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已經死了,是被蔡文殺死的,所以,他才想乾票大的,把金銀財寶全都撈在手裡,然後便是掛冠而去。
這豈不是美哉?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願,田家人正好來了,蔡文本來以為乾完這一票就能走了,可結果……
雖然他貪汙多年,但爬上這個位置,也是他四處打點,根本沒剩下多少的銀兩。
雖然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待了兩年,但是銀兩不多,才只有兩萬兩,雖然這些夠多了,但根本不夠蔡文消遣幾年的,他便是沒法走。
所以,看到田家送給他的是假貨,才會如此的氣憤。
更讓他惱怒的是,沒想到又是遇到了許溫言。
這讓他更是恨田家了。
若是沒有遇到田家人,他也不會又招惹上這麽一個祖宗啊。
只是,現在有苦難言,他只能是咬碎牙往肚子裡咽。
“你只要乖乖的聽我的話,銀子少不了你的。”
這句話讓蔡文眼冒金光,剛要下跪,就被許溫言扶了起來:“你忘了?”
“啊,多謝齊公子。”
蔡文便是問道:“齊公子,您想讓我做什麽?”
許溫言笑了笑手:“我要田家的人永遠受牢獄之苦,讓恭王府……哼!”
最後的話沒有說,但是蔡文心裡明白,許之年是許溫言心裡的肉刺,一定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說著,在蔡文耳邊耳語了一番。
這些日子以來,許溫言已經離開京城,但秦檜還有三個朋友,他自是有自己的眼線。
只不過,他落魄的時候,也沒有用,現在,他有了銀子,辦事能更加的自在。
這些日子,一直有人監視著王府,發現了這些。
許溫言便是想到了個好主意。
就算是搞不掉恭王府,也無妨,溫水煮青蛙,許溫良會慢慢的討厭這幫人的。
許溫言離開後,蔡文走了回來。
他本來是想帶田家人受皮肉之苦,經著許溫言的耳語,現在有了更為具體的法子。
把左右支開以後,蔡文不顧何氏的反對,將箱子打開,在一瞬間,田家人傻眼了。
他們之前沒有仔細看過,現在看了個清楚。
當即意識到是上了當。
何氏大罵:“田荷花!你還是不是田家人?竟是騙我們!果然姑娘家就是靠不住的!”
也不知道何氏這話是怎麽來的。
但是蔡文盯著她道:“什麽?是田荷花告訴你們有寶藏的?”
“可不是嘛!就是田荷花,她說那有前皇帝的寶藏,我們就去挖了,上面都是真的,我們哪想到,這下面是假的啊。”
說著,何氏抹著眼淚,對蔡文哭訴道:“我們是真的不知情啊,不是有意要戲弄大人,這個箱子,也是我們第一次打開。”
何氏的大嗓門,讓她的哭聲讓四周的人都能聽到。
但是具體說了什麽,她哭著說的,誰也聽不清。
甚至就連蔡文在她身邊,也只是聽了個斷斷續續。
便是捂著耳朵說道:“你小一點聲好嗎?”
何氏雖是個潑婦,但面對自己的兒子和夫君都被抓起來了,她便是軟了下來。
求著雖蔡文能夠放了她的家人。
對於蔡文,她們內宅的女人是沒有見過的,只是聽田青山說過,這是個見錢眼看的主兒。
可是,他們田家現在缺的就是錢。
何氏也很是無奈,她拿不出銀子。
蔡文先是一笑,那笑容讓何氏產生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們行賄本官,還盜取墓地裡銀子,這是皇家的財產,豈容你們揮霍?”
何氏愣住,明明是蔡文告訴她們這些東西都是假的,她之前都不知道,怎麽現在翻臉不認人了?
“大人,沒、沒有……”
話沒說完,就被蔡文狠狠的抓住頭髮。
別看蔡文個子不高,也就是個文弱的書生,但是何時不敢反抗。
“何氏,既然你們是聽那田荷花說的,裡面是有寶貝,如今寶貝變成了這些東西,恐怕是她拿走了吧?”
何氏一看,先是搖頭:“我、我不知道啊。”
“嗯?”蔡文瞪圓了眼睛,“你再重複一遍?”
何氏立刻會意,忙道:“定、定是她,大人放了我們吧,這始作俑者是那田荷花!”
也不管是不是,何氏現在隻想著自己一家人,田荷花本來就和她隔著心呢,栽贓她,根本就不心疼。
而且,在她的心裡,若不是田荷花使詐,他們也不會落到如此危險的境地。
便是十分果斷的將田荷花說了出來。
蔡文聽了很是滿意。
便是押著何氏等人,來到了恭王府的門外。
門房一看,他是認識何氏的,再一看,竟是蔡文。
“麻煩通報一下,說是蔡文請求見田姑娘。”
門房一看這架勢,門外是十幾個拿著長刀的士兵,還綁著人,一看就是出事了。
田荷花聽到消息,便是明白了一二。
請了蔡文進去。
剛一進去,蔡文便是當著田荷花的面,將何氏等人推到在地,還有兩個哇哇大哭的孩子。
“田姑娘,你可認罪?”
田荷花絲毫不動,甚至看著地上的人,並沒有任何憐憫之心,這是他們自找的。
不過, 可憐了兩個孩子了。
但她現在也無能為力,不能把自己搭進去,誰知道這個蔡文來了到底是要做什麽,且是以不變應萬變。
那個坑,她也早就埋了,讓四處恢復原樣。
不會有什麽破綻,而且,這本來也不是什麽違法的事情,就怕是欲加之罪。
本來想用親情給田荷花施壓,卻不想,田荷花不為所動。
而地上的何氏與田清水嚇得瑟瑟發抖。
兩個孩子在她們的懷裡正在哭著。
這麽多帶刀的人,把著兩個孩子嚇壞了。
“這是恭王府,蔡大人帶了這麽多的士兵來,亮出這明晃晃的刀子,不知是給誰看?雖然恭王如今不在府內,但也容不得你在此撒野。”
蔡文未經田荷花同意,便是在一側的座位坐了下去,揮手讓身後的士兵離開。
“田姑娘果然不是個尋常女子,牙尖嘴利,讓下官佩服!”
田荷花一副無所畏懼的眼神看著他:“恭維的話不必說,你來此的目的是要做什麽?既是來了,我想,你應該是有什麽證據,或者,我坐了什麽違法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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