊上。
楚風目光一凝,就是這種氣息,一定就是這個。
“轟!”
劍氣落在岩塊上,就像吹氣球一般,膨脹了起來。
轟然間,一隻巨大的手臂,就在眼前重組而出。
“我還要更多生機!”石任傑跳出一步,一聲大喝。
楚風看了看地面,隱隱顫動,似乎有什麽要出來了!
師藥暄手中長劍一揮,劍氣凌霄,直衝地底某處。
“你們當我不存在是嗎?”
楚風縱身一聲,渾身真氣化作炎龍,呼嘯一卷。
“吟!”
炎龍一聲咆哮,竟將那劍氣一口吞沒,活靈活現。
“這是……活了!”楚風微微一凝,直覺炎龍活了過來。
他揮手一招,炎龍歸位,化為真氣,一股涼意襲來。
“原來如此,我要的是——真氣!”
楚風恍然大悟,藥神咒雖然精致,卻並不是觸動他的存在,真正的觸動他的是,那師藥暄身上——那種凝練無比,生機勃勃,森羅萬象的真氣。
石任傑沒想到楚風區區育丹中階,就掌握了真氣化形,吃了一悶虧,也不再留手,憐惜什麽大樓。
“戰神罡氣!”
仿佛異獸的嘶鳴,一道土黃的罩子籠罩在他身上。
劇烈的抖動,就好像一個張牙舞爪的惡魔附體似的。
楚風心中湧出一股危險,“這家夥果然不是吹牛!”
“算了,來日方長,今天到此為止吧!”楚風已經找到想要的, 地圖陰謀之類的自然也就暫時放下。
石任傑看出楚風退意,憤怒大喝,“想走,沒門!”
“哼,今天只是一個意外,相信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楚風並沒有在意死胖子,目光始終定格在師藥暄身上,幽冷秀美,眉宇之間,略帶一絲訝異。
“轟隆!”
地面一顫,沒有任何廢話,一道陰影籠罩而來。
楚風抬頭一看,一個巨大的拳頭,從天上重錘而下!
“轟!”
大樓崩塌,耀眼的火焰,直墜而下,被沙土掩埋。
漆黑的夜空,師藥暄背後戰甲展開一對長長的羽翼,駐留在半空中,一雙美目,淡淡的俯視而下。
石任傑站在一根石柱上,氣喘籲籲,“這小子死嗎?”
“不知道!”師藥暄飄落而下,來到巨大的土坑前。
沙土覆蓋,最中心的位置,隻余一縷跳動的火苗。
石任傑看著這縷殘余火苗,哈哈大笑,“這小子……”
“師小姐,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笑容噶然而止,那火苗留下一段話後,隨風而逝!
很顯然那小子並沒有如他的願,早已經逃之夭夭。
“再見嗎?我也很期待!”師藥暄看著冷風,喃喃自語。
石任傑可沒有在意朋友的話,目光緊緊盯著土坑裡,靈覺大開,土裡沒有任何氣息,不是聲東擊西,也沒有任何痕跡,顯然也不是從土裡逃的。
“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人?”石任傑前所未見的認真,即使楚家頗有底蘊,也絕對沒有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