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郭成說著,又是笑了起來:“對了,你還真就不懂,你是王爺,哪裡做過下人?那以後,就由本少爺好好教教你。”
東寧王沒有料到,東郭成翻臉比翻書還快,才剛簽下賣身契,他就是換了一副嘴臉。
桃花此時趕到,看到東寧王站在牆邊,便是笑道:“才剛聽媽媽說,以後他就是你們府上的下人了?”
東郭成笑了笑:“當然,生死都得是我說的算。”
“你可真厲害!”小桃笑道。
東郭成抓著小桃的手:“我還有更厲害的呢。”
便是將小桃壓了下去。
東寧王仍是傻愣愣地站在房間,小桃忙是說道:“有人、有人呢。”
東郭成抬頭一看,東寧王果然如同木頭樁自似的,一動不動的站著。
“順子,你給我滾出去!”
“哈哈哈東寧王。”小桃笑了起來。
東寧王不知道再叫他,沒有說話。
小桃便是衝東寧王喊道:“王爺~”
東寧王這才將頭轉了過來,看到二人躺在床上,忙是轉頭。
“看吧,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呢。”小桃笑著對東寧王說道,“王爺,您以後的新名字就叫順子,可知道?”
東寧王點了點頭。
“行了!還傻站著幹什麽?怎麽,想看啊?”東郭成怒斥道。
東寧王便是緊忙轉身離去,在房間外站著。
從前的東寧王,如今的順子,他站在房外,很不是滋味兒。
他便是想要走,但是沒走幾步,就被老鴇子的人攔下:“東郭公子吩咐過來,你不能走!”
東寧王只能點了點頭,什麽都不敢說,退了回去。
此時他依舊覺得,當東寧王也比進大牢強,現在不過是罵罵他,只要是進了大牢,那可就身上沒一塊好皮膚了。
可是,東郭成有意讓東寧王站在房間外,就是有意要羞辱他。
往來春香樓的客人,大多都見過他,他是春香樓裡的常客,且每次來時,派頭很足。
東寧王不認識別人,但是別人都認識東寧王。
隨著老鴇子的宣傳,這些客人都知道了,東寧王如今是落魄了,不僅僅是王爺當不成,現在連他那副身子都不屬於自己,已經把自己都給賣了。
現在說他窮光蛋都不對了,人家窮光蛋的身體還是自己的,他的,已經是東郭公子了。
東寧王被東郭成放在外面,就像是被展覽似,所有的人都看了過來,皆是露出嘲笑的目光。
本來還能忍受的東寧王,如今是慚愧的低下了頭。
但是,一低頭,還是有那風言風語闖進耳朵裡。
他在房間外站了一天,等到黑天,東郭成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此時的東寧王已經倚在房門的一側睡著了。
東郭成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打了一下:“睡什麽睡!給我走。”
東寧王睡蒙了,起來先是想要打回去,結果,被東郭成那一瞪眼睛,給嚇得縮了回去。
他現在不是王爺了,要想以後的日子能好過一些,他就要順著東郭成了。
跟在東郭成身後回府,本來,東寧王還想趁機逃跑,結果根本不可能。
東郭成與東寧王相處了好幾年,東郭成一直拍著他的馬屁,對於東寧王,東郭成知道是什麽人。
便是生怕東寧王逃跑,便是身後帶了兩個東郭府的下人,把東寧王的手死死地捆住,腳上掛上鐵鏈。
也許,對別的下人來說,這個舉動還能控告東郭成不是人,但是東寧王不可以,他已經簽下了賣身契,連命都是人家的,只要反抗,就算是東郭成打死他,都不必吃官司。
所以,東寧王只能隱忍。
被帶到了東郭府後,東郭成笑道:“快給順子安排個住處。”
看著他那不懷好意的笑容,東寧王已經知道不好,但是沒有後絲毫用處,他反抗不了。
便是被下人帶到了馬棚裡,那裡面還有糞便的味道。
隨手丟盡來一個已經散了絮、髒兮兮的被子,接著,又是將東寧王腳上的鐵鐐鎖到柱子上,生怕他會逃跑。
現在是初春,馬棚裡四面透風,馬糞味更是難聞。
聞到這陣陣作嘔的味道,東寧王一夜都睡不下。
從天上掉到地上,隻用了一日的時間。
富貴日子過了幾十年,東寧王從沒過過苦日子,隻一日,他就感受到了世態炎涼。
尤其是住在馬棚裡,他怒火中燒。
這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但是他生氣也沒有什麽用處,他只是個不起眼的下人而已,而且是最卑微的。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就是從前的東寧王,那個作惡多端的東寧王,如今成了府中死契下人,不欺負他欺負誰?
在馬棚裡根本睡不下,直到天亮,狗但實在是忍受不住困意,才倒下睡著。
但是才剛朦朦朧朧地睡下,忽然,嘩啦一聲,澆了個透心涼,從頭到腳的被澆了一盆冷水。
這時候的天氣本就極其冷,冷水澆了下來,東寧王當場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他憤怒的轉過身去, 就看到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手裡拿著一個木盆,很是高興地拍手:“中了!中了!”
東寧王氣的抓起地上的稻草,就往那男孩的身上扔了過去。
雖然,這到次奧沒有什麽殺傷力,但是,稻草揚起的灰塵迷了男孩的眼睛。
本來,他高興地蹦蹦跳跳,結果,灰塵眯了眼睛,他開始躺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娘!快來啊,這個人打我。”
只見從著不遠處跑來一個模樣姣好的女人,她忙是扶起地上的男孩,給他吹著眼睛,吹了幾下後,男孩眨了眨眼睛,哭聲停止。
“麟兒好些了?”
男孩點了點頭,氣鼓鼓的從地上抓起一把塵土,便是往東寧王臉上撲,東寧王的眼睛頓時也被灰塵迷住了眼睛。
東寧王只能用手揉著眼睛。
就聽男孩說道:“我是主子,你是下人,我怎麽做,你要是再敢還手,我就打死你!”
那女人走了過來,拉著男孩的手:“好兒子,你呀,做事可不能這麽莽撞,傷了他沒事,傷了自己可就不好了。”
男孩笑了起來:“知道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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