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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橫北故人歸》(10)前世3
  這日傍晚,范公子那個模樣甚是俊美的侍從紀言正在房中一張案桌前看著書,一個明豔的身影朝著他這歇息的房中趕了過來。

  這幾日她等不來范文書的主動解釋,心裡便開始急了。

  她想了法子,和他這侍從紀言混熟了,想著從他的侍從紀言這裡去打聽打聽消息,可磨蹭了好幾日,她也沒好意思沒問出口。

  現在她來尋紀言了。

  房門大開著,窗戶也大開著,安越走到紀言住的房間門框前和他打了招呼,又站在門框前,朝著還在看書的紀言道:“還看什麽書呢?瞧你除去侍奉你家公子,除去吃飯等,好像都在看書?”

  紀言從書本中抬起視線,見是安姑娘,笑道,“不看書也沒啥事。”

  安越點頭,想了想回頭望了一眼對面范公子的廂房,接著她轉過頭來,清了清嗓子,問道:“你和你家公子什麽時候會回去?我瞧著就快到中秋佳節了,你和你家公子不用回府嗎?”

  “要看公子的意思,我也不知曉~”

  “是這樣啊,噫,那你家的夫人不催你們嗎?府上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我家夫人隨公子的意思,並不會催他,府上最近應該是沒什麽事情。”

  “那你和你家公子不想夫人和老爺嗎?他的爹娘啊~你也不想你爹娘嘛?中秋佳節都不回去的?”

  安越左拐右拐。

  還有,她疑惑,夫人既然不催,那他上次怎麽突然離去?

  是家中突然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若沒發生的話?

  不對,她該怎麽問兩年前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還不待她想清楚,坐在案桌前的紀言,突然尷尬一笑,他想到中秋佳節,中秋佳節啊,團圓日,他何嘗不想爹娘,不想家?可他的家?

  紀言有些心酸苦澀道:“我雙親早亡。”

  “我...對不起,我不知道...”安越一驚。

  “無事。”

  安越有些不好意思來,她見紀言笑得心酸,她臉上浮現一絲尷尬,想了想,帶著安慰的語氣道,“可以跟我說說你的事情嗎?比如你是怎麽進了范府的?陪著范公子?”

  紀言側著頭看著安越,他對安越輕輕一笑,想到往事,“好,說說也無妨。”

  “5歲那年,我就徹底失去了雙親,是夫人仁慈收留了我。”

  “後來一直跟在公子身邊,公子心善,待我極好,也帶我去書院一同讀書識字,我跟著公子讀書識字,又陪在公子一起參加了童試,又考了秀才,舉人,只是我到底沒公子聰慧,公子中舉人那年我落榜了。”

  安越本以為自己的身世已經算可憐了,那兩年家中出事,為養家過活,自己心愛之人又突然離自己而去。

  可沒想到,眼前的紀言身世更加可憐。

  他從小失去雙親,然後是過寄人籬下的日子,哪裡會是他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

  “明年不是又到了考期,你再努力努力就好,你要相信你自己,並不比你家公子差的。”安越說得認真,帶著安慰。

  紀言見她安慰自己,很是感激。

  “對,再努力就好。”紀言笑道。

  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安越便告辭了,想問的話還是沒問出口。

  哎,她走出紀言房門便歎了一口氣,她慢慢往自己的房中走。

  另一間房中,一個男子正在急急忙忙寫公文。

  一日後的傍晚,那個昨日又失眠的姑娘,

又去尋了紀言。  “紀言一會要一起用晚飯了。”安越又敲了敲紀言的房門,他房門本就沒關,安越便倚在了門框上。

  “好,謝謝安姑娘提醒。”

  “多謝安姑娘。”

  “說那麽多謝字做啥?”安越的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來,她今日還是來打聽范公子的事情。

  自己要是再不問,今晚,怕又是一個輾轉難眠之夜晚了。

  她心裡歎了口氣,想了一天了,現在厚著臉皮啊。

  接著她拐彎抹角的,鼓起了勇氣終於直接開了口。

  可是她還是年輕,她哪裡知道,在這世間,有些事情,不如不問不去打聽,而有些事情,也不要從旁人口中去打聽去了解。

  她從紀言口中打探到范公子許多事情來。

  原來,他是出生在京城,祖輩世代為官,雖官位不算太高,可也頗有根基。他的父親早年進士出身,後又外放做官,到了登州,直接任了長史。他的母親還是京中某官家的嫡幼女,三小姐。

  他的父母膝下只有他一個孩子,從小自是萬般金貴。

  而他14歲時便中了秀才,17歲時中了舉人。

  那日,他穿著一身白衣錦袍,騎著一匹喜愛的駿馬踏過登州街道,春風得意,是要去和自己喜愛的姑娘表明心意。

  他喜愛上了自己的授課恩師苗夫子家中獨女苗秀姝。

  若是郎有情妾有意,那便是一段佳話了,可奈何郎有情妾無意。

  若只是這樣也罷了,他傷心難受喝醉酒,時間久了也就過去了,可難就難在,那苗家姑娘時常來找他訴苦。

  苗姑娘心上人是范公子的同窗宣章,苗家姑娘和宣章好上之後,整日還在范公子面前哭哭滴滴,哭訴那宣章待她如何如何的不好,如何如何的薄情,范公子一邊瞧著苗姑娘心疼,一遍懊惱宣章為何不懂得珍惜?

  鬧到最後,他心中實在鬱悶,一時間也再無心思上京趕考。

  某日他在酒肆中正喝酒消愁,正好碰見宣章和幾個公子哥也在一旁喝酒聊天,宣章也瞧見了他,想到他和苗秀姝的事情。

  宣章暗諷了范公子幾句,范公子心中本就有鬱氣心結,這樣一鬧,他便回了宣章幾句,君子動口不動手,何況他們還是同窗,兩人也只是鬧了幾句嘴皮子,便被旁人勸阻。可不知那苗秀姝從何處得了消息,急急趕來,然後一臉心疼地瞧著宣章,語句裡全是心疼和擔憂,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范公子。

  范公子看在眼裡,隻覺得有些諷刺。

  苗秀姝事後,還親自找到他,指責了他不該和那宣章爭吵。

  他瞧著苗姑娘,瞧著她指責自己的模樣,心中冷笑。

  回到書房後,他喝起酒來。

  酒醒之後,他便出門遊學了。

  再後來,他外出遊學,兩年前又回到了家中。

  安越聽到這,急忙問道:“他兩年前回到家中是因了何事?”

  紀言歎了一口,想到自己後來知道的消息,如實道,“是那苗姑娘出了事情。”

  轟,是那苗姑娘出了事情?

  安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強忍著苦澀心酸詫異痛楚,“是那苗姑娘是出了何事?你家公子外出遊學後還和她有來往嗎?”

  “這...可能是有來往的...兩年前那苗姑娘和公子同窗分開了,那家公子娶了位門當戶對的小姐,聽說苗姑娘傷了心,寫了書信給公子,公子便回去了,又匆匆去了苗家一趟,府中夫人知道了此事後還氣地摔了好些東西。”

  安越倚在門框上的身子,有些微微發愣,她趕緊伸手扶住門框。

  “寫了書信?”

  寫了書信?寫了書信來?然後就拋下她?直接走了?

  她把頭輕輕低垂,想藏起臉上的情緒來,怕紀言發現。

  “那你可知,你家公子這次來這是何原因?”

  紀言瞧著低下頭的安越,有些奇怪地搖搖頭道:“這?我就不知曉。”

  他確實不知曉。

  不知曉?

  書信?

  呵~

  安越平靜的情緒已經快要維持不下去了,她的手開始顫抖著,說了一句告辭,轉身便往自己的房中跑。

  留下身後的紀言一臉無措。

  安越邊跑眼淚邊掉,原來,原來那個男子,她愛上的男子,原來他早就有了心愛的人。

  可是他們算什麽?

  他們之前的點點滴滴算什麽?

  什麽都不算嗎?

  是呢,想必對他來說什麽都不算吧。

  可笑是自己還想著等他的解釋。

  可他也沒解釋。

  可笑,自己真的萬分可笑。

  她推開房門反手鎖緊,繞過屏風,坐在床榻上,把頭埋進被子裡。

  她的胸口好痛,比起兩年前他不辭而別,帶來的傷痛還要痛。

  上次,她至少還有一絲念想的。

  可這次旁人告訴她,連她那念想也是不該的!

  何其悲哀?

  原來她一直要等的解釋是,他早就有了心愛的姑娘?

  所以因為那姑娘的一份書信連夜便走了?

  那時她單純,以為他看了自己的身子自己便是他的人了。

  她還以為他那時不說負責隻跌跌撞撞跑了,是想在等一個時機?

  畢竟他後來,跟自己不是還那般好?那般親昵嗎?

  再後來他說走就走,她還傻傻地在心裡給他編織了一個他家中出了重大急事的理由,這兩年她一直想,若不是家中出了重大急事,他怎會說走就走?也不提前和她說一聲?

  她一直以為,他要自己跟他回家,也是因為他心裡有自己。

  而他又那麽急,趕時間,所以才沒說給她一個正式身份。

  這兩年來,每當夜深人靜時,她都會想,當年,是她自己未跟他回家,所以是她自己錯過了?

  若是那日她不管不顧地跟他著走了,那麽現在一定十分恩愛吧。

  可這一刻,紀言的話,讓她才發現,自己那些想法多麽可笑,多麽自欺欺人。

  後院中的范文書正在窗台前寫好了上頭急需的東西,抬頭望見安越從紀言房中出來奔跑的模樣,安越跑得快,他沒能看清她的表情,可瞧著,好像有些恍惚?

  他皺起眉頭,有些疑惑,心裡有些擔憂,打開了自己的房門,去敲響了安越的房門,可敲了一次,沒人應,再敲了一次,也沒人應,接著推房門,是反鎖。

  他朝著裡間叫了安越一聲,房中正坐在地面上偷偷哭著的安越聽見了他的聲音。

  安越抹了一把淚,滿臉都是痛苦和心酸,聽見那聲音喊她,她心頭有怨氣,“你走。”

  “你走!”

  外間的男子,聽清楚了那句,叫他走。

  他看著緊閉又反鎖的房門,又看了看,她又說了一句,叫他走~

  這是?

  怎麽了?

  他推了推房門,又喊了幾聲,依舊叫他走。

  他歎了口氣,站在房門前守了一會。

  隨後出門的紀言看見自家公子站在安姑娘房門前,有些疑惑?

  晚飯時, 安姑娘沒有出來吃飯,紀言瞧著一旁的公子,公子卻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他心裡突然有些發毛。

  安姑娘把自己關在房中?

  公子冷冷地掃他?

  他摸了摸自己腦袋瓜。

  他是不是做了什麽錯事?或者說錯什麽話?

  晚間他小心翼翼地端著木盆去伺候公子洗漱時,假裝無意扯開話題道:“公子,咱們要在這待上多久?什麽時候啟程去其他地方?”

  范公子拿起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瞧了一眼朝著隔壁房間的方向,“再等等吧~”

  紀言隨著他的目光也瞧了一眼那方向,想起今日吃晚飯時,公子的眼神。

  “公子之前便和安姑娘相識嘛?”

  他本來看見安姑娘和自家公子這幾日相處的模樣,以為他們之前可能不相識?

  “嗯。”

  紀言摸摸頭,沒再問,倒是范公子開了口,“你問這些做啥?”

  紀言搖搖頭,“我就是好奇。”

  他一臉無辜。

  范公子面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面上更加冷了,突然盯著他道,“你欺負安姑娘了?”

  “啊?...怎麽可能?”

  范公子冷著一張臉,瞧著這個和自己一同長大,模樣同樣俊美的男子。

  想到這些,范公子冷著一張臉,開口道:“紀言你年歲不小了,要注意男女有別。”

  紀言一愣,公子這是?

  范公子瞧見他愣愣的,揮揮手,讓他下去。

  免得瞧多了他,心煩。

  再說,他還有事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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