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城前的廣場很凌亂,但喪屍真不多,像是之前被清理過,但又從其他地方來了些,持續下去他們就懶得清理了。
的確有些能利用的物資可以撿漏,但不多,這麽明顯的地方,裡面也有人,所以大部分物資已經被搜刮了。
任曉蕾和馬超不知道未來會怎麽樣,所以各自打開背包,不停的猛裝東西。
張子民則停下了腳步,見到廣場邊停放著一輛國屬郵政的小型機動車輛。
便湊過去看,裡面東西還很多卻沒有被拿走,奇怪下,張子民打開門查看。
總體是被搜過了,留下了幾封文件類的東西,至於其他的箱子打開看全是鋼珠,11毫米的鋼珠。
又看看箱子上的單據,收件人正式張子民。
“好家夥,原來你趟這呢?總算是被我找到了。”
就此張子民神色古怪了起來,車輛明顯是挪動不了,連一百米都開不了,但這整整一噸的鋼珠要怎麽拿回去呢?
又抬眼看了看娛樂城,估計只有暫時存放在這裡,這就要和他們談判了。
娛樂城是黃老四的,他生前應該是個狠人,可惜被眼鏡蛇宰了,也不知道現在的娛樂城什麽情況?
“你怎麽發呆了?”
任曉蕾覺得奇怪就走了過來。
她還叫了馬超一聲,但馬超現在不聽她招呼,不停的收集物資,逐漸朝娛樂城玻璃門方向去。他像是忘記了上次就因為過於接近玻璃門,被人衝出來險些砍傷的事。
又興許這次有張子民在場,導致他不怎麽怕,其實這類心態誰都會有……
“這麽多鋼珠,發了!”
任曉蕾基於好奇心理湊過來後,險些高興得跳起來。
這對於一般人沒用,但在末日對於彈弓玩家而言,就是略物資。
“你先不要高興,這是我的。”
張子民的這句讓她像是被一盆冷水,她臉有點黑了下來,“你這麽霸道?我們這是統一行動,這就是統一行動的果實。我也不要求見者分一半麽,但你好歹要留三分之一給我?”
“你乾脆殺了我算了,你這事搶劫!”張子民道。
“你才是殺了我算了,你這比搶劫還混球!”她聲音一點不比張子民小。
遠處的馬超見兩人因分贓不均發生爭執,正暗暗好笑。
隨即,任曉蕾道:“你憑什麽不給我?”
噗!
被張子民把一張國屬郵政的包裹單貼在她臉上,順便掏出了工作證加以證明,“因為這些東西就是我的,我花老媽留給我的錢,真金白銀買的。”
任曉蕾懵逼了,仔細查驗後,這還真是他的東西。
當然在邏輯上不奇怪,都是這區的東西,所以遇到災變,他的包裹在這裡也算正常。
最終,任曉蕾有些尷尬:“我總覺得……現在一切規則都不存在了,所有東西是無主的了,誰撿到就是誰的。”
“這麽說有個卵用,仍舊我最先撿到的,所以是我的。”張子民當仁不讓。
“你簡直是個強盜。”
任曉蕾平時不是個胡攪蠻纏的人,主要是現在她太需要這東西了。
“然而正因為我把那個暗夜獵殺者看做強盜,作為條子我才來救你們的。”張子民道,“也正是因為這邏輯,我才跟你來這裡鎮場,沒我跟著,我真不信你們敢來。”
好吧這的確是事實,任曉蕾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仍舊念頭不通達的道:“可我真的需要這東西,
如果你獨吞了,我羨慕嫉妒恨。” 張子民折中道:“我雇傭,你幫我守衛並想辦法搬運這批物資,作為報酬,我給你其中的十分之一,怎麽樣?”
“十二分之一就成交?”她沒帶腦子的擴大了分母。
但張子民沒佔她便宜,“額,你確定?”
“咦等等……我的意思是百分之十二我就答應?”任曉蕾顯得有些臉紅。
“成交。”
張子民點頭確認了。
現在小張人品算是攢夠了,只要點頭,任曉蕾就信,比信什麽都信。
不過緊跟著她又有些懵逼,見張子民正在把那些特快文件收入包裡。
“這些你也要?”任曉蕾很好奇,會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非但如此,張子民還把單據也收好了,一邊整理一邊漫不經心的道:“這些東西,有機會的時候我就送出去。”
任曉蕾想說句你腦子秀逗了吧,卻又想起昨晚的事,不秀逗的那個他是不可能來的。事實上,當時發出那個求救信息不知道望他來的,只是下意識想讓他知道這麽一個事。
這才剛整理完背上背包,聽到遠處傳來呼救聲:“你們要幹什麽……救我……”
是馬超的聲音,來自娛樂城玻璃大門方向。
張子民和任曉蕾快跑了過去。
接近大門之際,眼看馬超已經被一群女人給綁了,並且被拖了進去,而她們正在快速關門,試圖上鎖。
張子民也都來不及警告,從空中落下了一個酒瓶,啪的一下就碎在了地上。
仰頭看,是個刀疤臉肌肉男在上面道,“這次是警告,不要亂闖,否則下次就不是一個瓶子了,而是一箱子,並且不是砸地,是砸人。”
張子民暫時停下了腳步低聲問,“他就是那個你說的有刀,但隻用拳頭攻擊馬超的人?”
任曉蕾點了點頭。
張子民想了想,仰頭對上面道:“我是官府救援隊,這次來是想和你談談……
“快滾!”
這都沒有說完,刀疤臉無比暴躁的樣子把一堆瓶子扔了出來。
你說你是平民,以哀求的語氣說兩句好話那倒是算了,刀疤強也不想太為難誰。但作為一個曾經遊走在邊緣的大哥,面對一個要來談人生的條子還能有啥好態度。
“你腦子有病吧,什麽時候了還辦案!我刀疤強縱深江湖三十多年,沒聽過這樣的理論。”他在上面大吼。
張子民道:“我才是懵逼了,出現災害後不允許官府救災?我縱橫官場數年,更沒聽過這樣的理論?”
刀疤強眯起眼睛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張子民道:“就是和你聊聊, 另外你們扣了一個人,開門就拖了進去,你們抓壓寨相公啊?”
刀疤強冷冷道:“這麽說來你要算我妨礙公務,並在緊急狀態下綁架公差了?”
張子民想了想,這次真不是來拉仇恨的,於是道:“沒到綁架這麽嚴重,災變後到處大亂幾乎草木皆兵,大家都緊張,他靠近了門,被拖進去暫時控制,只要不傷害他也算情有可原。另外他不是公差。但我表明了身份後你還亂扔瓶子,的確是妨礙公務。”
“你唬我啊!”
刀疤強也不知道是不是瘋了,又拿起一個酒瓶,主動加力砸了下來。
之前都是自有落體的速度,但這次是他主動用強勁的手臂加力扔的。
張子民不遲疑,猛然拉開彈弓並釋放,碰的一聲,瓶子僅僅落到一半的距離就被爆了。
刀疤強半張著嘴巴在震驚中,沒等做什麽,張子民又第二次把彈弓拉到大圓滿道:“警告,再有扔瓶子的行為,哪隻手拿瓶子我廢了哪隻手。”
“有話好說。”
刀疤強就此不敢動了,他似乎非常知道該怎麽和條子互動才安全。
張子民又起了彈弓道:“行了,下來我們聊聊。”
“聊你個頭啊,老子打不過還不能跑麽。”
刀疤強轉身一溜煙就消失在了樓頂,看不到了。
開始快速下樓時候,刀疤強果斷用對講機道:“條子凶猛,不能讓他們進來。但也不能傷害拖進來那小子。等著看看情況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