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的工作,各自往外走時,成航忽然笑著問:“張子民你幹什麽,我又幹什麽?對了,我這不是挑釁,而是真想知道這個問題。如果你回答我會很高興。”
“很高興是多高興?”張子民好奇的問。
成航發現其他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過來,知道現在張子民的威望不低,而且內心裡雖然反感他那套,但也真不能說他錯了。
當下成航起身道:“好吧我調整一下態度。你幹什麽我不想知道,但我不想顯得太特殊,你安排個事給我做吧。”
張子民道:“其實你就是想顯特殊,只是我沒給你這機會而已。”
成航臉色有點難看:“你這就腦補過頭了吧?”
“也許吧,但我的腦補也建了這個基地,並救了你們不是嗎?”張子民道。
“就事論事不要子虛烏有,也不要猜測我心態。”
成航說道,“‘救我們’用詞不準確,你不來的話,你就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只能說你幫了我們。”
唐麗越聽越不對。
就連起初覺得成航有性格的老陳和馮陳辰,也開始有點皺眉了。
張子民道:“我不敢說你沒道理。但我很確定,你這個災變前的公子哥不知道怎麽做事做人,行了,你沒工作自由活動。但不要進入被標記並清理過的房子,也不要再來驛站。切記,我也隻警告一次,我說的這些地方,已在緊急狀態下列為官府代管設施。”
成航眼內閃過一絲不高興,繼續笑著問,“你代表官府?”
“我還真代表,且我現在沒時間說服你。你只要知道,你的確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但一定有代價就行。多的不說了,你可以慢慢在非工作時間和唐麗、馮陳辰、陳家樂溝通了解。”張子民加重語氣道,“最後強調,你活動范圍僅限於公共區域,如果她們願意,你也能在唐麗和老陳的房子裡居住或活動,但要自己注意安全,不要你對別人負責,但至少要對你自己負責。”
成航想反駁一句“憑什麽”,但也覺得那像是胡攪蠻纏,有點反駁不了,因為一定程度上他有他的道理,暫時他沒出現明顯錯誤。
考慮到唐麗感受,成航也不想過度激化矛盾,隻得點頭:“我不敢講你錯了,但你讓我很沒安全感,如果這樣的話我要走你不會限制吧?”
“不限制,我說了要對你自己負責,你要謹慎考慮後再決定這類問題。”
張子民說完帶著裝備離開了……
各自開始了按部就班的工作。
而張子民帶著望遠鏡和工具,從自己住的那個單元上了樓頂。
恰好張子民所在的這棟,以及旁邊的兩棟就是臨街的,可以用於對外部的觀察。
主要是觀察喪屍情況,幸存者情況,以及是否有武裝勢力活動的跡象等等。現在有人分工其他事,張子民就真的該著手這些了。
當然哪怕臨街,也不是說一樓就是商鋪,實際上還有一堵圍牆阻隔著街道。
因為最早以前這不是開發商用地而是官府重要行政用地。後來市區大發展,這裡之所以沒有改造是因為沒有相關的計劃經費。開發商的話,他們一來看,這裡爆破都不行,拆除成本比建設成本高,全都扭頭走了。
這些,就是這個小區的前世今生。
張子民計劃在這裡待整個上午,觀察並推測外部情況,同時對樓頂太陽能進行檢修。水箱裡的水都是戰略資源,要確保不能泄露。
另外要研究太陽能設施的結構,要想辦法應對凜冬,必須讓太陽能板和水箱脫離,並想辦法以暖管形式引入部分房子裡為冬季取暖,否則沒有電力應該會很難熬。
總歸人還是不夠,導致各項工作進度很慢,但不能急,也不能自暴自棄,能做多少做多少,如果這個冬天順利,相信來年會更好……
唐麗戴著張子民給的不鏽鋼手套,扳手是越用越熟練,她自己都有些懵逼:姐竟然有天賦,現在才發現?
即使是這樣工作,她的也不會很快,必須時刻警惕周圍的喪屍。
技巧也是有的,經張子民提醒後唐麗發現,大頭屍害怕板寸頭屍,所以只要板寸頭在附近,大頭一般就不會過來鬧事。
如果什麽時候橫衝直撞的板寸頭去其他地方打醬油,就要多個心眼了。
成航無所事事的樣子把手放在褲兜裡,在公共區域閑逛,曬了半個上午的太陽後很舒服,現在又走過來唐麗這邊道:“哇,麗麗你蹲著的時候,下身的曲線很有感覺哦。”
“快滾。”唐麗懶得理他。
成航也就不開玩笑了,皺眉道:“你真甘心在這裡做這些?”
“還行吧。”
“他是不是逼你了?你忽然跑他那邊住,是不是有特殊壓力?”成航又關心的問道。
“你不是說不要子虛烏有的腦補嗎?”唐麗翻翻白眼。
成航又看看周圍壓低聲音道:“乾脆我們走吧。我總覺得這裡不靠譜,你看周圍,飼養喪屍的行為,在電影中一般都是邪惡勢力才乾的事。”
“這倒是……不過也要看具體情況,你要是了解他以前的為人風格也就不會奇怪了。他真是個處處反著來的人,從小到大都是。”唐麗道。
成航想想道:“反正我保留意見。相比起來我寧願加入其它團夥,譬如一開始時候,和我們一起抱團的那些人,的確是弱雞,沒張子民的能力,但我們也很積極,躲在五金店裡,還合力清了周圍喪屍。”
是倒是這樣的,喪屍其實不難對付,只要做好防護並小心些,就沒有太大問題。
但只要提起這事,唐麗就心口薄涼薄涼的。那時的確把周圍喪屍清了,但在災第三天時候沒東西吃,大家也都膽小不敢出去。相對來說,群體中成航和唐麗是積極的人,就由兩人扛旗,外出尋找物資。
後遇到較大屍群封路,不得已縮在警停中關門躲了一夜。結果第二天回去時發現:團隊的每個人都慘死了,一個幸存的都沒有,也沒變喪屍,他們全都腦袋搬家,像是腦袋直接被扯下來的,估計是大力出奇跡。
完全不知道遇到了什麽,但那情況險些把成航和唐麗嚇死,感覺不吉利。就果斷放棄了那經過了一定部署的五金店,重新找個據點。
總之兩人已成了驚弓之鳥,後續東西吃完,又只有冒險出來找物資,找是找到了,卻因腳不方便摔了一下就被圍了。再後來就遇到了穿著一身碉堡裝備的張子民。
把這些想了一遍,唐麗停下了扳手道,“我感覺不好,當時和我們抱團的那群學生死的太離奇太整齊,一個沒漏掉,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但根據張子民的理論,每個現象後面都有本質。當時我們那邊沒有喪屍,而這裡有喪屍。我覺得……這些像是有某種聯系。”
成航無比頭疼的樣子,“你也和他一樣,開始陰謀論了?”
“反正也算是觀點之一,現在你別來影響我工作,要走你走,我不走。”唐麗道。
“你不走那我也不走,我留在這裡保護你。這是我作為男人的責任。”成航大大咧咧的道。
“這感情好。”唐麗道。
“話說,把你家鑰匙給我可以嗎?”成航道,“我想去待著,總覺得你們都被洗腦了,我可不想待老陳這邊了。哪怕頂樓不方便,我也不覺得麻煩。”
“可以。”
唐麗在一些問題上的確好說話,果斷放下扳手起身,取下手套打算拿鑰匙給她。
成航道:“不要那麽麻煩,告訴我在哪我自己拿就行了。”
“快滾,男女授受不親。”唐麗仍舊自己把鑰匙拿出來給他。
成航暗暗好笑,她保持這德行的話,倒也叫張子民那廝討不了好果子吃。
成航走的時候又道:“對了麗麗,你實在不放心的話,就把我們第一個據點發生的那些事,對他說說吧,難說他有心得。”
“你不是不信他嗎?”唐麗楞了楞。
“我信他的能力,只是不信他的節操而已。”
成航大大咧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