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見奉看到劉傳風這個德行之後,心裡一涼,心想完了這劉傳風竟然不幫助自己,他擺出這個德行是什麽意思!?劉傳風並不敢冒充王見奉,他可沒有什麽赤膽忠心,萬一陳信心狠手辣想著殺王見奉,恐怕王見奉剛露面直接就被人一輪弓箭給射殺,然後陳信再說不小心殺了王見奉,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畢竟王見奉一死的話,王見奉的勢力就亂了,王見奉的兒子可沒成年呢,到時候全玩完。這個時候王見奉有死掉的危險,怎麽能扮演王見奉呢。
“領主,我跟你還!”一名士兵過來跟王見奉說道,這人是王見奉手下的一名普通的家臣,他的名字叫王志牧,雖然王志牧姓王,但是他和王見奉可不是一家人,也沒有任何親戚關系。但是王志牧他看到王見奉想要和劉傳風換衣服逃跑之後,他眼前一亮。他明白身為一個家臣應該有基本的忠誠,在自己的領主需要幫助的時候,怎麽可以退縮呢,難道要像什麽劉傳風這種人一樣在領主有難時候退縮?
這不行,這是小人的行徑!本著這種思想,王志牧站了出來,主動要求和王見奉換衣服。
王志牧的心,感染了王見奉,看著這個估計才二十多歲的年輕大小夥子,看著這青年那堅毅的眼神,王見奉知道,這是自己忠誠的家臣。“若你能活過這一劫,我必定賞你!”
王見奉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一個家臣勇於赴死,這是他忠誠的體現,為什麽這種人不早點出現,為什麽在這種時候,在最後的時候才出現了他!
王見奉心中十分的悲傷,幾乎是哭著和王志牧進行更換義務,王見奉脫著衣物,而王志牧,也在慢騰騰的脫著衣物,王見奉知道,畢竟王志牧要去赴死了,所以他慢點也是正常,畢竟穿了自己這身衣服可是很危險的!
王見奉脫光了衣物,將衣裳放在了一旁,等待著王志牧脫衣服。而王志牧這個時候連上衣都沒脫完呢!
忽然!王志牧迅速把正在脫的衣物給整理好,然後麻利的抓起王見奉的衣服就往後跑,王見奉直接嚇傻了,王見奉可不是傻子啊,他馬上去追,並且命令人去追。“給我抓住這個畜生,快點啊!”
王志牧敢於逃跑說明他心裡有把握,王見奉能抓住王志牧嗎?他根本不能,王志牧十分開心的揚長而去,心裡想著王見奉這種衣服可是很值錢的,自己跑出堡岡鎮之後,找個小鎮子賣了這個衣服,也能享受好幾天了,嘿嘿嘿!
王見奉弄巧成拙,本想混在士兵當中,沒成想最終是這個結果,王見奉他變得更加的顯眼了,不但顯眼而且丟人現眼,當陳信的大軍包圍了王見奉的軍隊,當一個個清查俘虜的時候,看到王見奉這個德行之後,陳信吃了一驚。
“你怎麽這個德行,王鎮長您怎麽成這德行了。”陳信是十分的詭異啊,他之前覺得王見奉還是挺正常的人,怎麽現在成這種畜生了,這啥啊這是!
“陳信,我竟然還是敗給你了,你準備怎麽做,要殺要剮隨你便吧!”王見奉這時佯裝鎮定,不把自己沒穿衣服的事情放在身上,此時的王見奉雖然十分的不體面,但他表現出來的氣度卻是不一般,至少陳信現在內心認為這王見奉現在是真的瘋了。
陳信他還是難以接受這王見奉怎麽是這個德行,算了不管了,人各有志不可強求,也許王見奉他認為不穿衣服的領主更像是一個標準的領主吧。
實際上,陳信也想過抓住了王見奉之後該做什麽事情,無非就是讓王見奉賠償然後放王見奉走,之後在雷新鎮和王見奉明爭暗鬥。亦或者是把王見奉給殺了,然後圖謀其他事情,這些陳信可都想過。但是陳信對於這些,都不滿意,陳信真正的想做的,是一件極為瘋狂的事情。
看著王見奉那胸有成竹的樣子,陳信知道王見奉現在雖然被抓,但他並不害怕自己。
的確,王見奉現在並不害怕,他原以為陳信會趁著亂軍殺自己,但是陳信並沒沒有那麽做,現在自己已經被俘虜了,陳信再想殺自己可就難咯。王見奉他現在心裡隻覺得屈辱,當然在身體上王見奉更多的是覺得冷,畢竟身上沒衣服,回去以後少不了得著涼然後躺個幾天。王見奉對於陳信會提什麽條件根本不關心,陳信無非也就是提出什麽賠款之類的條件,讓自己賠償大量的資金而已,這算什麽,自己這次是大意了,中了陳信這廝的埋伏,而且主要是因為貴漕先生被打暈了,待日後有機會,打敗陳信是很簡單的事情。
陳信思慮了一下,緩緩的開口說道:“雷新鎮在你的統治下暗無天日,整個雷新鎮已經一年多沒有被太陽照射過了,現在你應該把你非法的統治權交出來了吧,把雷新鎮的鎮長之位給我吧, 你不配擁有他。”
“可以可以,這種條件太簡單了...什...什麽,你要我割讓雷新鎮?你瘋了!?”王見奉驚道。
不但是王見奉,連陳信身邊的家臣們也都嚇了一跳,陸景升連忙勸道:“領主不可啊,這件事萬萬不可。”
屠倉雄道:“在此之前他連續吞並了四個村莊,已經被大家當成是一個戰爭狂魔,之所以沒有人製裁你只因為王見奉在保護著你,當你成為雷新鎮的鎮長之後王見奉就再也不能保護你了,因為那個時候你已經和王見奉平起平坐了。我勸領主千萬不要做這種昏庸的決定,這會害了領主您的!”
“領主,千萬別這樣。”柳振封也勸道。
所有人都認為,陳信的這個決定是愚蠢的,並且是昏了頭的決定。
陳信對於眾人的反應也是預料到了,歎了口氣陳信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的確,你們覺得我是在自殺,覺得我如果讓王見奉割讓了雷新鎮的話,我已經是一個躺在棺材裡等著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