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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荷花種田忙》第二百三十二章 成了乞丐
田荷花知道許之年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就連李氏也勸田荷花:“做個側室也是不錯的,畢竟我們這樣的人家,是高攀他了。”

  田荷花淡淡的說道:“可是娘,我是一定會受委屈的,王后她的母家比我們強,王爺在還好,若是出門,我們怎麽辦?”

  李氏一時語塞:“這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誰還不能忍讓些了?荷花,你還小,不知道這人活著難呢。”

  “這是自己的選擇,我不會強加給他的,他要做什麽選擇,我也不會阻攔,反正我也不圖他這些。”

  田荷花不認為就該受著,盧氏這樣的人,有背景,她惹不起,同一個屋簷下,以後的事情還多著呢。

  就憑她能把人送進青樓,能是什麽菩薩心腸的人。

  田荷花此時已經有了離開之心。

  許之年若是真對盧氏舍不得,那自己也不會摻和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而此時,焦頭爛額的許之年遇上一件好事了,那就是范毅帶著許溫言來到了京城。

  交了公差,范毅和范增先是來到了許之年的王府。

  第一次看到許之年竟然住在這麽大的地方,二人驚訝的合不攏嘴。

  果然是王爺。

  范毅是第二次來京城,已經好些了,范增從沒來過這裡,真覺得有錢人的快了真的想象不到。

  這一進門,范毅就跟許之年講起聽到的趣事兒。

  “王爺,您知道不,原來你們皇親國戚也有流傳的‘佳話’了。”

  “什麽佳話?”許之年看著范毅那眉飛色舞的表情,好像聽到了什麽高興的事情,“說來也給我樂呵樂呵。”

  范毅沒說,先是笑了起來:“這事兒,我是聞所未聞啊,太有意思了。

  “快說說。”

  許之年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這段時間的煩心事實在是太多了,若是能聽聽樂子,那也很不錯的。

  “就是啊,我聽說京城裡有個恭王……”

  許之年的臉色立刻大變,他知道是什麽事了。

  不過范毅根本沒有注意,他笑得不能自已:“那恭王的婆娘還、還逛窯子呢!你說稀罕不!”

  “哈哈哈!”

  一旁的范毅笑的直錘胸口。

  如今市面上的版本很多,傳到范增范毅兩兄弟的耳中,已經成了王后逛青樓了。

  這個說法著實是清奇,但是許之年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范毅還從一旁晃著許之年:“王爺,您不覺得好笑嗎?”

  許之年的笑容早就沒了,心內很是沉重,飲了一口茶:“我就是那個恭王。”

  “啊?您就是那個被戴綠帽子的?”范毅脫口而出。

  范增看的著急,訓斥范毅道:“你這是說什麽話呢,婦人找男人,那算是給自家大老爺們戴綠帽子,那去找姑娘能算是戴綠帽嗎?”

  說著,尷尬的看著許之年:“兄弟,你別鬧心,這不算事兒!”

  許之年真是不知該作何表情:“我謝謝你昂。”

  “不客氣,不客氣。”范增是個老實人。

  范毅示意了兩下,忙是岔開話題:“我們哥幾個也進不了宮,由著宮裡的守衛送進去的,這功勞還能有我們倆的嗎?”

  許之年一聽:“這怎麽行?你們應該讓守衛放你們進去。”

  “問了啊,可是他們說,我們是閑雜人等,不能進去。”

  聽到這話的許之年立刻知道不好。

  押解許溫言的人竟然不先去拜會皇上,竟然來找他這個王爺聊天,這不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嗎?

  許之年深知什麽是功高震主。

  許溫良再是感激他,也不會允許臥榻之旁有他人酣睡。

  如今皇宮裡的守衛大多都是許之年的士兵,如今范毅與范增沒有進去,也是他的疏忽,但三人在王府聊這麽久是不應該了。

  許之年忙帶著二人來到了皇宮之中。

  而此時,許溫良正見著許溫言。

  聽到守衛說,許之年來了,忙是讓他進來,也正好看看,之前那個趾高氣昂的如今是什麽下場。

  許溫言就站在許溫良的面前冷笑:“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

  許溫良也沒讓他跪下。

  看到面前的就是那個始作俑者,范毅和范增已經能接受了些。

  畢竟,送過來之前,他們可沒少折磨許溫言。

  如今等他的就是一個死。

  就在范增、范毅以為許溫言會被推出去開刀問斬之時,卻是不想,許溫良竟然說道:“朕不要你的命,因為活人才最痛苦。”

  說著,便是命人給許溫言換上衣裳。

  等到再出現的時候,許溫言身上衣衫襤褸,臉上、身上一道道的血痕,很明顯,他才剛掙扎過了,但是並沒有什麽用處。

  他被兩個侍衛強製的拖了進來,然後按到在地。

  許溫言拚死不跪,侍衛便狠狠的將他摔在地上,用刀看著他的膝蓋:“跪不跪!”

  “不跪!”

  許溫言還是有些骨氣的,那兩個侍衛沒有下死手,許是有許溫良的吩咐,但是不一會兒,膝蓋處已經滲出鮮血。

  讓破成布條的褲子粘在膝蓋上的鮮血。

  胳膊如何能扭過大腿?

  許溫言最終還是被按到在地,跪在許溫良的腳下。

  “你讓我全家去了天上,卻獨獨留下我, 我懂那種滋味兒,所以,我不會讓你死,死太輕松了。”

  許溫良恨得牙根直癢癢。

  從前,他會念兄弟之情。

  但他的王后、他的孩子,都死了,府中只剩下許溫良一個人。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只因未到傷心處。

  許溫良被囚禁在廢棄的宮殿中,腳下是沉重的鐵鐐,聽說,那是許溫言特意為他定製的,一個二十斤,他走路都費力。

  便是到了這個時候,陰天下雨之時,還會渾身痛。

  許溫良的心底還想著那個姑娘,從小的時候,他就決定娶她了,卻沒想到,隻陪了他短短的兩娘。

  他如何不恨?

  不過,這些他沒法開口。

  就像心底的傷疤,揭開會忍不住落淚。

  曾經,他哭得快瞎了眼,如今仍是不敢再想從前。

  許溫良命人將許溫言丟出宮外,讓他做一輩子的乞丐。

  臨了,還特意賞了他一個破碗,和一根棍子。

  他的腿受傷了,若是沒有這根棍子,會是走不了。

  許溫良還想的挺周到。

  范毅和范增真的看傻了眼,這招夠狠,畢直接砍了他的腦袋還要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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