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的嘴角微微翹起,眼睛裡閃過一抹笑意。
不枉自己為了收獲梁笑笑的信任費心編造那麽狗血的故事,現在她順利喝下小藍瓶裡的液體。
“使用非暴力手段令梁笑笑喝下忘情水,任務目標達成,額外獎勵1點屬性值。”
系統不含感情的提示音響起。
林躍轉移注意力到系統空間,果然看到支線任務(一)後面出現一個“已完成”的標識,下面的“?”也被一個藍色藥水瓶取代,括號裡有一行注釋文字完成支線任務(一),獲得忘情水(激素調節藥水)一瓶,返回主世界後結算獎勵。”
好東西~
林躍兩眼放光,這玩意兒可比完成新手任務獎勵的1907年聖高登斯雙頭鷹金幣稀有多了,回去找個深陷情網的富家子兜售,別說幾十萬,賣幾百萬都有市場。
看了一下支線任務(三)的進度,又把一點屬性值加到力量上,林躍關閉系統界面,準備組織一下言語結束這場酒局。
說實話他不喜歡梁笑笑這種矯情做作的女孩子,要不是為了完成系統任務,搞不好連見都不會見她,現在任務完成,獎勵到手,實在沒有必要跟她繼續糾纏下去。
“梁小姐……”
他才說完這三個字,一陣暈眩感襲來,眼前的人和物變得模糊不清,看什麽都有重影。
這酒,勁兒真大呀。
……
意識慢慢回歸,他感覺身體包裹在柔軟的被褥間,空氣裡飄著一絲淡淡的香氣。
昨天晚上喝了快一斤酒,這會兒勁還沒有散,多少有點偏頭疼,他閉著眼睛在床頭摸了摸,端起床頭櫃放的杯子往嘴裡灌了幾口水,方才感覺好受一點。
咦~
喝完了杯子裡的水才發現酸酸甜甜的,像是加了檸檬汁和蜂蜜。
床頭櫃擺著複古電話,後面是大紅色紗簾,雙人床兩邊各放一盞落地燈,那邊牆頭釘著一副西洋油畫,中間的貴婦人笑靨如花。
這是……他的家?
林躍揉了揉暈乎乎的頭,昨晚喝斷片了,記不起是怎麽回來的。
他掀開被子,準備去衛生間洗把臉清醒一下,可是低頭一瞧,臉色頓時變了。
我內褲呢?
我內褲哪兒去了?
嘩!
這時衛生巾傳來流水聲,像是有人在裡面。
他的家,他的臥室,他的內褲沒了,隔壁衛生間裡有人。
林躍一下子清醒了,腦海閃過許多想法。
靠,昨晚喝多把梁笑笑睡了?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合理推測,畢竟當時只有兩人在場,還喝了不少酒,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的,要不燒點什麽說不過去呀。
狗系統,你那是忘情水嗎?你那是催情藥吧。
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由裡面打開,一個曼妙的身影映入眼簾。
我勒個去,搞錯了。
衛生間出來的人不是梁笑笑,是他的女助理鞏新。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真絲睡袍,秀發披散在背後,走起路來輕輕搖擺,搭配下身白蓮藕一樣的小腿,一黑一白,一卷一直,透著股子勾魂的嫵媚。
“你醒了。”
她的聲音又軟又萌,眉眼間含著濃濃的春意,林躍感覺整個人麻酥酥,身體像過電一樣。
“昨天……”
“昨天……”鞏新貼著床頭坐下來,小蠻腰一扭,把腳丫搭到他的腿上:“人家昨天晚上差點給你弄死。
” 這小浪蹄子是真騷啊,跟阿香完全兩種風格。
她的手在林躍的胸口拍了拍,手指輕輕一劃,留下一道壓痕:“范先生,你最近有鍛煉身體嗎?怎麽突然間像換了個人一樣。”
她記憶裡的范書恆身體素質不高,體檢報告顯示血脂和血壓都超過正常值,偏偏又不注意飲食,才四十出頭的年齡就落得一身病,她任職助理三個多月,任憑如何挑逗勾引,范老板愣是沒啥反應,搞得她以為自己魅力不足,不上不下的,心裡煩的很。
昨天晚上接到服務員的電話趕過去,扶他回房的時候不可避免地發生肢體接觸,他一下子發起瘋來,張牙舞爪地把她弄到樓上。
然後……
嗯,反正現在穿上高跟鞋兩條腿直哆嗦。
“昨天晚上跟我一起喝酒的那個人呢?”
林躍強壓胸口翻滾的躁動,轉移話題到梁笑笑身上。
“服務員也給梁小姐的朋友打了電話,我到後海餐廳的時候她朋友過來把人接走了。”
“哦,那就好。”
知道梁笑笑沒事,他心下稍安。
“對了,我昨天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鞏新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吹氣如蘭:“機票已經訂好,出發日期是下周二早上9點。”
“HK那邊銀行戶頭開好沒?”
“開好了。”說到正事,鞏新表現出相當高的專業素養:“以正常的資金出境方法需要耗費不少時間,還得應付監控部門審查, 如果單純追求速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雇一些人手往來兩地,用螞蟻搬家的方式轉移資金到HK。”
她不知道這位范先生在想什麽,放著好好的開礦大業不做轉行資管已經是劍走偏鋒了,現在資管公司還沒有實現盈利,又要轉移資本到HK,這不是瞎折騰嗎?不提那些鬧情緒的股東和管理人員,她這當助理的都有點看不下去。
“不用這麽麻煩。”林躍說道:“周一我離開後你跟老張去趟HK,找友邦、寶誠這些知名保險公司探探路,等我回國再進行後面的交易。”
“范先生,你要買保險?”
“我要的是保單,不是保險。”
鞏新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一臉狐疑地看著床上的男人。
她知道他想幹什麽了。
這還是那個被喊做門外漢冤大頭暴發戶的范先生嗎?
“快起來吧,我今天還約了人。”
他忽然想起昨天跟一個女人約好今天中午在什刹海後面的咖啡廳見面。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吃著碗裡的瞧著鍋裡的。”她把腳從林躍腿上移開,滿臉不悅地道。
“吃醋了?”林躍刮刮她的鼻子:“誰說相親就一定得結婚?”
鞏新推了推眼鏡:“原來你沒什麽誠意啊,那你還在征婚啟事最後寫下‘非誠勿擾’四個字?”
林躍已經脫掉睡袍,聽見這句話毫不避諱地轉過身去:“好啊,你偷看我隱私。”
鞏新吃吃笑道:“我沒有。”
她沒有偷看,她是光明正大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