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會很忙,非常無奈,能寫幾章是幾章吧)
“這是什麽,菲利克斯?”哈娜看著菲利克斯一臉虔誠地捧著硬盤,不由得心生好奇,轉而問道。
“這就是我們重獲自由的關鍵所在,我的女士,這是那個金屬臉藏了十多年的導航圖。”菲利克斯仍舊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上的事物,他嘴唇蠕動,緩緩地說著。
“它能帶我們穿過這個星系內隱藏的那個蟲洞,它藏在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除了用這個東西……”他舉了舉手上的導航數據,“沒有別的什麽能夠到達。”
“嘎!嘎!”
綠色的毛球蘿卜在哈娜腳下叫嚷著,它的嘴裡叼著一個背包的一角,竟生生地拖著哈娜裝滿東西的背包,跑到了哈娜的面前。
這小東西還沒那背包的四分之一大,它是怎麽將背包拖過來的?那不符的體型對比讓哈娜感到一陣違和,她摸了摸蘿卜毛絨絨的腦袋,它伸出舌頭,眯起眼睛,主人的撫摸似乎對這隻與眾不同的寵物格外受用。
將背包背在了背上,感受著兩肩上重新傳來的壓力,她深吸一口氣,便去幫一旁的菲利克斯一同整備飛船。
“當!”
哈娜吃力地將空蕩蕩只剩下厚厚外殼的保險箱從推車上推了下去,保險箱一下失去了平衡,側翻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沉的響聲,讓哈娜覺得她的耳朵似乎還在震動著,良久才恢復正常。
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哈娜看了看一旁正搬著那幾塊金屬錠的菲利克斯,他好像很吃力,臉頰鼓起,面色通紅,搬了一小段路,就將金屬錠近乎砸一樣地放到了地上。
“所以那金屬錠是什麽做的,讓你如此吃力?”哈娜問道。
“呃,這大概是活性鎘合金。”菲利克斯喘了幾口粗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吃力地回答道。
“這些東西價值很高嗎?”
“是的,我的女士,你知道,合金這個東西,它的配方只要改變一點點,得到的性質就會截然不同!”他瞪大了眼睛,那隻熏得黑乎乎的假肢在空中簌簌舞動著,似乎是找到了什麽讓他感到興奮的話題,“而只要我沒看走眼,這就是某種加入了一定比例活性鎘的合金錠,看到它表面上的微光了嗎?這說明它的能量傳導性非常……非常棒。”
“非常好,所以它可以用來做什麽?”哈娜又問。
“折躍驅動器!裡面的很多重要部件都需要用到這種神奇而珍貴的合金,而能量傳導性的好壞則直接決定了用它製造出來的折躍驅動器的性能。”菲利克斯似乎打開了話匣子,他侃侃而談,話裡滿是哈娜聽著都糊塗的術語。
“鎘只能用來做中子吸收劑,而一定比例配置而成的含鎘合金則有著好壞不一的能量傳導性,但是這種從氣候惡劣的年輕行星上挖掘出來的活性鎘,則可以直接有效地提升合金的能量傳導性,只需這樣一塊,”他說著便抬起右手,用力舉起了其中的一塊黑裡透紅的合金錠,“這一塊,就足夠提供一台小型折躍驅動器的製作所需。”
“如果我有更多的這種合金,那可以……”哈娜順勢說道。
“哈哈!如果你有更多的這種合金,那就參考那些星靈吧!他們用小山一樣多的釩銦合金製作飛船的彈性合金船殼,再利用那好得不得了的能量傳導性,在船身上放個好多個放大力場投射器……
想象一下那個畫面吧,從被星靈稱為‘虛空輝光艦’的大船的船頭,
噴出一道又粗又亮的光束,它落到星球上就能直接將星球表面燒成玻璃!” “但星靈是星靈,如果我把這種東西裝在戰列巡航艦的外殼上,先炸掉的肯定是我自己……”哈娜攤了攤手,無奈地回復道。
“哈哈哈,你果然很聰明。”菲利克斯訕訕一笑,將手上突然覺得有些燙手的合金錠放下,說道,“不管怎樣,這東西也能賣個不小的價錢,只要你能夠找到渠道去將它賣出去。我想亡者之港的海盜們肯定願意擴充一下他們該死的艦隊。”
“嗯,嗯,這件事以後在說吧。現在讓我們先用這個推車將水桶推上飛船。菲利克斯,你能將飛船的後艙門打開嗎?”
“噢,好的,我這就去。”
咚……最後一個水桶被推上了飛船後部那寬敞的艙室內(參考蟲心戰役裡出現的雷諾專機內部畫面),同其它水桶一起被固定在了一個個支架當中,在水桶上方堆著一袋袋的土豆和種子,用井字形的尼龍繩牢牢束縛著, 貼在了艙室的金屬牆壁上。
菲利克斯將尼龍繩在艙壁上的掛鉤上鉤好,就聽到哈娜的疑問:“不過你懂得那麽多,真的只是個開運輸船的?”
他嘿嘿一笑,“人總得有點秘密,你說是吧,哈娜小姐?你的眼睛又是怎麽回事呢?”
“如果我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我就會告訴你。”哈娜沒好氣地說道,“大概是靈能失控。”
“哈哈哈哈,靈能失控……”菲利克斯不知怎麽地,似乎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竟哈哈大笑著,笑得彎了腰。他說:“倒是你,你問我為什麽知道那麽多,我要是說我以前在普羅西昂工作,每天見到的都是核心科技,你會信嗎?哈哈哈哈哈……”
“這我倒覺得真有可能……”
“噢!你不會真信了吧,我覺得你不會。”菲利克斯停下了他誇張的笑聲,“普羅西昂的家夥們永遠沒有凱莫瑞安的好小夥們那麽有乾勁,永遠。”
“所以原來你是個凱莫瑞安人。”
“算是吧……但凱莫瑞安聯合體也是過去的事了。”菲利克斯的神態似乎突然又有些低迷,不過馬上便重振了精神,“我們接下來要去的算是原來尤摩揚的地界,叫做阿格瑞亞,我想你應該聽說過。”
“怎麽去,那個蟲洞嗎?”哈娜恍然道。
“正是,那個蟲洞聯通了哈魯索與阿格瑞亞,是當年公會戰爭時數千流民逃難的通道。所以說,我手上的這塊可愛的小東西……”他晃了晃手上的精密硬盤,“就是我們重獲自由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