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長談這種事情一般只會發生在兩人互為知己的情況下,正好,青木和這些年輕人的想法不謀而合。青木想要讓這座七情市再度煥發光明,據他這七天來的觀察情況來看,七情市更像是一個牢固的枷鎖,賦稅之重簡直讓人難以言表。
七情市下的市民,更是給人一種行屍走肉的感覺。
也正是因為如此,青木才結識了這些志同道合的年輕人。這些年輕人不甘於再為那幾位掌權者打工,他們滿腹經綸難以施展,也深明愛所制定的法律之下,百姓的痛苦。
他們與青木不同,青木有著上千年的歷史見識,而他們則是熟讀了書籍之後,自發的覺得愛制定的這個制度的缺陷巨大,無法惠及七情市的市民,所以才自發的聚集在了一起。
青木算得上給他們指點一個方向,而他們只需要發揮自己的才華往那個方向走就行了。
秦碌購置了可以裝備一個軍團的武器,這些武器都是七情市掌權者惡手下的人所淘汰下來的裝備,雖然比不上現在惡手下人的裝備,但至少也算是給這幾名年輕人有了一絲底氣。正如偉人所言“槍杆子裡出政權”。他們就是想靠著這一個軍團的裝備,推翻七情市的掌權者。
而在愛死掉的七天之後,七情市的掌權者也逐漸壓不住深藏於七情市底下的混亂的事情,整個七情市的混亂開始浮於表面,大多數的市民都開始哀歎抱怨。怒、哀、懼、惡沒有愛的那種頭腦,所以他們要想製止這場混亂的開端,只有用武力鎮壓。而越用武力鎮壓,就越說明,這群掌權者已經無計可施,但凡還有一絲別的製止方法,他們都不會使用武力鎮壓。
因為鎮壓得越厲害,就會反彈得越厲害。七情市的掌權者能殺死一個兩個起義者,但他們能殺死百個千個起義者麽?萬個呢?
而當七情市的掌權者開始用武力鎮壓的消息傳到青木耳中的時候,青木也嗅到了時機,他連忙將秦碌、老張等人叫來,聚集在一起又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會議的內容也沒什麽重要的,就是告訴了秦碌、老張他們,是時候拎著武器開始戰鬥了。
而七情市掌權者這邊,則有些焦頭爛額。
照常的那個房間,照常的那張圓木桌,四人圍在了這張圓木桌前。
此時的惡再也保持不了那高冷的表情,她的額頭略微出了些汗。自從她保證要捉住青木之後,已經過了三天,這三天別說是捉住青木了,她就連青木的消息、人影都沒看見過。
“所以……我們是為什麽弄到了這種程度……”哀趴在桌子上,整個人散發出了惡臭的氣息,他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好好的洗過一次澡了。
自那愛死掉之後,這個制度的缺陷便被七情市的市民們無限制的放大,就好像……那些本來作為他們奴仆的市民突然有了自己的思想一樣。
這三天鬼知道他們四人是怎麽度過的,哀抬起腦袋看著怒深深地黑眼圈和懼坐在椅子上就快睡著的情況,他們這才知道,離開了那位被他們看不起的愛,究竟能活得有多艱難。
“我原以為,愛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怒甕聲說道,他是這四人中最慘的那人,他已經連續三天沒有睡覺了,“可我真的沒想到,愛的工作居然如此的繁雜,我是真的想不通,為什麽他能夠如此遊刃有余的完成這些工作,簡直不是人!”
“呵呵……術業有專攻嘛,他可能就是放棄了絕對的武力,才在這些事情上略有建樹。”惡冷笑著說道,雖然她打心底有些佩服愛,但她的性格並不會讓她直接說出口。
“對了,惡。”怒突然是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你那日不是放狠話說要捉住試煉者麽?捉住了麽?”
惡沉默不語,她盯著怒的臉,面無表情,這讓怒有些害怕。
“哪壺不開提哪壺……”懼半睡不醒的說道,“要是惡捉到了試煉者,早就將他丟在這張桌子上了,怎麽可能像現在這樣。”
‘嘭’!
惡一拳擊碎了圓木桌,趴在桌子上的哀直接落在地上,有些懵逼地抬頭看了一眼惡。
懼也被惡的這一拳給驚醒,他看著滿地的碎木屑,忽然有些慌張,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在無意識中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怒的表情和懼的表情差不多,都是略帶慌張。不過怒那一身的腱子肉倒是給了他一些安全感,懼就不一樣了,他除了跑得快之外,一無是處。
就在這時,房間門外闖進了一名惡的手下。
這人穿著一身單兵作戰外骨骼戰甲, 他面帶驚意地小跑到了惡的身前,直接單膝跪地,腦袋埋得深深的。他作為惡最寵愛的小隊中的一人,深知伴君如伴虎,所以他向惡報道事情之前,都會將自己的尊嚴丟掉,像隻舔狗一樣的說話。
“我尊敬的惡大人,根據您三日前所下發的命令,我們找到了您口中那位試煉者的消息。”這人說完話,立刻閉上了嘴巴。
惡在這些人的眼中基本上是喜怒無常的角色,所以他們異常的害怕惡。
“噢?”惡看了一眼她的這位部下,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穿著高跟鞋的她將腿搭在了此人的肩膀上,“說吧,在哪得到的?”
那人一動也不敢動,他聞著愛小腿上的幽香,心跳得快的一匹的同時,也有些慌張的說道:“我尊敬的惡大人,試煉者他曾經出現在七情市轄區的欲縣中,身邊還跟著幾名幾近造反的罪犯。”
“欲縣?”惡有些奇怪,在欲死了之後,這縣城地盤基本上就被愛給拿下了。據惡自己的消息得知,這欲縣的下面可是愛親自監督所開發的生化場所,如今這些人在欲縣,不會是發現了這個生化場所吧。
惡思及此處,脫掉了高跟鞋,穿著黑色絲襪的兩隻腳抬起搭在了此人的腦袋上,偶覺得小腿發癢,便用力的用發癢的那隻腳踹一腳那人。
看那人的表情,似乎對這一切已經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