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夜少斐走了過來,有些好奇如萱在幹嘛。
“沒事,我剛剛偷怕了你一張,是用原相機拍的,我心裡感歎,這男人怎麽長得這麽好看?是吃什麽長大的?我還感歎,嗯,自己當初的眼光真好,看上個這麽大帥哥。”顧如萱暗搓搓誇讚他。
夜少斐嘴角淡淡一笑,聲音輕快道,“你眼光確實很好。”
“切,不要臉。”
顧如萱推了他一把,咬著嘴唇嬌笑道,“你臉上啥時候這麽厚了啊?我記得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我從前是哪樣的?”夜少斐似笑非笑的看著顧如萱。
“嗯......”
顧如萱故意清清嗓子,一本正經道,“從前我要是這樣說,你就是一張帥臉,面無表情,最多嘴角起點弧度。”
夜少斐看著她,眼中比平常添加了一份憂鬱,他摸了摸顧如萱的頭,柔聲道,“人都是會變的,從前的我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我,是現在的我,從前那些都不重要。”
顧如萱想了想點頭,“你說的對,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我喜歡現在的你。”
“嗯,你喜不喜歡現在的我?”她嬌笑了起來,帶著一點女人的嬌羞。
夜少斐點頭,“喜歡,你怎樣都喜歡。”
他眼裡有明顯的喜悅,那份憂鬱豁然散開,他舉起相機晃了晃,“走,繼續幫你拍照。”
“我想我們合照一張,我要把照片放進你的錢包裡,再放一張放在我的錢包裡,我們除了婚紗照,還沒有別的單獨合照呢!”顧如萱道。
“好,你想拍多少就拍多少,等我一下,我去拿三角架。”
“好的好的。”
兩人開開心心拍照,拍完合照以後,買了一大捧鮮花。
捧著鮮花,兩人去了海邊,海邊風景很美,有夜家的別墅在,他們選擇就近住了下來。
這棟別墅不大,外面是中式風格,裡面裝修的頗為複古。
裡面的傭人見少爺和少夫人來住,連忙把人迎了進來。
大廳裡掛著好幾幅水墨畫,悠然簡約,和她今天穿得旗袍好搭配啊。
挑高的飄窗窗簾被拉開,陽光從明淨的窗戶照入進來,正好照射在梨花木茶幾上,她往棕色的複古沙發上一坐,好好打量這棟別墅。
夜家的別墅太多了,這一棟,她還是第一次來。
家裡錢財大權不在她手上,她自然根本不知道夜少斐私人到底有多少產業。
她呢喃一句,“這棟別墅也是你的嗎?我都不知道。”
“嫁給你三年了,我還不知道我的丈夫除了公司以外,到底還有多少資產。”
她聳聳肩,做出一副很無奈的模樣。
沒想到夜少斐接下來的話卻讓她驚訝住了。
夜少斐告訴她,以後他的資產都有她管,他所有的卡也由她管,工資卡,信用卡,錢財,房車,所有的所有都由她管。
她心臟砰砰跳了起來,仿佛置身夢裡,她沒聽錯了吧?所有的資產都給她管?夜少斐腦子真沒燒壞?
“公司也歸我管嗎?”
她小聲開口,帶著一點不確定,她這樣獅子大開口好像有點不好,可話自己說出口了。
可是沒想到,夜少斐居然點頭了!
“對,公司給歸你管,你現在學得已經差不多了,交給你我也放心了。”
顧如萱愣了愣,伸手碰觸了一下夜少斐的額頭,沒發燒啊。
“你沒發燒啊?”
她傻乎乎的開口,眼裡全是不解。
夜少斐見她這模樣卻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
“其實我很奇怪,你最近對我太好了,
我有點不適應。”顧如萱道。“怎麽不適應?”
“我也說不上來,我覺得奇怪,你為什麽會願意把股份都給我,夜氏是在你手中發揚光大的,你就不怕交給我了被我玩完了?”
夜少斐搖頭,把她護進懷中,兩人窩在沙發上,陽光透過窗戶打在他們身上,溫柔又軟綿。
“不怕,你想玩完也行,咱們可以東山再起。”夜少斐開口。
別墅裡氣氛很好,顧如萱看了他一眼,掙扎脫他的懷抱,提出建議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夜少斐點頭,兩人往外間海邊走去。
海邊很美,海風很柔軟,站在岸邊的沙灘上,向遠處望去,看見寬闊的大海和藍天白雲。
海水和天空合為一體,都分不清是水還是天,他們牽著手走了許久,直到夕陽西下,霧鎖山頭山鎖霧,紅霞連水尾水連天。
伸展眼睛,眺望去,不見波濤浪花,但見漁帆點點,幾隻海鷗穿過絢麗的紅霞,自由地在飛翔,時而展翅遨翔,時而發出歡快的叫聲,把海面帶來歡笑聲。
海面上湧起了層層波浪,洶湧的海水衝擊著岩石發出陣陣聲響,噴濺出的雪白的泡沫,海水一陣一陣衝上沙灘,染濕沙灘,夕陽西下,目光盡頭色澤已經變暗。
顧如萱自己跑去一旁玩起沙子,夜少斐接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告訴他,馮氏已經宣布破產了。
夜少斐心情大好,易柔再壞,可馮垣碰了他的女人,他也不會放過馮恆。
潭州城馮家別墅。
別墅裡的東西被搬空,裡面亂糟糟,馮垣抱著頭髮著抖,心裡全是悔恨。
他就不該妄想去睡夜少斐的女人,他就不該去睡夜少斐的女人,他就不該想嘗嘗夜少斐的女人滋味,他就不該留下夜少斐的女人,他就不該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可是現在說什麽都來不及了,他眼裡全是悔恨,抬起頭望著房間裡的那個女人。
易柔在收拾東西,她要走了。
孩子已經叫易萌送往飛機場,她要帶著自己媽媽和小寶一起走。
顧天已經被趕出了顧家,連那棟別墅都被唐雪要了回去,現在的顧天正在想辦法求原配唐雪原諒他,可唐雪正在和他打離婚官司,據說顧如萱給唐雪介紹了一個喪偶中年男人。
唐雪最近和那個男人忙著約會,根本沒空搭理顧天,現在的顧天比喪家犬還不如,沒錢沒房沒資源,還欠下一屁股帳。
這樣的男人,易萌準備逃得遠遠的,還是女兒說得對,天下男人多得是。
有聲音在馮家門口響起,來了一輛警車,是來抓人的。
可抓的不是馮家人,而是易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