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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末日》第一百五十九章 拒絕歸隊
最新網址: 也算是渡過了進入寂靜嶺以來最安穩的一夜。

 這次相對充足的睡眠讓張子民回復的不錯,精力不如從前但已和常人差不多。

 湊著窗口看看,今天不但有陽光,也能看到更多些的幸存者出現在街道上。僅僅半個小時裡就看到了已經有七八人,李文秀說,以前要半月時間才能看到這個數字的人。

 但他們仍舊謹小慎微,活動歸活動,一但有其余幸存者開門的動靜,他們的第一作為是馬上扭頭走掉,回自己的房子裡躲著。

 這除了是李文秀說的風氣外,也真真實實代表他們被田佳和兩個老魔嚇怕了。

 他們甚至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興許他們也像李文秀一樣的覺得:很多人出門後就莫名其妙的再也沒回來,甚至無法看到熟悉的人變成喪屍在街道遊蕩。於是寂靜嶺由此得名。

 謹小慎微是應該的,事實上張子民也不能為此做什麽,只能觀察。

 同時最讓張子民擔心的在於:他們中間是否隱藏著不良少年田佳的“同黨”?

 想著這些,張子民決定出去走走。

 下樓來。

 李文秀回歸了婦女該有的造型,已經不算詭異了。她帶著小狗以及小姑娘,在門前曬著清早的太陽揀米。

 “很久都沒做飯了,這都是以前殘留下的老米,有些生蟲。今天心情不錯,我打算按傳統方式做一頓飯,張子民,到中午記得收工,回來吃飯。”

 李文秀低著頭漫不經心的道。

 張子民點點頭,招手道:“小寶咱們走,開工了。”

 小寶卻叛變的樣子,噗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小姑娘果斷伸手給它理毛,導致它很舒服,這就是它不想去的原因。

 張子民有些尷尬,但是好吧,也不能說它叛變,應該算做它辭職、改行做寵物。

 “行,仗打完了,

我現在批準你退役。但仍舊處於預備役期,下階段如果有征兆,你再歸隊。”

 也不知道小狗聽懂了沒有,反正它沒心沒肺的躺著,先接受小姑娘的按摩再說……

 在陽光下走街串巷,到處走訪卻到處碰壁。

 根據李文秀的分析,結合張子民自己的觀察,小鎮幸存者怎麽的也有二十多。

 但自從張子民上街後他們全都沒了動靜。好些地方明知人就在家裡,不過敲門他們不回應也不開。

 沒辦法只能這樣,走訪工作自來就這麽無聊。

 好處是,就這麽的到處碰壁而不破門,也能逐步的讓那些躲著的家夥了解到了張子民不會幹什麽。

 就此一來雖然應門的沒有,但持續到上午十一點左右,已經有些膽子大的人會公然在窗口觀察張子民了。

 另外有少數幾個膽子更大的又開始出來了,只是說他們盡量不和張子民照面,哪怕不得已遇到,也會低著頭轉身快走。

 “楊小雙?站住,收快遞!”

 十一點半遇到一男一女正在試圖撬開一輛小貨車的車門,聽他們的對話中那男的叫楊小雙。於是張子民想起:高速上收的那些郵件中有這家夥的一封。

 臥槽——

 興許他把“收快遞”的意思理解為了被請喝茶。竟是扔下女朋友轉身就跑了,還跑的飛快,至少是接近十秒的成績了。

 導致那女人都還懵逼的拿著扳手待在車前,那家夥已經消失在街口。應該是跑回家躲著了。

 張子民隻得朝那個頗有一分姿色的年輕女人走過去。

 “你想幹什麽,不要過來!”

 她相當急切的靠在小貨車上,恨死楊小雙那龜兒子了。

 “別再過來!”

 這麽說有個卵用,見張子民仍舊走著過來,最後的時候她放下扳手道,“我檢舉揭發……是楊小雙說這裡興許有東西,慫恿我這麽乾的,我有家裡的鑰匙,我帶你捉他。他壞著呢,災變以來有出門拿物資的需求,鎮上有個小姑娘也會出來拿東西,但有次他給小姑娘後腦杓一掌,搶走了劉陽的兩袋土豆片和一包方便麵,導致劉陽開始淚奔,我叫都叫不住。”

 “別逼逼,我有多少時間管你這些事,還去捉他呢,捉來怎整?我養著他啊?”

 張子民不鳥她,取下背包打開找了一下,拿出封特快,“他的快件,你代簽一下。”

 “what!”

 她一副懵逼的樣子,卻是已經被一封快遞塞在手裡了。

 沒記錯的這話這條子是個相當瘋狂的人,才來的時候就大大咧咧的到處宣傳到處叫喚。哪知他真的活到了現在,且在送快遞?

 在張子民要求下,她卻是表示不簽字。但無奈張子民拿出了印泥,強製性把她的手指拖過來按了一個指印了事。

 就此張子民收拾東西,打算走了。

 “你……到底是什麽情況?”

 女人又小心謹慎的追問張子民。

 張子民不回答,背好包起身後,噗——

 大力出奇跡的一腳踢在貨車門上,鎖扣就此脫開了。

 “不用謝。”

 張子民轉身走了。

 她繼續懵逼少頃,看看貨廂,可惜雖然不是空的,卻只有少量雜物,可利用的東西太少。

 於是她又帶著扳手,追著張子民的腳步道:“哥你等等,我發現你這人非常有實力……楊小雙真的笨啊,撬門都不利索。”

 張子民邊走邊打斷,“其實他很利索,你看他逃命就知道了。他不踢開車門是因為不想弄出動靜。我能輕易踢開,是因為鎖扣已經被他撬至了金屬疲勞。假設三個包子吃飽,他是第一二個,我是第三個。懂了不。”

 “你講究啊,僅僅憑你這說話的氣度和心胸,你就是值得跟隨的人,乾脆我把他甩了,跟著你?”她很直接的說道。

 “不行,我不信任你。”

 “不信任為毛幫我?”

 “這又不衝突。”張子民很煩的停下,“你到底要怎麽樣,不慫恿我把你男友抓了你就不高興是吧?他攤上你可真倒霉。”

 “我攤上他才倒霉呢,不是男友是丈夫!還是果斷把他抓了吧,他大惡沒有,但是又懶惰又猥瑣,你把他抓走,我負責的說,真的可以省點這地方的糧食。”她言之鑿鑿的道,“他真的搶過小姑娘的土豆片,我是證人,不信你去問小姑娘。”

 這麽說後,她反被張子民捉走了。

 張子民發現她像個大馬蜂愛惹事,難說她記錄了一堆鎮上各人的小辮子,以便讓張子民對小鎮上的人進行第二次摸底。李文秀提供的說法只是第一手,她們的說辭需要分開,綜合分析。

 但張子民還是樂觀了些。

 事實上這貨不愛說別人的閑話,其他的啥也不透露,就只是說楊小雙的小黑料,持續慫恿大民把她老公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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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民被她忽悠了辦小時後有點臉黑了,“所以你到底有沒有點乾貨?譬如哪個田佳的事?譬如誰殺人了?譬如誰和田佳走的最近?譬如有什麽能威脅到大家生命安全的事?”

 “誰是田佳?”她卻一副懵逼的表情。

 張子民一想也是,她口音是這裡的土著。而田佳應該是災變日、因精神病院後牆倒了才跑過來的。所以她不知道倒也符合邏輯。

 張子民忽然道:“這小鎮根本沒什麽活力和前景,一般只有老人和孩子留守,你這樣的年輕人,災變前為啥沒離開去打工?”

 她道:“因為我有工作,就在這裡,我是這裡郵所分揀員。”

 張子民不禁楞了楞。

 她擺手道:“哎呀反正說了你也不懂,郵政和快遞公司還是有區別的,這裡人少業務量少,因成本關系其他快遞公司不設點。其實郵政業務也很少了,該裁的也都差不多了,包裹方面沒什麽人願意用郵政,於是只有少量文件。另外就是鎮官府裡那些家夥,訂的一些相關報紙,是任務也是必須存在的傳統。於是怎麽的也還留了兩人,就是領導和我。對了,領導是我媽,但她死了。”

 張子民神色古怪了起來,“我之前送快件你就不奇怪嗎?”

 “我奇怪啊,但總不能說你腦子有病吧?你包裡那些快件,災變日我就在等它們。鎮官府的人也在等那些文件還催了我兩次,但根據經驗過了半小時不來,就是高速因車禍堵車了,一時半會不會來。”

 她道,“於是反正也沒人稽查我考勤,家也近,我乾脆回家補瞌睡,由此躲過了第一波,但我媽她……”

 張子民好奇的道:“你怎麽進的郵政?”

 她果斷開始吐槽,“你以為我願意在這種破地方啊!無奈我是正式工進出不能太草率,老媽也不許我退職,男人又是個入贅的超級懶漢什麽也不想做,不想離開。就此導致我一直被困在這種半死不活的單位裡。”

 “部隊轉下來的?”

 張子民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到某些年限後,這種單位基本就沒有所謂的正式工了。基本只有退伍安排的,或是相關專業全日製院校應屆畢業進去的。除了這兩接口,基本都是沒編制的合同製。

 她說道:“我還真是當兵下來,又沒啥關系,去不了好單位,就被強行塞來這破地方了。至於我媽,是因為當年郵政征用了些我們家的地用作業務,在當時,可經濟補償也可以給個公職指標,於是她哪怕沒文化也進來了。”

 又想了想,她好奇的道:“你幹嘛忽然和我說這些,你故意和女生搭話啊?”

 “不是。”

 就此張子民指著她的鼻子:“你被我征召服役了。參與維護長板橋鎮秩序,並於緊急狀態下被我授權成為郵政戰士,擁有執法權!”

 “我特麽都災變了,還是不能脫離這些該死的人事和制度啊!”

 她竟是轉身就跑,也還挺快的。

 無奈張子民更快,一伸手就捉了回來,不懷好意的問,“別扯犢子,既然當兵下來的,你知道你在征召范圍的對吧?”

 說完,小張把一個徽章貼在她臉上。

 “信你猜怪。”

 她拿過看了看後,扔了徽章繼續跑,一邊道:“哪怕你是管理局的也不管不到這一塊,管不到我,再見,不,不會再見了。”

 照樣又被張子民伸手捉了回來。

 掙扎了幾下沒能脫離,她倒是也不急於用手裡的扳手毆打張子民,說道:“看樣子我一個女人被你一個大男人捉住,我是再也逃不出你的手心了是吧?”

 張子民隻得放開了她,說道:“我沒這意思,我只是想說服你,做點有意義的事。”

 臥槽這人腦子有病是吧?

 都尼瑪末日來臨了,他還揚言要在這裡抓壯丁做有意義的事。果然人不可貌相,這家夥看著蠻帥蠻有感覺的還不是懶漢,卻偏偏腦子不怎麽正常。

 真的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這貨不忙著逃命自保,竟然在這鬼地方捉人洗腦?

 想著,她一邊往後退,一邊道:“我,我要回家了,你你……我警告你……”

 “警告我啥?我把你怎麽了嘛我。”張子民好奇的道。

 她一想也是,這家夥除了腦子有病之外,其實也挺溫和溫柔的,給人的感覺真的很不賴。要是……他腦子正常一些,是個勤勞持家男人那就……

 就此她轉身快步走,朝著家的方向猛走,就想離這家夥遠點,以免被他尾行,不是,以免被他征召服役。

 “這尼瑪都末日了,還不趕緊的關門關窗全部躲著,服役個鬼啊……”

 眼看到了家門口,她喃喃自語著。

 上去把楊小雙那孬種吊起打之前,她腦子裡又浮現出了某條子的影子,難免有點留戀的回頭看一眼,卻當即嚇得跳了起來大叫,“臥槽你陰魂不散啊?”

 正是張子民不聲不響,竟是和貓一樣輕的尾行在她身後很近的地方。

 “我把你怎麽了嘛?”張子民老是這麽問。

 她到底還是有點火爆的脾氣,走過來指著張子民的鼻子:“你再敢不聲不響的接近我五米之內,我就把你乾掉,你真以為我不會拿錘子敲人啊?”

 “然而我始終距離你六米,是你走過來,才在五米內的。”張子民道。

 她有些語塞。

 張子民也不想過度刺激她, 隻得退後了些道:“反正我不會隨便放棄你的,會慢慢做你的工作……”

 她頓時一臉黑線,怎麽能在末日裡都憑空出現個指導員呢?

 “我不接受你安利,你離我遠點就行,我隻想安安靜靜的躲著。”

 她勉強和氣的說了這句後,打算開門進家。

 門後有點聲音響動,導致鋼門有些輕微的咚咚響動。

 必然是楊小雙那懶漢拿著一條鐵棍埋伏在門的後面,打算在條子硬闖的時候襲擊。

 “可惜啊,他除了遇事只會逃跑外,幾乎做不好任何一件事,就連埋伏這麽簡單的事,都能弄得天下皆知的樣子。”

 自語吐槽間,她插入鑰匙開門。

 萬萬沒想到的是鐵門才開,竟是一個喪屍當即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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